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越發的暗沉,更加的冷了,北風呼啦啦吹。
麵對這種情況,抗不過,辛言他們就去大哥臥房的炕上坐著了,堂屋可擋不住風吹。
大哥還決定燒炕了,第一次親自燒炕,大家都很好奇,摸摸瞧瞧,很是新奇。
年初的時候,辛言他們雖然睡在炕上過,但是辛言他們當時太累了,沒有感覺,直接睡過去了。
現在坐在上麵,不知為何,辛言總有一種烤餅的錯覺,坐坐起起,其他人也一樣,所以大家就沒有互相笑話對方。
久了之後,辛言他們才習慣,暖和比冷好多了,炕上鋪的第一層是大哥以前留下了的某一布匹裁剪出來的。
坐久了,辛言就想要躺著了,因為這個炕挺長挺大的,看著就很適合躺上去,雖然辛言此時不困,不想睡覺。
但是炕的魔力讓辛言不知不覺中躺了下去。
蓋著被子在被窩裡聊天,而且原本想著繡東西或者是打繩結的,都沒有手動了,因為手在被窩裡麵。
這眼皮子就不知道怎麼了,好像有點重,辛言就好像睡著了,但又好像沒有徹底睡著。
忽然,一陣門鈴響起來,辛言從半睡半醒之中被驚醒過來,被窩暖暖,聽著外麵冰冷的風好像在說,你有本事出來,不要躲著。
所以麵對這鈴聲,辛言是一點也不想起來去開門的,環顧一下,看看有沒有哪位哥哥去。
發現三哥四哥也像辛言一樣,轉動著腦袋,想著誰會去,最後聽見大哥歎了一口氣,說:“我去開門,你們不要再躺了,待會有人上門呢。”
大哥穿上外袍,為了更加的保暖,再加上棉襖走了出去,辛言之前躺在炕上睡著隻是脫了棉襖而已,其他的都還在身上,所以坐起來就行了。
想了一下,難道是大娘和蘭娘她們來找辛言他們,可是,這都快到冬天了,找他們能去哪裡玩呢,不能吧。
想著想著,辛言就看見大哥帶著蘭娘她們三個人進來,咦,這一次沒有那個孫三郎。
不是辛言對他有意見,而是不知道為什麼,辛言覺得他跟蘭娘她們來的時候,有些奇怪。
可能是以前沒有在一起玩的原因吧,不太熟,所以有些像是陌生人,但是他人還是挺好的。
蘭娘她們進來了,辛言有些好奇,因為上一次見到蘭娘是去砍柴的時候,今天她們來做什麼。
二哥辛來給她們衝泡了一杯野靈果醬水喝,辛言想著去堂屋給她們拿椅子進來坐。
但是她們三個毫不見外,讓辛言不用去拿了,她們直接坐在炕上,還脫了鞋。
辛言在心裡想著,男男女女這樣不太好吧,畢竟男女有彆,他們好歹也是男的。
蘭娘好像看出來辛言臉上的表情,說:“我們有什麼不一樣的嗎?都是要嫁人的,大家都一樣。”
大娘二娘也覺得辛言奇怪,女性和雙子,能生,又不能讓人生。
嘴角抽搐,辛言才想到,哦,原來他也是歸到女孩子那一類的,以前都沒有注意過這個事情。
蓋上被子坐在炕上,蘭娘她們都舒緩了一口氣,暖和多了,剛剛走來的時候,好冷呀。
大娘就跟辛言他們說起話來,“你們就燒起炕了,彆說,很舒坦,我家要等下雪的時候才正式到燒炕的時候。”
坐回炕上的大哥辛語,脫掉棉襖,說道:“今天跟昨天比起來,冷太多了,昨天還能在堂屋坐著聊天,但是今天不行了,所以我們就燒起了炕,暖暖。”
“對呀,大娘,你們前幾天和我們一起去砍柴,家裡應該也有足夠的柴火了吧,提前暖炕也很好呀。”
為了丟掉之前的話題,辛言把話題轉移到大娘她們身上來,讓大家趕緊忘記自己的事。
其他人也表示,暖炕真的很好,為什麼一定要等到下雪的時候才能燒炕呢。
是呀,大娘回想了一下,為什麼她家明明已經不缺這些柴火了,還不燒炕,二娘表示她不懂,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最後大娘從自己的記憶裡扒拉出來,是因為在小的時候,她家的阿爺跟阿奶講她們家,浪費柴火,後來她們就隻到下雪時才燒炕。
聽到這個原因,辛言就感覺大娘她們的阿爺跟阿奶感覺不是個好的,天冷誰不想暖一點,柴火也是可以收集回來的。
去外麵跟其他人說她們,看著是不想讓大娘她們好過一點。
“你們這麼冷的天來找我們,是有什麼大八卦要和我們講嗎,或者是有什麼事你們來找我們。”
四哥辛李好奇蘭娘她們的來意,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問了蘭娘她們起來,省得還要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