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顧君淵的手順著他的腰摸下去的時候,他一個激靈清醒了,連忙扣住他的手指,兩人親得凶,氣息都有些不穩。
雖然賀澄其實對於當1當0沒什麼執念,隻要能快活就行,甚至在這之前都做好了要為錢獻身的打算。可是現在形勢所迫,他勢必當1,不能讓顧君淵這樣牽著鼻子走。
賀澄拽著他的黑領帶,此刻他穿著一件被扯爛的白襯衣,披著藍色西服外套,黃發亂糟糟的男人,形象就是個二流子。
絕對是那種在街上看見了,不帶看第二眼的三教九流。
賀澄拉著他的領帶,顧君淵不得不揚起一點脖子。
他邪魅一笑,親了親顧君淵的嘴,語氣帶著一股要去菜市場殺魚的狠勁:“寶貝,彆著急,咱們慢慢玩。”
唯一在場清醒的係統被油到了:......
說完,畫了半天ABCD的老師傅,決定了最樸素的接吻方式——略略略。
賀澄解開他的領帶結兒、西裝扣子,然後是襯衣扣子,吻也從嘴角落在臉側,嘬吻落在下頜線,落在泛著紅潮的脖頸,隨著賀澄的手,一點點順著往下。
解開扣子之後,才看見大片顧君淵原本的膚色,不常見光的肌膚白皙得像是牛奶般,腹肌塊狀分明,壘壘堆砌著,胸腔起伏得很急促,胸肌形狀什麼也蠻不錯的。
顧君淵似乎感覺到了舒服,不再用力掙紮,放任賀澄手指摸到了他的肚臍眼,他還手賤地摳了摳。
“離譜,肚臍眼裡都是乾淨的。”賀澄快刀斬亂麻地把自己和對方的褲子都脫了,隻剩下襪子。
他穿著起球的白襪,顧君淵黑色條狀絲襪,甚至小腿上還有襪夾,圓潤的大腿上當然也有襯衫夾。
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禁欲霸總。
賀澄的手從襪夾的位置開始,像是擼貓順毛似的,掌心從顧君淵的小腿摸到他襯衫夾的位置。
顧君淵的腿一點兒也不細,正常男人的粗細,大腿帶著筋肉,帶著鬆緊的襯衫夾微微勒住大腿白嫩的肌膚,顯得那一圈肉感十足。
因為賀澄自己的小心思,所以這個小夾子是保留了下來的。
他手心有繭,拂過顧君淵白皙皮膚時,引起了骨骼的輕微戰栗,顧君淵也屈腿躲了一下,又被賀澄伸手直接按住了小腿。
總裁小腿上也有腿毛,但是不似他的腿毛黑粗黑粗的,他的軟軟塌塌的,摸起來也舒服,手心癢癢的。
“這我......你......”賀澄隻是摸了一把,就有些受不了了,許是包間太安靜了,他做賊心虛,心跳聲擂鼓似的跳動著。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喉結滾動:“寶貝......我來咯。我真的來咯......”
賀澄抱住了顧君淵的雙腿,顧君淵皺眉想要推開他的肩膀,事實證明,喝醉兼中藥的天龍人確實乾不過清醒的混蛋。
賀澄就順勢拉住他的兩個手腕,同時顧君淵的兩條腿輕輕搭在兩人抓著的手腕上。
“李長宇......”顧君淵忍不住低吼出聲,眼睛警告地看著他,視線依舊模糊,隻能看見一個熟悉的輪廓,他氣勢還是很冷:“你放開我。”
現在的顧君淵在賀澄眼底就是一隻紙老虎,他製衡著他的力氣,隻想快點完成任務,聞言,氣急敗壞地瞪著他:“對,我就是李長宇,記住了,是李長宇搞的你,可不要算在我賀澄頭上哦。”
他真的受夠了當替身的感覺。
顧君淵沒有停止過掙紮,手腕上的肌膚被賀澄拉扯得泛紅,血管暴起,整個人像是暴怒的獅子。
賀澄滿頭大汗,他這麼不配合,真的很難辦。
他不得不先鬆開他,屈膝而上,抱住顧總裁的肩膀,兩人肉貼著肉,汗水濕漉,賀澄看著他擰著的眉宇和誓死不肯妥協的凶狠眼神,歎了一口氣:“祖宗啊,你他媽不累嗎?”
“還有這是什麼劣質春/藥啊,你怎麼還有力氣?”
顧君淵捏緊了拳頭,身體其實已經到了極限,隻是靠著自己的意誌力在強撐,甚至都不能說話,說話的力氣都能讓他全盤崩潰。
“好了,我知道你也很疲憊對不對,我也很疲憊。所以放鬆一點好不好,你好我好大家好。”賀澄捧著他的臉,厚顏無恥地說著:“乖,放鬆,我知道剛剛弄痛你了,對不起,我這次輕一點好不好。”
說到最後的時候,他隻剩下了一句氣音兒,貼著顧君淵的唇又親又舔的。
半晌,才讓他咬緊的牙關鬆開,那瞬間,賀澄能明顯感覺到顧君淵緊繃的身體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軟了下來。
賀澄從一邊親,一邊百忙之中抽出空來,從褲兜裡掏出一根細長的xxxx龍膽唇蜜,這還是他從女同事那裡厚著臉皮要來的。
五六十塊錢才兩支呢。
現在一管用了,可能都不夠......
......
“呃!”顧君淵從胸腔發出一聲悶哼,脖子上的青筋儘數暴起,麵容猙獰,四肢落在沙發上,真正的像一隻囚籠中的猛獸。
他是凶猛的惡獸,被狡猾的人類算計,隻能釋放自己的柔軟,被人揪住了命脈,痛苦不已。
“嘶,哎呦,寶貝乖乖,沒事的,沒事的,老公實力太強沒辦法,你忍忍......”賀澄汗都滴在總裁結實又緊繃的背上,語氣有些發虛,飄飄然的感覺。
那一手的唇蜜在掌心顯得有些黏糊糊的油,被他嫌棄地抹在顧君淵的肩上,順手按住,指甲陷入肉中。
總裁寬肩窄腰,背肌緊繃鼓起,猶如隆起的小山,像是正在做俯臥撐一般。
卻比俯臥撐更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