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玄淩去上朝了,安陵容才有時間問給她梳妝的青扇,“說說吧,昨天宮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青扇頓了一下,才說,“昨兒個,皇後娘娘和胡德儀在頤寧宮陪太後娘娘說話,說著說著就議論到了娘娘的身上。”
“議論?都說了什麼?”
“胡德儀說娘娘有野心,把澤芝嫁給了錢大人,又拉攏徐都督呢。”
安陵容一邊聽著,一邊慢條斯理的給自己的手上抹著香膏香膏,胡蘊蓉這樣指控自己,澤芝嫁人,這是宮裡頭都知道的事情,至於徐定麼,他和桂枝兩人都很低調,他們的事情不會有人知道,這話隻是說她出宮,落腳點隻會在徐定經營的茶館裡。
可她說這話,恰恰是犯了最大的忌諱。
徐定最初接到差事的時候,可是在玄淩的默認下,過來給安陵容磕頭謝過恩的。
“繼續說下去。”
“太後聽了這話,自然是生氣了,當即就要叫娘娘過去說話。 ”
安陵容昨日出宮是在玄淩的安排下,後宮不會知道,可太後要叫人,所有人就知道她不在宮裡了,而這話恰恰是印證了安陵容出宮拉攏徐定的話。
所以太後又發了脾氣,然後就驚動了玄淩。
所以他叫安陵容搬到儀元殿住也是給後宮的態度。意思是他樂意寵誰就寵誰。
她聽了之後又問,“那予泓呢?”
“三殿下被皇上安排在了後殿的東次間。”
連同予泓一塊住過來麼?那這次發難可真是送了自己一份大禮。
安陵容看著自己頭上一樣不差的珠釵,抬手就卸了幾支下來,“彆收拾了,等會兒你親自去一趟鳳儀宮跟皇後裡麵告罪,就說本宮今日有些身體不適,不去請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