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洋郵輪 謎影重重(1 / 2)

“我今天早上來找太微,結果發現她不見了。”溫南霜焦急地說道。

因為船上存在凶手,所以乘客們每天都會互相確認附近房客的安全。

今天早上溫南霜照常來到405房間時,卻發現王太微房間裡的門是開著的,裡麵一個人也沒有。

溫南霜怎麼找也找不到對方,馬上就報告給了他們這一層的管理員和船上的工作人員。

“王小姐……”周誌明沉吟片刻——他是四層乘客們選出來的管理員。

“我記得,昨天她好像和一位船上的工作人員發生過爭執吧?”

“的確不錯,”旁邊的船員皺起眉頭,說道,“不過那位侍者因為受傷比較嚴重,所以昨天晚上一直待在船醫那裡,並沒有作案時間……船醫和那裡的病人都能作證……”

“原來如此,看來是我誤會了。”周誌明打了個哈哈。

“不過具體情況,還是問一下對方吧,說不定那個侍者會知道些什麼呢……”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在懷疑我們嗎?”另一個船員顯然有些生氣了,這個周誌明,根本就是不相信他們的話。

——現在,船上工作人員和乘客們的關係有些微妙。

乘客們人多勢眾,而船員們卻掌握了食物和郵輪的航行……除此之外,乘客們不信任船員,而船員們實際上,也懷疑凶手藏在乘客中,畢竟他們郵輪上的工作人員大多是熟麵孔,而乘客卻是經常流動的。

殺人狂魔藏在乘客中,總比藏在船員中,概率更高。

如今明明是乘客先動手傷害的程衡,程衡都沒有要求對方負責……而且他一直在養病,根本沒有動手的時間,如今僅僅因為那位乘客失蹤了,其他人便開始懷疑他……

簡直就是對他們船員的故意針對!

也不看看人家腦袋上那麼大一個口子,哪裡還能動手!

就在局勢越發僵持的時候,周先生帶著王太微,突然出現了。

“太微,你去哪裡了?”看到王太微,溫南霜立即驚喜地跑了過去。

“太微,發生了什麼?你身上怎麼都濕透了?”

周先生則向驚訝地眾人解釋道:“其實王小姐是失足落水了。”

“什麼?落水!”溫南霜驚訝道。

“是的,因為之前派去的探查隊遲遲未歸,船長又派人去查探情況,因為我對天文星象比較熟悉,所以也主動去了……就在半途中,發現了落水抱著浮木的王小姐……”

“然後船上的人便先載著我們返回郵輪,我想王小姐可能需要人陪伴,就一起回來了……倒是耽擱了船長的時間,真不好意思……”

“沒關係,”見周先生如此儒雅有禮,又是船長的朋友,船員笑道,“隻要人安全就好。”

“王小姐,你確定是自己失足落水的嗎?你確定當時旁邊沒有其他人,比如——”周誌明看著王太微問道。

“你什麼意思?”另一位暴躁的船員頓時忍不住了,“是在懷疑誰嗎?”

“沒有。”王太微冷冷地說道,“是我不小心落水的,旁邊沒有任何人。”

“原來如此,看來真的是我誤會了。”周誌明笑笑。

暴躁船員冷哼一聲,看向濕漉漉的王太微時,卻不自覺移開了視線。

原本船員們對傷害了自己人的王太微很沒有好感,直到見到了本人之後,他們才知道——難怪程衡傷成了那樣之後,還依舊為對方開脫,一副色令智昏的樣子,原來對方長的,真的很漂亮。

程衡這家夥也真是的,對漂亮姑娘動手動腳,活該被甩。

王太微低下頭,避開人們的視線。

“周先生,多虧你救了太微,你可真是個好人……”

“哪裡哪裡,溫女士過獎了……”

溫南霜帶著王太微回去換衣服。

“你認識周先生嗎?”

看著頭發依舊在滴水的,好似上岸海妖的王太微,溫南霜一時有些失神。

直到王太微重複了這個問題,她才回過神來,笑道:

“是啊,我以前和周先生夫婦,是住在同一個小區的。”

溫南霜:“這次在郵輪上看到他,可真是吃了一驚呢。”

“……不要靠近他。”

“什麼?”溫南霜有些驚訝。

“他不是什麼好人,不要接近他。”

看著如此認真嚴肅的王太微,溫南霜忍不住失笑。

果然隻是一個孩子啊。

也隻有孩子,還會區分這世界上的好人和壞人。

“知道了,知道了,我和周先生也不過隻是點頭之交而已,本來就說不了幾句話……”

見溫南霜答應下來,王太微這才放下了心。

……

溫南霜離開王太微的房間後,便準備去甲板上逛一逛。

突然,她見到了周先生。

“你好,溫女士。”周先生笑著朝她打招呼。

溫南霜也笑著回應:“這次黎女士沒有和您一起來嗎?”

周先生微笑道:“她不喜歡大海,所以就隻能我一個人來了。”

“這可真是少見,”溫南霜笑道,她的眼裡有些羨慕,“你們可一直都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呢……”

聽到溫南霜的話,周先生很愉悅:“對了,溫女士,我能請你喝一杯酒嗎?”

溫南霜有些驚訝,隨即笑道:“當然可以。”

***

王太微換好了衣服,此時她正坐在窗邊,看著風平浪靜的海麵。

她原本已經跳入了大海,因為食用魚肉,她進化出了水下呼吸的能力,能夠自動地在水下遊動。

她本來是打算離開這裡,去一個無人的地方,遠離人類。

然而她的計劃卻被周先生破壞了,她被周先生抓了回來。

“逃避可不是什麼好習慣,王小姐。”

逃避?

可笑,他是在阻止她的逃避嗎?

不過……與其說周先生是不允許她逃避,倒不如說他是在期待著她的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