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想了想,回答他,“六王即使如願,也不過是黃粱一夢罷了。”
“為何?嬪妃出宮修行,哪裡有再回來的可能。”他的聲音低低地。
“每個人生來不是孤家寡人,所以家族親人是永遠無法放下的。”安陵容輕飄飄地給出了答案。
“也是。”
安陵容就這樣望著他,問,“樂師今日似乎格外的多愁善感,就是為了跟本宮聊這個?”
尹斐回神,“怪我,聊了這麼多,我要進入正題,在下今日是來謝謝娘娘的。”
“嗯?”安陵容疑惑,“什麼事謝本宮?”
“打聽到的消息,皇上會在今年三月特赦一些樂籍的人。三月裡不是三皇子的生辰麼?”
他的聲音如同一塊出手溫潤的玉。
但安陵容卻笑了,“你倒是很會聯想,如果本宮記得沒錯,皇上登基之後也還隻特赦過一次,這麼多年了,也該第二次了,哪裡就牽扯得到這個理由了。”
“但我相信三皇子生辰依舊是理由之一。”尹斐說著拿出了一個匣子。
“這是什麼?”
“這是一對雙魚佩,我收藏已久。”尹斐笑著,“今日就把它送給三皇子吧,算是在下聊表謝意。”
安陵容接受了,“看來不讓你說這些,謝謝,這個話題算是過不去了。”
想了想,她又問,“那你想好以後做什麼營生了嗎?”
“自然,托人介紹謀了一個私塾先生的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