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病 一個人衝了出來,是白儒……(1 / 2)

命裡有他 芸升巫山 3799 字 1個月前

一個人衝了出來,是白儒。

他一下子扼住一個人的脖子,那個被掐住脖子的小廝喘不上氣來,臉被掐的通紅。

另一個人連忙過來掰開,卻怎麼掰都掰不開,隻能無力的踹白儒的小腿。

白儒扔下被自己扼住脖子的人,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又是一拳打在另一個小廝身上,這兩拳用的力氣極大,打的極狠,兩個人一下子被撂倒。

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剛出拳的時候還以為會被擋住拳頭,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他在河岸上抓住俞桁的手。

俞桁已經被凍的全身麻木,此時他整個人就如同溺屍一般。

剛才打人的餘力沒有用儘,俞桁很快就被拖上來,白儒這才看到俞桁血紅的小腿和後腳跟,一下子怒上心頭。

俞桁可是自己唯一的朋友!這兩個小廝,不去死真是可惜了。

要不是俞桁現在腿受傷了,又被推到了河裡,他一定也把那兩人也推進河裡,讓他們活活凍死!

懷中俞桁輕咳一聲,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看到白儒,驚喜道:“你來了?你早上的時候怎麼走了?……咳咳…”

俞桁嗆進肺裡了幾口冷水,衣服被風吹的更加冰冷,他現在渾身都在發顫。

白儒抱著俞桁跑到了街上,可一時間竟不知該去哪裡。

俞桁:“你知道嗎?我爹不要我了,他不是把我送來這裡曆練的,他是不要我了……”

白儒想到一個地方,他沒有搭理俞桁,向東邊跑去。

俞桁:“那間房子也不是我的,你彆跑了,我們現在沒有地方去的,還不如把我扔街上,你跟我多說兩句話,我就知足了。”

白儒還是不搭理他,他不能說話,一張口呼吸就跑不動了,跑不動的話,俞桁就會被凍死,他不想讓俞桁凍死。

他跑的飛快,俞桁不知該說他些什麼,隻得道:“沒有地方能去的。”

有!有的!

白儒心道,有可以去的地方!那個地方很暖活,你一定要撐住了!

他跑的漸漸慢了下來,甚至有些走不穩,白儒大喘幾口氣。

“到了!這是我以前犯錯被趕出來的時候,睡的地方。”

此地是一個被砸了的廟,因為廟的牌匾都被刮畫了,所以根本看不出來這是什麼廟。

所以城裡人都叫這個地方“東城破廟”,也是許多乞丐夜晚的棲息之地。

一個半個身子都殘廢的青年正坐在廟前吃著剛才乞討來的乾饅頭,看見白儒來了,便用還沒有殘廢的那隻手打了個招呼。

白儒連忙把俞桁送進廟裡。

廟裡還有幾個正在啃饅頭的乞丐,看見白儒抱著人進來,都是很新奇。

一個還不算殘廢的厲害的乞丐走過來端詳俞桁,他突然發出了驚呼。

“這人怎麼了?怎麼傷的這麼重?!他身上怎麼這麼涼?隔著這麼選我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那股涼氣兒!”

說話的這人名叫段九,他一隻右手殘疾,怎麼殘的不知道,他說他以前是個天天隻用吃喝玩樂的富家子弟。

因為父親做買賣得罪了不得了的大人物,他全家都被刺客追殺,他在這途中不幸損失一臂。

父親為了讓段家留下種,就把他留在了這個最安全的地方,璀城。

可是他的父親多想了,沒有哪個姑娘願意給一個斷臂乞丐留種,他們段家,該絕後還是絕後,留下他還不如讓他跟著自己家人一起去死。

周圍吃完飯的乞丐都圍了上來,“怎麼啦?怎麼啦”地問著。

白儒道出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引得一群乞丐共怒。

一乞丐憤憤不平道:“怎麼又是那個龜孫子!那個玩意兒前兩天剛凍死胡叔,今天又來霍霍小十二的朋友?!還要不要臉了!”

一人附和道:“對對對!胡叔不就是不小心踩了那個金貴少爺的鞋子?又不是沒道歉,至於把人拉去河邊推下去嗎……”

眾乞丐罵的十分激烈,段九把白儒拉到一邊,說道:“你要不回青樓拿幾件衣服?你朋友穿著晾衣服是好不了的。”

白儒搖了搖頭,說道:“俞桁他和我體型差不多,我的衣服裡隻有我身上穿的這一件衣服合身。”

白儒:“段哥哥,你說,如果我不穿衣服,會不會凍死?”

段九聽他這麼說也是吃了一驚,白儒這是想要把自己的衣服脫給躺著的那位,於是說道:“你還是找個人多的時候,趁著亂,把你這位小朋友帶到青樓裡去,帶到自己的房間裡藏起來吧。”

段九說道:“在這裡等雪停了就帶著他走吧,要不然你這朋友可就活不了多久了。”

青樓。

最近老鴇在大廳裡安了個賭桌,很多人冒著風雪來這裡邊摟女妓邊下注,熱鬨的很,站在青樓二樓的老鴇看著這一幕,折扇抵在下巴上,注視著賭桌。

見老鴇這麼專心,白儒背著俞桁悄聲上了二樓,進了自己的房間。

殊不知,自己已經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