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存菊堂裡,安陵容與甄嬛沈眉莊相對而坐。
“太醫研究方子與她又有什麼關係,這麼輕易又叫她複寵。”沈眉莊沉聲道,“真真是便宜了她。”
“好啦,姐姐。從去年夏天開始一直到現在,華妃在起起伏伏,即便現在依舊是華妃,也不像從前那般穩固了。”安陵容細聲細語地。
甄嬛冷笑一聲,“安妹妹這話此言差矣,華妃要是知道什麼叫做收斂,什麼叫做功高震主。她會那樣囂張的三番五次害我們嗎?那隻能看到最表層的東西,還以為皇上對她恩愛如初呢。”
安陵容平淡一笑,轉而問道,“眉姐姐,這段時間予澈都還好吧?我聽說皇長子在這麼危急的時刻,竟然感染了風寒。雖然不是時疫那般凶險,但確實叫人懸心了。好在甄姐姐向皇後舉薦了溫太醫,才不至於叫皇長子的病情反複。”
沈眉莊道:“都好,這段時間我把伺候予澈的乳母們還有奴才們都約束著,不叫他們與旁人接觸。所以一切都很好。”
“皇後娘娘溫和待下,比華妃不知道好了多少,皇後娘娘煩惱,我自然要舉薦太醫,這也是溫實初的一個機會。”甄嬛喝著茶,忽然來了這麼一番話。
安陵容道:“也是。不過說起來皇長子病的可真不是時候,一則要這麼多人懸心,二則生態一醫術了得,若是能專注研究時疫的方子定會有所得,也不會叫華妃那般得意了。”
甄嬛若有所思,忽然想到什麼,“你們說,這江穆伊江穆煬兩兄弟一個擅長婦人之病,一個善給小兒看病,因此才能在太醫院混得風生水起,怎麼好端端的到擅長起時疫之方了?”
“不知道。”沈眉莊搖頭,語氣嘲諷,“或許是觸類旁通又翻了幾天醫書就有靈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