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 來自父親的關心(2 / 2)

晚餐結束,薑南溪主動承擔了收拾餐碗的工作,她還在研究先從哪一個洗起來時,薑業成走了進來,“收拾完了就早點睡,爸去外麵找個酒店住”。

薑南溪原想挽留,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書房,隻好應了,“那我送你下去”。

“不了,爸下午早看好了路”,薑業成說話間已經走到了門口,按下了電梯,趁著薑南溪回屋拿外套的時間,關上了門。

等到出了電梯,薑業成臉上的神色立刻陰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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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色酒吧,陳墨坐在吧台上正攬著一個女生的腰肢,兩個人動作說不上有多曖昧。

晦暗不明的燈光不時地閃爍,晃得薑業成看不清路,他順著服務員的指引往吧台走,便看到了陳墨,小時候他也算看著陳墨長大,總想著這孩子貪玩了些,但不至於犯渾,現在看著他才覺得委屈了自己女兒。

陳墨跟吧台要新的酒時,回頭看到了坐在旁邊的薑業成,他喝了不少,酒意朦朧間攬了一把懷裡的姑娘說道“薑叔叔也來瀟灑啊,要不給你介紹個小姑娘,特能逗人歡心那種”。

“你上次和南溪見麵動她了?”薑業成問吧台要了一瓶烈酒,喝了一小口,神色冷厲。

“薑叔叔說的這是什麼話,又沒到床上,怎麼能叫動她呢”,陳墨一臉無恥的笑容,說話的時候還親了一下旁邊的姑娘。

“我再問一遍,你是不是動南溪了”,薑業成看到陳墨這幅模樣,早已經怒不可遏,說話的聲音高了八度,帶著怒吼聲。

“薑叔,我倒是想動,那也得南溪給我機會不是”,陳墨看這氣勢反倒更來了勁兒,他料著薑業成不能拿他怎麼樣,畢竟薑家的生意還要靠著他們家。

“不過,南溪那小腰,手感是真的不錯”,陳墨說完還不罷休,捧著威士忌的杯子一副陶醉的模樣。

然而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一個猝不及防地猛踹將他從高腳凳上踹到了地麵,在周圍的人還來不及驚呼的時候,又是一腳狠狠地踹在了陳墨的腹部。

瞬時間,魅色酒吧裡混亂成一團,驚恐的叫聲不斷,而陳墨的酒也徹底被激醒,從地上爬起來的一瞬,狠狠拔起吧台上的酒瓶砸了過來,而這邊薑業成早已搬起凳子,他內心的暴怒之火早已蔓延全身。

隨著酒瓶碎裂的聲音,酒吧的保鏢終於出現,將兩人拉脫了開來,地麵上的血跡卻已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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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南溪收拾完廚房,洗了澡回到房間剛打開電腦,下午她給沈硯洲發了封郵件,是關於脂質載體在角膜炎治療方向的應用材料相關。

沈硯洲給的論文裡有提到這一塊,但未有進一步的涉及,她準備和他討論一下這塊,正好這個點看看有沒有回複。

手機響了幾聲,薑南溪眼睛還在屏幕上的郵件裡,順手摸過接了起來,“您好,請問是薑業成先生的女兒嗎?我們這邊是蘭溪派出所,您父親參與鬥毆目前在派出所,需要你過來一趟”。

薑南溪挪開手機,看了一眼電話號碼,“請問他受傷了嗎?”

“輕傷,和他打架的陳墨目前傷勢較重”,聽到陳墨兩個字,薑南溪匆忙往屋外走,按電梯時手指甚至有些抖動,她知道父親一定是因為她才去找的陳墨。

上了出租車才發現,未吹乾的頭發還在滴水,肩膀已經濕了一塊,她順勢用手腕上的發圈打了個丸子頭,淩亂地立於後腦。

出租車穿梭在城市的夜色裡,蘭溪派出所門口,薑南溪幾乎一路小跑進了大廳,“警官,您好,我是薑業成的女兒”。

警官看著滿臉慌亂的薑南溪,遞了張紙巾過去,“您父親今晚得留在這裡,他不太想見你”。

“他在江城沒有認識的人了,警官麻煩您讓我見他一麵”,薑南溪滿心焦急。

“您父親這邊醫生已經處理過,都是皮外傷不礙事,現在是那位受傷的陳墨,剛剛我們接到通知,他不願意和解,打算起訴您父親惡意傷人”,警官耐心解釋著。

“警官,我爸爸不是這樣的人,一定是事出有因”,薑南溪替父親解釋著,她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好想到解決方案,但是越急思緒偏偏越亂。

陳墨咬定了父親惡意傷人,如果他確實受了重傷,做了傷情鑒定提起訴訟,後麵的事便更難辦了,如果眼下有律師在或許思路會更清晰。

然而,眼下去哪裡找一個權威的律師呢,她並不知道父親在江城的人脈,薑南溪坐在門口台階上翻著手機裡的通訊錄,謝昀庭的聯係方式安安靜靜躺在那裡。

猶豫了許久,薑南溪撥通了那個號碼,滿懷忐忑地等待在無數的嘟聲之後,傳來了智能機器人的聲音,“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薑南溪看著屏幕自動熄滅,失落地坐在空蕩蕩地院子,將頭埋進了臂彎裡。

也不知過了多久,手機屏幕再度亮起,提示有新的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