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鬆開,我是彌葡。”
“我就知道是你!”
迎著南楚的注視,身後人歪頭嫣然一笑,在精衛的護送中帶她離開。
“你的傷怎麼樣?”南楚憂懼地拽住她的胳膊。
吳越則大咧無謂,抿唇拔掉斜插的利箭,得意洋洋地向她展露金絲軟甲。
既然沒什麼大事,南楚亦忍不住袒露真相,語氣感傷:“聖女情況不妙!
“是嗎,她現下在哪兒?”
支吾倏地嚴肅,眼底的倉惶昭昭明明。
南楚胸口莫名抽痛,她動作遲鈍地拉開彼此間距,竭力言簡意賅地陳述。
“原來是這樣!”吳越激憤地緊攥拳頭。
南楚抬眸看著她,忽然有些難過:“君上莫要遷怒聖女,她實在是迫不得已。如果怪,都怪我沒有將聖女救出來。”
“不要多想,你留下來,我們——”
未儘的話語,登時被打斷:“可聖女還在等著您,必須去救她。”
吳越攬著她的纖腰,語氣異常輕軟:“我們依計成婚,如此一來他們定不會輕易傷害她。”
“成婚……”
“對,未免打草驚蛇,求你嫁給我。”吳越半俯在她耳畔,話語溫熱。
南楚含淚相凝,臉色蒼白到無法呼吸。
素手拭淚,吳越忙神色凜然地安撫:“我們之間清清白白,你放心就好!”
“聖女安然無恙,亦是我的心之所盼。”
“如此甚好!”
支吾萬分欣喜,南楚卻像被點了穴,渾身僵立不自知。
“你不高興?”吳越擰眉詢問。
南楚勉力擠出一絲笑容,垂眸道:“沒有。”
保護聖女是她來到這個異世的唯一使命,可生而為人七情六欲複雜難辨。有些秘密,注定隻能藏在心底。
馬車徐徐前行,氣氛格外靜謐。南楚目光虛無地落在旁處,吳越得以趁機偷窺。
國師彌葡和大小姐的確貌似孿生,這一點尤其令她悵惘。很多時候,她不知道自己惦念的是彌葡,還是萬分感激的大小姐。
頭疼欲裂,鏡花水月。
“君上,請下車。”
簾外響起謝西風的聲音,這忽然提醒了南楚。忘憂蓮不過是聖女愚眾的手段,那謝西風豈不是一直裝傻。
該不會,他也同魯兮國勾結……
心事重重的南楚恍惚中被支吾攙下,她不動神色地掃視謝西風。正要開口,卻聽身旁人清冷地囑托:“諸位打起精神,明日孤大婚勢要萬無一失。”
不同於南楚的煩思,吳越也害怕國師會出事,於是她特意下令:“謝西風,國師的安危由你全權負責。”
“臣遵旨!”
天際層層墨染,弼薄前來呈送喜服。當他看到謝西風時,忍不住甕聲甕氣地譏諷:“謝西風,你真以為君上看重你?”
“不勞弼薄大人關切。”
聽到這話,弼薄臉色鐵青,咬牙怒懟:“彆忘了你的身份!”
二人低聲私語,全然沒發覺帳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