安陵容一邊寫著家書,一邊想起自家父親性子,雖然為人子不該言父過,但是,安陵容著實是因為父親吃過幾次虧的,所以在家書的最後還寫下了一句威脅。
自己性格敏感多思,進宮後的生活一定如履薄冰。若是不小心得罪寵妃,寵妃又肆意報複,抓了家裡的小辮子,那可就真是一家一族之禍還望父親慎之又慎。
她挑眉,反正他的父親安比槐。一輩子就圍繞著。鬆陽縣及其周邊打轉,京城如何,他也如霧裡看花一樣。若能嚇住他最好又嚇不住那就船到橋頭自然直啊。
洋洋灑灑,家書就寫了三大張紙。
然後托人傳回去。
離入宮還有五天的時候,安陵容忽然收到了來自安比槐加急送過來的書信,隨著書信送過來的還有一些銀票,她收了銀票,然後看書信,長篇大論的隻有一個宗旨,那就是在宮裡好好活下去,爭取得寵為家族爭光。
這天,甄嬛過來找她說話,“陵容,還有三天我們就要進宮了,時間越臨近,越覺得家裡的時光越發的讓人眷戀。”
安陵容推開了窗子,看天上掛著的孤月。
“這是當然了,不是有句話叫在家做女兒時最幸福,等出嫁了做人家的媳婦可就要站規矩了。”安陵容聲音清冷,卻帶著無儘的愁緒。
甄嬛知道她前兩天剛收到了家書,看見這幅模樣,還以為她想家了,於是就笑道,“好了,雖然用不到嫁這個字吧,但我們好歹是往這最潑天富貴的地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