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高空中的風充滿涼意，而此刻的楊戩卻是睡不著了，他腦子裡都回想著今天婉羅來船上所說的那些話。

尤其是那句被曦月打斷的話，婉羅到底想說什麼，曦月和自己是有什麼關係嗎？

總不能……又來一個“婉姥姥”這種長輩吧，那也不能啊，楊戩你在想什麼，小月明明都喊婉羅為姑姑，應該跟自己就是平輩了。

如果是平輩……難不成是自己遺落在外麵的妹妹？可是母親卻沒有跟自己提過還有妹妹的事情啊，而且這根本不可能，小月她可是古鳳凰一族的後裔。

那……也就隻有最後一種可能了……

不是父母長輩，不是兄弟姐妹，那隻能是……

可是母親也沒跟自己說過有訂過婚約一事啊！

“啊啊啊……頭疼。”楊戩雙手抱頭煩躁地刨了幾下，他不是真的頭疼，隻是腦子裡麵亂七八糟的頭疼。

“大晚上在這兒吹冷風，當然會頭疼了。”身後突然傳來少女的聲音。

“小月，你怎麼還沒休息？”

“今天白天都已經休息了很久了，自然就睡不著了，倒是你，既然頭疼，就趕緊回去歇息吧。”

“夜裡冷，你怎麼又不穿鞋子就出來了？”說著楊戩就直接走去房間裡，把曦月的鞋子拿了出來。

曦月也是沒跟他客氣，看到他拿著鞋子走過來，她微微抬起腳示意，楊戩會意，認命地蹲下/身子去給少女穿鞋子。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那也該知道我體內有鳳凰之力，雖然不是萬火之靈的玄鳥，但我也是不怕冷的，不信你看。”說罷，少女就伸出雙手直接摸上了男人的兩側臉頰，他的臉頰早就被這夜風吹得冰冷。

此時少女充滿暖意的雙手正好捂著他的臉，給他帶來無比的溫暖，楊戩維持著半蹲著的姿勢，他抬頭看向少女，少女背對著月光，微風輕輕拂起她的發絲，發絲在皎潔的月光下像是根根銀絲，他的眼中牢牢的印刻著少女的模樣，尤其是那一雙靈眸。

那一刻，楊戩甚至有一種心跳加速的感覺……她是真正可以給他人帶來光明與溫暖的神明。

“怎麼樣？是不是溫暖了許多？”

“嗯。”楊戩一低頭就避開了少女的雙手，曦月也是滿不在意地收回了手，鞋子也已經穿好了，曦月轉過身靠著船沿，楊戩站起身來，走到少女的身旁，一同看著一望無際的星空。

“你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楊戩低頭看向身邊的少女，“比如說？”

“比如說，我和你的關係，你不是一直在苦惱這個事嗎？”

“我確實在想這個問題，那……我們之間是真的有什麼關係嗎？又或者……我們以前是否認識？”

這個問題他憋在心裡有段時間了，雖然之前在桃山已經問過一次了，卻沒有得到答複。

“我說的話你敢信嗎？”

“我信，隻要你說，我就信。”

“嗬，二郎，我得奉勸你一句，紅顏禍水呀，女人說的話不一定都是真的，你以後當心被壞女人給騙走了，被人賣了還要幫人輸錢。”

“我有那麼笨嗎？”楊戩無奈失笑地搖搖頭，“而且……我不認為你會騙我，小月，告訴我實話吧。”

曦月仰起頭看著楊戩，彼此對視了片刻，她從楊戩眼睛裡看出了堅定的神色，她知道在眼前這個場景，如果自己接下來說出“我是你未過門的妻子”這種話，楊戩他都會相信。

但是實際情況，卻並不是這樣。

“實話就是，我們以前確實認識，但……我們之間並沒有任何關係。”

聽到這裡，原本應該是鬆一口氣的，楊戩卻皺起眉頭，不對，還是感覺哪裡不對。

“楊戩，不管我們以前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有還是沒有任何關係，你認為對我們現在的關係會有所影響嗎？”

“……不會。”

“那不就得了，想那麼多沒用的，倒不如想想明天你要做什麼飯菜給我吃，今天做的難吃死了，我還是病患呢，這幾天與其想這些，你還是好好琢磨一下你的廚藝比較好。”

“呃，抱歉，我廚藝一向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