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組織,本因為年輕學生們而微微放鬆的心,也瞬間沉重了起來。
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行。
沒人注意到一個路人的心理活動,畢竟關根並不能聽到同性外的心聲,其她人也不會關注一個路人。
原道知倒是因為那少見的深色膚色而瞥了一眼,並且迅速聯想到了自己知道的相關角色。
但就算真的是安室透本人,跟她也沒什麼關係,畢竟自己又不是紅方或黑方的人,因此她的思緒又很快回到了占卜師這邊。
她在想,要不要在和同學們分彆後找這位靈能力者占卜一下裡梅的位置。
畢竟這能力真的挺方便的,還是一手交錢一手交情報,找情報販子都沒這麼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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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原道知就發現自己失策了。
到了接近夜晚的時間,天氣也變得沒再那麼燥熱,偶爾還有微風吹過。
然而,映襯著空無一人的攤子,這風吹得就顯出了那麼幾分蕭瑟的意味。
回想起之前一瞥而過的黑膚男人,原道知很快就想明白,這位占卜師是被警察帶走問話了。
撥打了分開前順便留的對方的號碼,在靈能力者有點不好意思的回答中,也印證了這個推測。
真是熱心的公安。
原道知無言,她是沒想到安室透隻是路過而已,居然會注意到她們這邊,還能“日行一善”。
她果然……不擅長人心。
總不能讓這麼有用的占卜師真的被抓進去,就算現在不用對方找裡梅,以後也可能有需要,何況幫這位靈能力者一把,無論是對對方還是對自己,都是有益處的。
於是,原道知就轉道去了警局,路上給伊地知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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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鈴聲的響起,讓剛執行完任務的咒術師學生們將視線看向了輔助監督。
等著學生們結束任務過來的五條,也朝伊地知看了過去。
學生們隻是好奇的目光還好,但飽受某位最強迫害的輔助監督見到五條悟也看了過來,即便隔著繃帶看不見眼神,也還是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那個……是、是道知小姐。”伊地知在見到屏幕顯示的名字後解釋。
原道知這個名字,東京咒高的學生們聽過,但不是非常熟悉。
雖然知道好像是五條監護的某個女孩子,但更多的信息反而是從與對方有過一次接觸的乙骨這邊聽說來的。
而乙骨也隻是在被交付的保護任務中和原道知見過,知道得實在不多。
不過,單從已知的信息裡,也足夠咒術師們拚湊出一點東西了。
沒有咒力,但卻能夠驅使特級咒靈,還似乎能和裡香相處得不錯。
同樣沒有咒力的禪院真希對這個女孩有點好奇,並有著一定的初始好感,還鑒於自己的家族,而對對方有某種過往處境的擔憂。
她沒有咒力,也看不見咒靈,祓除咒靈靠的是特製的眼鏡和過人的身體素質、體術、咒具,而對於她出生的禪院家來說,這種天與咒縛就是最沒用的廢物。
“那麼,她大概什麼時候會入學呢?”
當初剛聽完乙骨對初次任務講述的同學,這樣問白色製服的特級。
畢竟已經由最強監護,再有同樣無咒力入學的真希,咒術師們下意識就認為對方會入學咒術高專了。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真的不了解這事的乙骨憂太隻好尷尬地實話實說。
“誒——”胖達翻譯狗卷的話,“明明比較晚一點遇到悟的憂太都已經作為問題兒童入學了。”
乙骨絞儘腦汁地試圖找出一個理由,“可能……是有什麼其它的原因吧。”
但他也不知道會是什麼原因。
好在同學們並沒有為難他的想法,而是一致地得出某個結論:
“果然,是悟不行吧?”
總之,年輕的咒術師們尚且不知道曾討論過的人已經進入了一所普通人的女子高中,還在天真地等待著可能會新加入的新同學。
此時此刻,聽到是和這位未來的新同學有關,學生們便更關注了。
五條也沒有讓人不接電話的意思,咒術師們就聽見輔助監督在接通後的話。
“好的,警局嗎?我知道了。”
聽到某個詞的學生們擔心地重複:“警局?出什麼事了嗎?”
伊地知給師生解釋,“那個,道知小姐沒事,好像是和一個她認識的占卜師有關。”
啊,那個占卜師嗎?
五條想起找對方時的事,還有在那之後更新的有關原道知的信息。
“恩,看大家都這麼關心的樣子,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好了。”
——最強一拍手,這麼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