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一下,一個人能在短時間內性情大變,隻能是精神上受到了刺激,
這種精神上的刺激對淩子閣這種人來說無外乎就是家國仇恨了,可他早就沒有家了,母族親人已經被陷害致死了,那個時候淩子閣也沒有發瘋來著。
除此之外他還有什麼其他仇恨嗎。好像也沒有了……難不成是□□上的?周安和想了想,可淩子閣看上去也不像是會怕疼的人。
總不可能是被人口口了才瘋的吧……
……
周安和細想了一下那個畫麵,順便腦補了一下小藍鳥上常見的劇情,不由得有些臉紅。
靠,我怎麼會想到這種東西!
意識到自己在乾什麼的周安和連忙將腦子裡的黃色廢料抽了出去,然後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淩子閣不在……那就好,應該不會來讀他的心了。周安和有點心虛,這方麵應該是不可能的…
那剩餘的最大可能就是被下毒了。
畢竟書中有描述到淩子閣即便是回歸後身體依然受了創,時不時還會發瘋。應該就是這樣,周安和想了很多原因,也隻有這個說的過去。至於用毒…周安和想著伽嫣朵或許會有辦法,等日後有機會了,可以向她詢問一下。
思慮間,他已經將鍋蓋蓋好,等著再悶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鍋了。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琴音,音韻沉熟,周安和閒來無事,便拜托廚師長幫忙看著鍋,自己則是跟著琴音的方向走去。
扒開草叢,隻見院後的一片空地上,淩子閣靠在唯一的一棵樹下席地而坐,一手輕撫撥動琴弦,悅耳的琴音響徹整個王府。夕陽斜射,映的是一番美景。
周安和蹲在草叢裡,托著腮默默看著他,感歎道:“不愧是淩子閣。”
書中那個戰能馳騁沙場,武能揚名立萬,琴能神乎其技的人,說白了就是十八般武藝全能的存在。和那個數理化文樣樣精通的雁棲衫基本不相上下,也難怪後麵能唯一可以和主角抗衡的最大反派。
而且,長的也是真的帥啊,夕陽下的淩子閣,在紅暈的過渡下,麵龐輪廓少了一絲淩厲,多了一份柔和。
周安和眯上眼聽了一會兒,卻不知何由,悠揚的琴音突然變得銳利刺耳。
周安和連忙抬頭望去,隻見對方似乎在忍受什麼巨大的痛苦,冷汗淋漓,青筋暴起的手指緊緊抓著琴身,甚至直接崩斷了幾根琴弦。
周安和嚇了一跳,連忙跑過去扶住他,“你沒事吧!”
好端端的,怎麼了這是……
可還沒等周安和繼續詢問,淩子閣便一把將他推開:“走開!”
周安和直接被推了一個踉蹌,腦袋撞在身後的樹乾上,周安和揉了揉被撞到的後腦勺,一陣怵:“這是犯了什麼病啊……”
淩子閣推開周安和後,艱難地仰頭靠在樹上,緊緊抓著胸前的衣襟,大口喘息,氣音也有一絲沙啞。
這個症狀!
周安和眼疾手快地從店鋪的抽屜裡翻出一個小塑料噴壺,也不顧對方反抗,直接塞到淩子閣嘴裡噴了兩下,順帶捂住了他的嘴。
“你!唔…”
淩子閣下意識的反抗,卻被周安和壓住,
“彆說話,我在救你……”
藥劑緩緩生效,平複了許久,淩子閣才逐漸恢複過來,想起剛剛發生了什麼,有些懊惱。
“你來這裡做什麼,不是說要做你的飯嗎……”淩子閣沙啞著嗓子說道。
“我聽見你的琴聲,就想著過來看看罷了。”周安和收回藥瓶,悄悄撇了他一眼,
“你這個症狀多久了?”
周安和想到剛剛淩子閣的樣子,分明是突發性哮喘導致的窒息。可他倒是完全不知道這個大反派居然還有這種病。
淩子閣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著他手中那個奇怪的藥瓶:“你,剛剛用的是什麼……”
“這個嗎?”
周安和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拋了拋藥瓶說道:“專門治療你這種病症的藥。”
周安和看了看這個標簽已經氧化發黃到看不清字的瓶子。心道這種萬托林噴劑治療緊急哮喘症狀是真的好用。
這瓶噴劑是周安和的爺爺留下的,因為老人家就有哮喘病,時不時需要靠它來救命,後來人不在了,這隻剩不到半瓶的藥卻一直放在櫃台的抽屜裡。
周安和可太熟悉這種症狀了,所以才能第一時間判斷出來。
“淩王身體可是有什麼遺留病?”周安和問道:“你這個也太嚴重了,搞不好隨時會窒息而亡……”
“沒有。”
淩子閣轉過頭生硬地說道。他並不想承認自己有病。
不過也是,誰會願意說自己有病呢?
但諱疾忌醫可不好,周安和還是把噴劑交給了他,“拿著吧,日後若是再有現在的症狀,就按我剛剛做的那樣來,一會兒就能緩解。”
他看著淩子閣一副傲嬌的樣子,始終不肯接過來。
周安和便把它放到淩子閣的琴上,順便幫忙擺正了琴上的幾根斷弦。
周安和看著對方轉過頭,明白他並不想和自己多言,便也自認無趣地離開。
走了幾步,周安和還是忍不住偷偷回頭看去,隻見淩子閣已經拾起了藥瓶,思索片刻還是揣到懷裡,然後輕輕用衣袖擦拭了一下他的琴。
他看起來,好像很喜歡那把琴……
回去的路上,周安和不停的在腦子裡找著有關這方麵的劇情。
淩子閣有隱疾,書中並沒有提到,那豈不是說也有可能還有其他的隱藏性精神病了!
也不一定,搞不準這就是後來讓他時不時會犯病的病因嗎?那之前自己的假設就不成立了……
周安和瞬間又沒了頭緒,有些懊惱地抓了抓頭發,卻發現白澤不知何時跑了過來,規規矩矩地站在不遠處望著他。兩隻小爪子不停的來回踩著草地,似乎有些拘束,或者說有些愧疚。
“你怎麼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