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薑南溪開口,薛昱便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兩個人聊的你來我往,薑南溪便專注地聽著,在一旁喝水解悶。
“南溪同學,想問問你既然查到這塊的資料了,心裡應該是有個方向吧?”沈硯洲吃飯的空隙,隨意問了那麼一句。
“我想研究眼部遺傳病方向的治療,看看納米材料有沒有可能作為載體”,沈硯洲和薛昱的聊天中,薑南溪已經了解到一些,沈硯洲做過聚合物納米載體的研究,這裡應該是有相通性。
“目前你們難點在於無法開展,還是方向無法確定”,沈硯洲問的很直接。
“都有”,薑南溪誠懇的眼神,給她一定的時間她或許會查到資料,但是如果眼前有現成的前輩可以請教何樂不為。
“我回去給你們發一些資料,或許對你們有用”,沈硯洲低著頭,他總覺得薑南溪的眼眸過於乾淨,可以看透人心。
吃完飯,薑南溪和薛昱又真誠地感謝了一番,臨走時,沈硯洲留了一句,“真想感謝,下次請我吃飯”。
薑南溪這邊忙的水深火熱之時,謝昀庭那裡也是一樣,在約瑟夫教授的引薦下,他們考察了德國先進的生物醫療行業公司,並與之取得了聯係,而國內這邊謝昀庭的母親秦姝女士也早已按奈不住,悄悄地跟顧時也打聽了起來。
“時也,我們家昀庭自小就和你關係好,他有個什麼和你說也不見得和我們說,前兩天聽他說屬意於一位姑娘,這事你早有知曉吧”,秦姝女士說話十分有水準,三兩句便將顧時也捧了起來。
“秦姨,你彆忽悠我,阿昀真這麼跟你說?”顧時也帶著三分防備,他也是猜測,要是從他這裡說漏了,謝昀庭回來指不定怎麼收拾他。
“說了呀,說是一位知書達理,溫柔聰慧的女孩兒,相識已久了呢”,秦姝女士借著謝昀庭的描繪,外加上自己的理解將任務描述地確切了一些。
“相識已久?這我可不知道,秦姨,我隻知道他最近和醫院一位薑醫生走的蠻近”,顧時也繃著自己也想知道八卦的心情,透露了一些,想著從秦姝那裡再套路一些。
“那是同一位吧,前一日晚上他回來晚了,看著心情還不錯呢”,秦姝說話仍舊溫溫柔柔的,並沒有半點迫切追問的意思。
顧時也想著謝昀庭手上那傷勢,回去晚八成是跟薑南溪一起,這全都對上號了,現在謝昀庭想不承認都難,他終於有辦法拿捏了,“秦姨,你現在是有什麼想法?”
“我頂多就是了解了解,昀庭的事他一般也不讓我們過問,行了小顧你忙,秦姨先回了,改天再來醫院看你”,秦姝已經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也不再和顧時也攀談。
顧時也揮著手跟秦姝拜拜,始終沒想明白那句話,改天來醫院看他,好像也沒那個必要?
他是在周二的時候才明白這句話的後意。
彼時他剛從住院部回到實驗室,遠遠地便看到秦女士等在醫學中心門口,一身樸素的裝扮,一手拎著盒子看起來是甜品,另一手挎著包包,手裡拎著一籃子水果,他從來沒見過這麼接地氣的秦女士。
“時也,我今天來醫院做個檢查,順路給你帶了點蛋糕和水果,你快接著挺沉的,秦姨快拎不動了”,秦姝說話溫溫婉婉的,顧時也順勢接過了水果籃子。
“秦姨,您說您來就來了,還帶東西,帶了就讓劉叔送一下好了,還自己拎,要是沉壞了,阿昀可繞不了我”,顧時也一邊賣乖一邊在思考秦姨這麼大陣勢的目的是什麼,不等他反應過來,秦女士便說了,“你們做醫生的平時辛苦,我這是舉手之勞,你一個人也吃不完,分點給科室的同事吃,也給薑醫生分一點”。
話遞到這個份上,顧時也總算明白了,秦女士這是來看看薑醫生的。
“薑醫生我剛剛看到她去門診了,秦姨,你放我這兒,我待會送過去”,顧時也伸手去接甜品盒子,找了個理由推卻道,他完全忘了剛剛在住院部沈教授跟他打招呼說一會兒讓南溪幫忙看眼實驗數據。
薑南溪接到沈教授的電話後便出了實驗室往樓下過來,遠遠地便看到顧時也在跟一位溫婉的女生說話,便在一旁等著,顧時也看到他時跟她遞了個顏色,會錯了意,便往前走了過去,“顧教授,沈教授讓我過來看個實驗”。
顧時也扭扭捏捏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了句,“等會兒,薑醫生”。
隻是這聲音還是被秦姝女士聽了個遍,她目光溫和地移向薑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