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 去幫你把親事退了(1 / 2)

娶了師兄做老攻 陘遲 4095 字 7個月前

明澈趕到的時候,薛煦體溫已經涼的嚇人,方景宏用被子將薛煦裹緊了抱在懷裡,口中一遍遍喚著薛煦的名字。

風津看到方景宏第一眼差點沒敢認,他家公子向來意氣風發,何時這麼邋遢狼狽過。

“師父,你快來看看子安怎麼回事,他身上好涼。”方景宏聲音發顫,他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惶恐不安。

明澈趕緊上前把脈,施針為薛煦護住心脈。

可惜薛煦脈搏越來越弱,明澈隻能抱著賭一把的心態強行為他疏通真氣,同時心裡祈禱著侯爺夫婦在天之靈能保佑他們的兒子。

紮完針,明澈累的滿頭大汗。

“師父,怎麼樣了,子安為何還不醒?”方景宏焦急地問道。

明澈眼中露出灰敗:“銀針最多護他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若還是沒有藥,五臟六腑會遭疫熱反噬,到時有藥也晚了。”

一個時辰,若藥現在回來還來得及,再晚一些,恐是煎藥的時間都會成為催命符。

“風津,去藥房守著,有藥回來,立刻拿來。”方景宏眼珠血紅地說道。

“好。”風津著急忙慌應著往外跑。

他雖然內心總覺得三師兄太過冷漠了些,不配他家公子,可此時,那股微弱的怨憤根本不值一提。

再怎麼說,這始終是他三師兄,是他家公子拚了大半條命守護的人。

風津剛踏出房門,差點與迎麵而來的梁蘅撞上,幸好被梁蘅眼疾手快讓開,藥才不至於被撞潑。

“大師兄,抱歉我差點撞到你。”風津說完抬腳要跑,被梁蘅叫住。

“無妨,你做什麼去?”梁蘅問道。

“我去看看有藥回來沒有,三師兄怕是,怕是……”

梁蘅以為自己回來晚了,不等風津說完,端著藥罐急切地往屋內走去。

“師父,子安怎麼樣了?”梁蘅問道。

梁蘅和褚辰昱一起出城之事明澈知道,他了解大徒弟心性,便沒阻攔,此時看到他手裡端著的藥碗,激動地問道:“蘅兒,你拿的可是醫治疫病的藥。”

聽到明澈的話,方景宏猛地抬頭看過去,眸子瞬間被點亮了,期待地喊了聲:“大師兄······”

喊完便沒了下文,他不敢問,怕希望落空,隻能渴盼地望著梁蘅,似乎他的生命在等著被判決。

“是醫治疫病的藥。”梁蘅微笑著給了他一顆定心丸,快速將藥罐放到桌上,倒出一碗藥走過去遞給了方景宏。

方景宏接過,舀起一勺,吹了吹喂到薛煦嘴裡。

薛煦尚在昏迷,沒有意識,更沒有吞咽的動作,藥汁全部從他嘴角流了出來。

方景宏又喂了一勺,還是全部流了出來。

他又扶起薛煦,捏開薛煦嘴巴,將藥倒了進去,可藥隻停留在薛煦口腔中,臉稍微抬的低點,又悉數流出。

見狀,幾人都是一臉憂容。

“怎麼辦,三師兄不醒,藥吃不進去,得先叫醒他才行。”跟著進來的風津在一旁小聲說道。

沒人理他的廢話,要是能叫醒早就叫醒了。

方景宏扔了勺子,端起碗自己罐了一大口,然後對著薛煦親了下去。

他這是在用嘴喂藥,梁蘅眼神暗了一瞬,不自在的將臉扭開。

風津震驚地睜大了眼睛,他是慣性想要阻攔他家公子,所幸及時捂住嘴沒有發出聲來。

明澈看了一眼梁蘅,無聲歎了口氣。

方景宏喂完薛煦,梁蘅又倒了一碗藥給他:“你也喝了。”

“我沒事。”方景宏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在薛煦身上,生怕一個不留神將人弄丟了,根本無心考慮彆的。

梁蘅附上他手腕的脈搏,複又將手放到他的額頭上,被高溫燙得不由皺眉,慍怒道:“你已經發病幾天了自己都不知道嗎?等子安醒了,你再病倒了誰照顧他。”

方景宏接過藥一口氣喝了,見明澈把完脈問道:“師父,怎麼樣?子安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體溫在恢複,脈搏也清晰了。”明澈道,“至於什麼時候醒,現在還不能確定,不過你不用太擔心了。”

隻要薛煦沒有完全恢複,方景宏就不可能不擔心。

晚間的時候,終於有兩隊人馬帶著藥趕了回來。

梁蘅承擔起了藥物分發工作,有他在,褚辰昱總算想起自己的職責,跟著他一起忙進忙出。

薛煦一直到第二日午時才完全清醒,醒來就見著方景宏緊握著自己的手,趴在床邊睡的很沉。

薛煦沒動,靜靜地看著方景宏,他想這些日子方景宏一定累壞了。

方景宏又足足睡了一個時辰才醒,他抬起頭與薛煦眼神撞上,有些迷茫地與他對視,半晌才反應過來薛煦醒了,欣喜地問道:“子安,你醒了?”

“嗯。”薛煦微笑著回應,他從沒有一刻這麼的安心過,這種被人重視和愛護的感覺,和以前在家時周叔帶來的完全不同。

這種感覺不是身在黑暗中有人願意拉一把那種,而是不論你處在刀山火海,抑或是荊棘深淵,都有人無條件站在你身旁,和你並肩共赴所有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