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何彬和春娘到處找自己的孩子,都找不到後,一臉焦急地往屋門出去,想縣衙報案,讓官府的人替自己尋孩子。
他才走到家門口,就見到衛衍帶著淳風乘著快馬過來。
何彬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突然之間想到,他與其找縣衙的官吏替他尋孩子,還不如讓衛衍替他尋人。
一來衛衍本就是阿崢的生父,孩子不見了,他本就應該告訴他,二來衛衍是世子,他的勢力比縣令大的多,他手下有無數暗衛,衛衍想要找一個人,比縣令容易得多。
春娘顯然也是這般想的,她一見到衛衍,神色更激動,哭著朝他跑過去。
“世子,世子,大事不好了,孩子……孩子不見了。您幫幫我,幫我找找阿崢可以嗎?”
衛衍拽住韁繩,勒令馬兒停了下來,他坐在高頭大馬上,低頭冷冷俯視著他們二人。
“我不是告訴你們帶他走遠一些,迅速從京城離開嗎?為何你們二人還留在這裡?”
“我們已經帶他離京了,隻是民女許久未歸家,有些思念父母,便將阿崢帶到了京城郊外的清水村暫住。我們原想著明日就走的,可阿崢聽說淳水縣有祭龍神後,就同村裡的孩子偷偷跑去看祭龍神。我們到處去問了,彆的孩子都回家了,就他沒回來,他們都還以為阿崢提前回家了,誰知他突然………”
春娘見世子神色不善,驚懼又後悔地跪倒在地上,梨花帶雨地哭道:“世子恕罪,民女自知有罪,一切都是我的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早些帶阿崢離開,他今日就不會失蹤了!”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春娘但憑世子責罰!”她伸出一隻瘦弱的素手,抓住住衛衍華貴的錦袍,“隻是春娘請求世子,替我一定要尋到阿崢的下落。民女不能沒有阿崢,如果沒有他,我……絕不獨活。”
“春娘,你說什麼傻話?”
何彬將春娘從地上拽了起來,他知道妻子視阿彬如命,可是阿崢的命是命,她的命也是命,不分任何高低貴賤。
他一個大男人,紅著眼睛跪在了衛衍麵前。
“世子,小人有錯,弄丟了小公子,請您責罰!”
衛衍捏緊韁繩,看著涕泗橫流的夫妻二人,慢慢開口道:“放心,他無事,阿崢已經被我救下了。”
阿崢被世子救下來了?
何彬臉色一變,懸著的一顆心突然落下來。
春娘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暫時止住了哭聲,她望了望世子爺的身後,沒有見到阿崢的身影後,心裡滿是疑惑,內心又焦燥起來。
“世子,阿崢被您救下後,他現在在哪裡呢?”
衛衍道:“小包大人要留他做口供,待會他會讓人將送過來。”
陡然間,他想到阿崢這孩子說,想請顧顰顰一行人吃麵,他又補充一句,“顧顰顰可能也會跟著來。”
何彬聽說包卿玉麵神判的名號,他想不通顧顰顰為何會與他有牽扯。
衛衍不願與旁人過多講,顧顰顰與其他男人的事情。
他對何彬沉聲吩咐道:“顧顰顰見過你,未曾見過春娘。她若同包卿一起前往清水村,你不許出現在她麵前,你們二人更不許將阿崢的身世告訴她。”
“等顧顰顰一走,你們立刻就帶他從這裡離開。以後有多遠走多遠,不許再讓顧顰顰見到他。”
春娘咬住下唇,忍不住擔憂問:“世子,顧姑娘發現阿崢是她的孩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