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搭成的簡易灶台上,辛言不斷的炒著一鍋鍋冷吃牛肉和冷吃兔,兩個大鐵鍋,被辛言哐哐的猛炒。
在炒著的辛言,怎麼也想不通,明明前幾天隻是給辛雪霜弄一點零食吃而已,怎麼就到了賣貨的地步了。
心裡的思緒翻湧著,但也不耽誤辛言一個人開工炒兩鍋,一鍋冷吃牛肉,一鍋冷吃兔。
今日是逐雪部落的開集市交易的時間,前幾天辛言在炒著鍋裡的牛肉後不久,正巧有幾個部落來到逐雪部落。
後麵辛言才知道,今年輪到了逐雪部落舉辦集市,其他大部落來逐雪部落和他們商討。
逐雪部落也是一個大部落,不然也不會有機會舉辦集市的,畢竟舉辦開一個集市,需要有足夠的人力物力,不然誰會賣你一個麵子。
這是草原最樸素的法則,誰的拳頭大,那就聽誰的。
炒好的冷吃牛肉,辛言就把它們裝盒子裡,是一個大號的保溫盒,裡麵墊著油紙。
這樣可以防止油脂滴落粘在盒子裡,難以清洗,就在這時,一行人也就很突然的走了進來。
撩起帳篷的時候,辛言還以為是辛雪霜回來了,下意識的說了一句,“兔肉弄好了嗎?”
結果就聽到了一句蠻語,聽不懂的辛言,抬頭望去,就看到了進來了十幾個大漢,黑壓壓的,把光都遮完了。
因為辛言是以為放下了門簾,所以光線才按下去的,沒有想到是人把門簾擋住了,門簾還沒有關呢。
這些是什麼人,看著就不是逐雪部落的人,從他們的外表和穿著就可以看得出來。
個個人高馬大,就像是一座座小山一般,辛言一時間都被嚇了一跳,這群陌生的、外族的,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辛言聽不懂他們講了什麼話,因為辛言不會他們的蠻語,其實更準確的說,辛言是聽不懂這一支的蠻語。
蠻語,其實是辛言他們對於大昭帝國領域之外,一般來說,也就是遊牧民族這一類的,他們的語言都基本上被籠統的稱呼為蠻語。
但是蠻語也是有很多的細分,而辛言學過蠻語,是屬於逐雪部落這一支的。
雖然學得不怎麼好,但也勉強能聽得懂一點點,也就是某個詞彙這樣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辛言在逐雪部落那麼高冷話少的原因,說多了那就尷尬了。
可惡,為什麼語言這一類的,自己就是死活沒有彆人那麼厲害,畢竟自己不想說,和沒有辦法說,那是兩回事。
正當辛言發愣的時候,有一個左手拿著不知道是什麼凶獸製成的錘子,走了過來,還自然而然的把伸手進辛言剛放進盒子裡的冷吃牛肉。
用手拿了好幾塊,直接一把吃了起來,辛言也不敢說些什麼,畢竟他的右手伸進了食盒裡,但是他的左手可是拿著那個散發著凶煞之氣的骨錘。
這可不是什麼玩具,他這個東西哪怕是擦邊挨了辛言一下,那都有辛言好受的了。
本能的知道他們的危險性,辛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正當辛言以為這時間好像已經暫停了,自己要一直挨著這種危險。
這個時候,鹿冽走了進來,一手按住這個拿著骨錘的壯漢,讓他沒有辦法吃辛言的做好的冷吃牛肉。
鹿冽是逐雪部落守衛中頂尖的那一批,因為來的時候,辛言在他們的大巫身旁,看到有他的存在。
後來幾次的見過,都能從逐雪部落人的行為和神情中察覺得出來,這個人的身份地位很高。
不過他對辛言他們的態度還是挺友善的,沒有像辛言他們見到的另一個獵雲,看著他們就很不順眼,挑鼻子豎眼的。
鹿冽身邊跟著好幾個族人,其中有一個是跟著辛言一起在地脈中除穢的戰風。
走到辛言的身邊,安慰一下辛言,然後辛言默默的看著鹿冽等人把這些闖進帳篷的人全部帶走了。
辛言看到所有人都走遠了,才小聲的問戰風,“那些人是怎麼一回事,他們怎麼到這裡來。”
戰風和辛言解釋道,“他們是來這裡商討今年的集市的事情。”隨即解釋了集市的相關事情。
聽明白了的辛言,還是有些不太懂,為什麼他們要進到這裡來,不是說不能隨便進彆人家的門嗎?
而且辛言這個被戰風讚助的帳篷,看起來怎麼也不可能像是逐雪部落大巫和首領住的呀。
就在辛言和戰風說著的時候,又進來了一個戰士,他的名字就一個字,寒。
意識到不是前麵的那一群人,辛言僵硬的身體就有些鬆了下來,畢竟和逐雪部落的人做對比。
自然是逐雪部落的人能夠讓辛言放下心來,因為辛言都在這裡呆了好幾個月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