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就像一個魔咒,總是被拉近。
站在電梯裡,周燃保持著平穩。
李瑤瑤還沒有回來,周燃進了家門後,就走進了洗手間,脫衣打開噴灑。
水衝洗下來,短頭發最大的好處就是想洗就洗,洗完很快就甩乾了,頭發增長的速度也是肉眼可見。
爬到床上,周燃給自己衝了一杯蜂蜜水,然後打開筆記本開始更新小說,她內心有很多情緒,此時都想用文字發泄出來。
電腦淡淡的屏幕光線照在周燃的臉上,有些紅潤,手指在鍵盤上敲擊著,來來回回的改動,讓周燃的小說內容好像偏離了最初的方向。
李瑤瑤回到家,看見周燃坐在沙發上看電影。
“今天怎麼看喜劇片了?”
“因為想笑。”
李瑤瑤看了周燃一眼快速走進洗手間,快速洗了個澡,卸完妝後,李瑤瑤穿著睡衣敷了一層麵膜坐在周燃身邊,“今天你們聚餐怎麼樣?”
“嗯,曾有為看起來有些不舍。”
“你呢?”
“我也有些舍不得他。”
“沒事,人生就是這樣,你看看我,不也是這樣漂來漂去。”
“李瑤瑤,我會陪著你。”周燃盯著電影裡的情節,目光呆滯。
“周燃,我也是。”
“你今天開心嗎?”周燃平靜問道。
“我好像很久都不開心了,每天麵對的事情都那樣,人都麻木了,賺錢嘛,不需要投放太多情緒,讓自己麻木一點,這樣日子好像容易過一些。”
“也是,麻木一些,日子不難過。”周燃總是能從李瑤瑤對生活本身的忍耐中,得到很多力量。
李瑤瑤讓周燃的頭靠著自己肩上,她已經很久沒有看見周燃這樣子了,好像回到了以前,不用問那麼多,李瑤瑤也知道,周燃這樣的狀態可能會一直持續,吳用對她的影響便是如此,讓她在本來溫順的日子裡生出一些彆樣的情緒,這些情緒讓周燃變得更加敏感細膩,更讓人感覺周燃身上那種需要人保護的脆弱感。
周燃本身應該就是如此這般,李瑤瑤這幾年努力適應把自己變成另一翻風景的周燃,此時,李瑤瑤好像回到了過去的時光,重新將過去的周燃拉緊了。
這樣平淡的回複,不知道為什麼讓李瑤瑤內心有些傷感起來。
或許下一刻,周燃又會把自己偽裝成另一個樣子,可是她不在乎,在周燃身邊,她得到了人生最大的安全感。
周燃在會議室碰見李鯨的時候,李鯨看見她的神情感到很開心。
“來了。”李鯨簡單問候道。
“嗯,你們也來開會。”
“嗯,這種會議一般都要參加。”
周燃坐在邊緣的一個位置,低頭拿著筆坐著筆記,李鯨坐在她後一排,正好能看見周燃低垂時的側臉,這樣短發對於周燃發量多的人其實很適合,把頭發稍微繞到耳後,側臉看上去很精神,周燃不是拿著一眼美女,可是經得起看,李鯨內心對周燃有一種欣賞。
她對他人的態度,好像不會因為對方擁有多少而有改變,每個人在她眼裡,就是平等的。
開完會,周燃忙著回辦公室把手上的事情梳理一番,李鯨約她下班吃飯,她也說沒時間。
加班時,周燃給自己準備了麵包和一杯豆漿。
夏夜的夜晚帶著潮濕的熱度,牢牢粘在人身上每一處,周燃從空調房出來,立刻就感覺身上密密麻麻的汗水,走了一段路,周燃就感覺自己身後都濕透了,她沒有開車,車輛的手續還沒有辦好,她這段時間坐地鐵也很方便。
來到地鐵,已經過了上下班高峰期了,周燃排隊站在一處,靜靜等著。
人群中,周燃上了地鐵後,站在一處,她目光隨意停在某一處,車站一個個過去,人群也少了,周燃沒有坐下來,她塞了耳機,讓自己沉浸在音樂當中。
在音樂中,周燃得到了某種平靜,地鐵上人們,大部分都在結束一天的工作後,此時低垂著頭看著手中的手機。
一個月後,劉嬌給周燃打電話,她興奮的告訴周燃,她們是同事了。
劉嬌從餐廳辭職,在找到住宿前,劉嬌睡在了周燃的沙發上,三個人的氣氛完全不一樣,家裡一下子變得異常熱鬨起來,李瑤瑤的幸福感也迅速提升,一到走道就能聽見周燃和劉嬌在屋裡的聲音,劉嬌很喜歡惹周燃生氣。
李瑤瑤回家就像開盲盒,有時候看見劉嬌在沙發上給周燃壓腿,壓的周燃大喊大叫,有時候看見劉嬌被周燃關在陽台上,有時候聽見周燃和劉嬌在廚房裡爭辯著配菜和主菜一些細碎的事情。
劉嬌讓周燃變成了一個嘰嘰喳喳的小鸚鵡,周燃臉上的笑容也明顯多了起來,每次李瑤瑤都被夾在中間當裁判,李瑤瑤最後沒辦法,用黃牌和紅牌讓周燃和劉嬌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