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逃到哪去? “陸歡,這裡是辦公室……(1 / 2)

突如其來的攻勢讓她有瞬無措,身子被迫於力向後傾倒,往後踉蹌兩步。

隻聽耳邊砰的一聲,房門關閉,來者的撲力太過猛烈,陸歡好幾個沒站穩向後退去,最後與她一起跌入床榻。

柔軟的身子瞬時覆蓋上來,將她壓在床上。

陸歡身後是柔軟的被褥,身前是人兒的身軀。

她吻住她的唇在奮力宣泄,好似兩日來累積的所有情感在此時迸發而出,瘋狂地攫取想要的東西,占有獨屬於她的領地。

唇瓣傳來的痛感猶深,一絲血腥味在舌尖彌漫開。陸歡氣息紊亂,大腦片刻暫停後清醒過來,用力抵住她的肩膀,才拉開二人的距離。

“白矜,你做什麼?!”

白矜一隻手壓在她耳旁的床上,“你怎麼可以也這樣對彆人?”

“什......什麼?”

陸歡愣了,而白矜隻是又重複了一遍,你怎麼能也這樣對彆人。

也這樣。

陸歡抓住關鍵詞,大腦飛速旋轉。她所指的也這樣,難道是親吻麼?

她們之間這兩天最值得在意的,就是這個。

她是從哪知道猜測的,從哪得出這句話的。

陸歡直直地看著白矜蕩起波瀾的眸子,思緒飛速回轉,將一天所有細節都在腦海間略過一遍。

難不成,是襯衫上的紅印——

紅印。

她反應過來。

忙了一天回到公司時,她才透過鏡子發現襯衫領不知什麼時候沾染上一點紅色。在腦海思來想去,認為應該是在抱小女孩的時候留下的,她那時恰好偷塗了方如娥的口紅。

原來如此......

今天恰好晚歸,把種種聯係在一起。

所以她是誤會成,是與彆人曖昧時留下的唇印麼?

再往前推,她反常的反應也是因為這個。

在腦中迅速理順後,陸歡當即就想解釋。

“我沒有,你聽我——嘶!”

最後的字音還沒流出口,下意識地痛叫傳出。

白矜齒間咬在她的肩頸處,似乎是把咬得勁全使上了,陸歡被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身子狠狠地抖了一下,捏住她的肩膀的手驟然收縮。過激反應過後,肩頸的痛感遍襲渾身。

陸歡身體僵持著發顫,這一咬定就沒再鬆口。

誰知一會兒過後,這人沒有一點收斂的意思,咬得力道反而更緊。

“真是夠了——”

陸歡咬牙,趁著她鬆開的一刻,使上勁一翻身,雙手擒住纖細的手腕,反把人摁在床上。

隻是一眨眼的翻天覆地,上下便反了過來,首先進攻的白矜此刻被擒拿著無法動彈。

陸歡壓著她,發絲垂落下來,“你能不能先聽我把話——”

這次沒再被中斷,是陸歡自己頓住的。

她的眼裡倒映出白矜此刻的麵容。

好看的眸此刻浮上一層朦朧的薄霧,眼眶泛著一圈哭意的嫩紅,眼底含儘失落與委屈,還有一股無法散出去的倔氣。

很想質問,卻一直忍在心底的一種委屈感。

“你不可以這樣對彆人。”

白矜說話了,一貫清冷的聲音帶著顫抖。

上句是質問,這句就是陳述。

你怎麼可以與彆人曖昧?你不可以跟彆人曖昧。

你隻能跟我。

是這個意思麼?

陸歡滯住,一時肩頸傳來的劇烈痛感也拋之一邊。

此時這人毫無反抗之力,紅著眼動了動手腕,陸歡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用得勁似乎過大,下一時便鬆開她,翻身直坐起來。

白矜望著天花板,情緒平複了兩秒,便也坐起來。

兩人坐在床沿,一聲不吭。

陸歡用手腕碰了碰嘴唇,唇麵上被她咬得破了皮,滲出鐵腥味的血來。此時傳來火辣辣的痛感。

她看著手腕沾上的一點紅血,扯唇氣笑了,“白矜,你是狗嗎?”

“咬人這麼狠。”

“......”白矜彆開眼去,沒有去看她,也沒有任何回應,隻是放在床沿邊的手指緊收,一顆心臟還在猛烈地砰砰直跳,她奮力壓製住所有瘋狂的想法。

見這人咬完不認人,還一個字都不打算解釋,陸歡拉過她的手腕往門外走。

“你過來。”

拉著她進入浴室間,從臟衣簍裡把今天穿的那件襯衫翻出來,擺到領口的位置給她看。

“我今天約見了一個伯母,這是她的小孩兒偷塗了口紅,我抱她的時候留下的。如果你不信明天一大早我就把她帶過來跟你當麵對質,到時候你問她究竟有沒有這回事。”

“以及我可以很確切地告訴你我今天的行程,上午在公司,下午處理酒店,晚上回公司加班。監控,人證,你想要什麼證據都有。隻要你說需要我明天就去給你弄來。”

“你還覺得哪不對,你說出來,我看你還有沒有理由再咬我一口。”

一番話說完,白矜看著領口的紅印,愣了愣。

原來,是這樣嗎?

所以她晚回並不是因為去了哪找了誰,做了什麼,而是在公司加班。那點可疑的口紅印也不過是偶然間蹭上的。

都是她想太多了。

白矜張了張唇,“我......”

可是她控製不住。

她可以接受她對她冷眼,對她愛釣,對她做出任何事,但唯獨不能接受她與彆人也如此。

一想到她或許也與與她人曖昧,親吻,她就不受控製地壓抑起來,心臟猛跳,嫉妒得想要瘋掉。無法接受。

白矜甚至無法預想自己會做出些什麼。

不過,好在,她不是,她沒有。

這些不過是她一人的想象。

白矜一顆懸著的心漸漸落下,“對不起。”

“對不起?”陸歡笑了聲,眯了眯眼,逼近她,“大晚上鬨脾氣跟我甩臉色,淩晨半夜又衝進我的房間不分青紅皂白就是一頓啃,最後一句對不起就想解決了?”

她被步步逼退至牆角,背部挨上冰冷的瓷牆。

陸歡的身子壓過來,附有攻擊感的眼睛直直盯著她,仿若要將她看穿。

“隻是一句對不起嗎?”

背後已然貼著瓷牆,無路可退,她們之間的距離也在因為她的貼近而不斷壓縮。

白矜抬眼與她對視著,心臟緊跳,瞳孔微顫,“那......該怎樣?”

陸歡挑了挑唇,沒回她的問題。

而是一隻手緩慢環繞上她的腰身。

宛如毒蛇纏繞,在腰間激起一陣顫栗。白矜心頭一滯,身體越發的僵硬,在隱忍著什麼。一隻手下意識抵住她的肩頭,卻沒有阻止她的靠近。

陸歡的炙熱視線落在她的眉眼,經過鼻梁,最終停留在她的唇瓣上。

還能怎樣。

當然是咬回來。

白矜對上陸歡那仿若看獵物的眼神,眼看著她的不斷挨近。

咚咚——

心跳的動靜充斥在耳旁。

睫羽微微扇動掩蓋住一半的眸子,白矜在等待她落下的那刻。

沒有拒絕,沒有一絲反抗與怨言,從很久之前她就是如此——無論她對她做出什麼,她都甘願。

直至感受到彼此的溫度與氣息。

即將相碰的那刻,腦海卻在一瞬間清醒。

還不能。

下一時,白矜猛然推開她。

陸歡被一陣力推擊沒有防備地向後倒兩步,腰部恰好碰上櫃台,吃疼地嘶了聲。

再回過神來時,緊接著是房門關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