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和讓二人走在前麵,自己則在後麵跟著就好,男人和伽嫣朵都有些緊張。
男人忍不住問伽嫣朵:“姑娘,你和這公子是怎麼認識的?”
“不是我…”
伽嫣朵也不知道該如何表述:“公子他是突然出現的,然後就直接給了我能治好祖父的藥,他真的很厲害,你很幸運,我也很幸運。”
那就好,那就好,男人似是放下心來,他滿懷期待的帶領二人來到自己的住宅。與其說是住宅,不如說是府邸。
快趕上淩王府了,周安和瞧著這雕欄畫棟,朱樓碧瓦的建築,不由得感歎,這也是個有錢人啊。
也難怪能在最繁華的地方做生意。
“你是商賈?”
周安和問道,想這種不是和朝廷有關的人,能富裕成這樣的隻有經商了。
“是的,以前在外遊曆經商,最近兩年才和家妻一起定居在這裡,平時經營當鋪,順便販賣一些貨物。”
“你說的貨物應該不一般吧。”
周安和低聲道。
聞言男人身體輕微顫抖了一下,顫聲道:“公子說笑了,就是些有錢子弟們喜歡的小玩意們罷了。”
“例如瓷器和綢緞?”
周安和試探道,他猜測典禦樓拍賣會上那些大周不允許出現的絲綢器皿,恐怕是這位的傑作。
“公子!我也不想這樣做,但是典禦樓說,會給我能治好我妻子的藥。”
男人沒有否認:“可那藥根本沒有用!”男人氣憤道。
“公子若是朝廷的人,可否能在看過我妻子之後,再給我處罰…”男人喃喃道,他還不想走的太早,至少能看到妻兒團聚。
“你誤會了,我不是朝廷的人,也不會告發你。”
周安和解釋了一下:“相反,我日後可能會需要你的幫助,所以,可彆太早暴露自己。”
能在京城做的起違禁生意的,他和那個典禦樓怕是都有背景,周安和倒是不怎麼在意他身後有什麼人,從哪淘來的絲綢瓷器。
一個渠道泛多的助力,才是目前周安和最需要的。
男人帶著他們進入自己的寢房,榻上躺著一個瘦弱的女子,全身消瘦,麵色蠟黃,卻依然能看出骨相是個美人。
周安和靠近過去,隻見那女子身上大大小小的血塊,從皮膚下滲透出來,映的一片觸目驚心。
“為什麼煙兒姐的症狀越來越嚴重了。”伽嫣朵看到這一幕也有些吃驚,前段時間明明好了些的。
“最近天氣轉涼了,食欲不好,連飯都吃不下去了。”
男人心痛地說道,這幾日她也隻能靠一些白粥勉強咽下去,情況卻越發嚴重。
周安和走到女人床邊坐下,一隻手撐著床沿,一隻手輕輕抬起女人的胳膊,隻見整條胳膊都是暗紅一片。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周安和問道,他看著那女人身上的血斑,似乎已經知道是什麼了,不過還是確認一下為好。
男人回憶了一下:“大概,從我們去西部經商的時候,就已經有征兆了,原本沒放在心上。後來煙兒身體越來越脆弱,一年前定居京城的時候還摔了一跤,直接摔斷了腿。”
男人說著從抽屜裡拿出平時用的藥:“後來去看大夫,他讓我用這些熬,可是喝了這麼久卻一點不見效果。”
“那你們平時吃些什麼。”
看著床上的女人,周安和瞬間放下心來,因為他基本已經能斷定她的病因了。
男人指了指一旁的白粥。
“隻有這個?”
周安和詫異道,這夥食和外邊那富麗堂皇的裝修可完全不匹配啊。
男人有些羞愧:“當初經商初期,沒啥錢,所以我們天天都喝這個,後來煙兒習慣了,也吃不下彆的了。”
聽到這些,周安和也是了然,不同的經曆肯定會養成不同的習慣,他也不好說什麼,但是這天天白粥米飯的可不行啊。這男人還真就由著她來了?愚鈍啊。
“這病好治。”
周安和看著床上那個昏睡的女人,幽幽道:“或者換句話說,她根本沒有生病。”
男人聞言更是詫異,他看了看煙兒身上遍布的血斑,停頓片刻:“公子,這種時候請您不要打趣我了,煙兒這樣子,怎麼可能不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