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最擅長的是將人踩在腳下、是……(1 / 2)

直到停在門前的時候,卷發的男人還處於一種無實感的迷惑中。

作為國際犯罪集團的一員,鬆田並不像某些刻板印象裡的那樣有過什麼男女關係。

他的生活重心主要都在機械與任務上,很少會對其它方麵的東西提起興趣,自然沒有過關於戀愛或者不和諧交易的經曆。

哪怕這個國家的氛圍總是營造一種似乎童貞就是敗犬的觀念,但鬆田才不管這些。

沒有興趣就是沒有興趣,如果隻為了他人的看法就隨便找個人,那才是真正的失敗。

何況都是犯罪組織的人了,還要在乎這種世俗觀念是什麼奇怪的邏輯?

因此可以說,與至少有豐富理論知識的幼馴染相比,連興趣也未曾有過的鬆田,在感情這方麵的知識實在匱乏。

基於以上因素,即將到達目的地時,他的步伐逐漸變得遲緩起來。

摸著異性的臉邀請對方到她家,這種親密的行為實在很難不讓人多想。

用的雖然是邀請一詞,可實際上,原道知隻是說了來找她一趟,與其說邀請,不如說更像是某種通知。

和指揮打開信號屏蔽器時一樣,口吻毋庸置疑,完全沒有詢問的意思,仿佛沒有考慮過自己會被拒絕的可能。

回想起來的話,少女的神色也十分正常,隻不過配合兩個人的姿勢,就平添幾分微妙的曖昧來。

這讓他無法準確分辨其中的真正含義。

原道知的含義自然是十分簡單的。

突然做出那樣的舉動總是十分奇怪,如果那是貝爾摩德,那麼對方理所當然能明白她為什麼那麼做,但既然是鬆田本人,想來是一頭霧水。

恰好,她那裡還有一件對方的外套在,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把衣服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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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鬆田還是到了被告知的門牌號前,然後按下門鈴。

等待開門的時間裡,他瞥過牆上的姓氏牌,跟著念出上麵的文字:

“五條?”

說起來,他確實直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這就是她的姓氏嗎?

很快,這個問題就得到了當事人的解答。

大概是開門後聽到了他的聲音,長發的少女解釋:“那是我現在監護人的姓。”

“因為這裡原來是他的房子,所以才掛著這個牌子,現在還沒換。”

事實上,是原道知懶得換。

她穿越前的世界完全沒有這種門外掛個自家姓氏的習慣,穿越後就根本不關注這方麵的事情,作為死宅,也還沒出現讓她覺得這樣有哪裡不方便的事件發生。

所以一直到現在,她都還沒把外麵的牌子換一下。

得到解釋,原先的問題解決了,新的問題又出現了:既然五條不是她的姓,那就表示對對方的名字他仍然一無所知。

如果鬆田有這個身體的記憶,他就會知道,這個世界的鬆田其實也還不知道原道知的名字,然而他沒有。

所以想到兩人或許本就是認識的,最終還是吞下了對名字的詢問。

算了,警察那邊的筆錄應該有相關記錄,既然他現在是警察,那回頭找筆錄看看也不是什麼很難的事。

而且這段話也不是什麼信息都沒有。

說是“現在的監護人”,也就表示那不是她的親生父母,可能是被收養了。

而雖然說是監護人,但說“原來是他的房子”、“還沒換”,就表示這個監護人隻有一個,兩人也不是住在一起的。

既然用的是“他”,那這個監護人就是一名男性,不住在一起也說得通,以這裡住戶的普遍條件而言,分開住也不會有什麼經濟壓力。

原道知不清楚對麵的想法,解釋完以後,便將手中的袋子交給對方。

鬆田下意識接過,聽見少女的聲音說:“那天晚上的事……雖然你可能已經忘了,不過……”

他看了眼袋子裡的東西,對麵也道出了其中的物品:

“你的外套,放心,已經洗過了。”

負責清洗的當然是可憐的咒靈勞動力——真人。

本來原道知就想過再遇到的話把對方的東西還回去,這才能直接拿出已經洗過的衣服,還順便拿袋子套好。

隻不過當時她還不知道那是鬆田陣平,要是早知道對方的身份,她直接還到警局去就可以了。

但現在也還好。

此刻,原道知是已經完成了一件原本可能遙遙無期的待辦事項,而鬆田陣平,卻因為這件被交到自己手裡的外套而陷入了新線索的漩渦裡。

一個男人的衣服在一個女孩子的家裡,再加上還有過十分親密的舉動,且有關鍵信息為“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