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北鬥一怔,繼而苦笑道:“是,此事的確是我身為掌門管束不利。”
“我乃掌門,理應對內上下一條心,不該縱容弟子說你的閒話。”
“你的閒話,就是我門宗門的閒話,這種事,是要好好敲打的。”
司南頷首,淡淡道:“你知道就好,也不需我如何敲打你。”
“你且去吧。”
星北鬥又是一拱手:“多謝大師姐寬宏大量。”
司南也並不在意這種事,這時候妙星玄已乘著花瓣,從萬器宗山門前的藍盈花海衝天而起,順著花軌逆流而上,重新回到藏經閣。
她展開手臂,振臂歡呼:“花啊,飛吧!”
“呼呼……”
星北鬥聽到她的聲音,順著司南的目光望過去。見到了一個赫發雪膚的明媚少女。
她一時有些驚訝:“這是星玄嗎?”
司南點點頭:“嗯。”
星北鬥想到那個當初窩在司南懷中奄奄一息的胡族女孩,再看看如今這個活潑明豔的少女,一時之間很難將兩者聯係起來。
她心中略有佩服,看向司南:“大師姐果然做什麼事都很厲害,煉器是第一,教書育人也是第一。”
“不過五年,她竟沒了那股怨懟的魔氣,隻剩下明朗的大方了。”
司南與她解釋道:“非是我厲害,隻不過星玄本來就是個好孩子。”
“常言道,璞玉才可打磨,朽木不可雕也。”
“若星玄不好,怎麼教也教不好的。”
她說得認真,星北鬥略有些詫異。但還是恭維了一句:“是是是,大師姐眼光獨到。”
眼見妙星玄就要回來了,星北鬥識趣地告辭:“那我先走了大師姐。”
“嗯,回見。”
星北鬥閃身離開,不多時妙星玄乘風禦花而來,朝司南張開了手臂:“師父,要抱!”
如同兒時那般,司南展開手臂,將她穩穩地接入懷中。
鮮花散去,重新落在了地上。司南抱著妙星玄落在藏經閣的屋頂,穩穩地放下來。
許是隨風飛了一段時間,妙星玄還沒從空中的暈眩感緩解過來,一落地腳下一崴,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向前撲去。
“小心。”
司南俯身,穩穩托住了她。
妙星玄卻順勢勾住了司南的脖頸,將她身體往自己這邊帶,湊在她耳邊撒嬌道:“我自己一個人玩不夠好玩,師父也和我一起玩如何?”
司南想到自己煉器室的器材,沉默片刻問:“我陪你玩一趟,你是不是就可以放師父回去鍛造材料了?”
妙星玄歪著腦袋想了想:“可以是可以,但要看師父表現了。”
“好。”
司南當即抬手捏訣:“流風飛雲!”
她踏著一片花瓣,單手抱著妙星玄,讓她和小時候一樣坐在自己的臂彎上:“那師父就陪你玩一趟。”
話音落下,她踩著花瓣,掠過雲淵,駛向絕壁的無儘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