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孤沒去嗎!”褚辰璠憤怒地打斷他,“太後要是願意見孤就好了。”
剛下朝他就去求了太後和母後皇後,自從嬪妃進宮後,崇燁帝對她施行了專寵,皇後現在在崇燁帝跟前壓根說不上話。
太後不願見他,讓陳福春出來打發的他,說太後頭疾發作歇下了,還說皇上在氣頭上,叫他回府好好想一想。
褚辰璠搞不明白有什麼好想的,他那個野心勃勃的四弟可不會給他慢慢多想的時間。
殿中又是一陣沉默,室內隻有褚辰璠火星四濺的呼吸聲。
褚辰璠瞪著眼睛在下方之人身上掃視幾圈,又氣急敗壞地罵道:“一群沒用的東西,要不是你們屢屢失手,孤會受罰嗎?!”
“請殿下降罪。”萬傑請罪道。
“降罪要是有用,你以為孤不會降你的罪?”褚辰璠隨手操起手邊一個倒著的酒杯砸了過去,正中萬傑額頭,“孤真恨不得砍了你們一個個的腦袋。”
萬傑低著的眸中掠過淩厲,綠鬢跪得離他近,察覺到他氣勢的變化。
掠鬢思索一番後,倒是想到了一個主意,隻是這個主意對他很是不利,他之前不願提。
可褚辰璠再這麼罵下去,難保還控製的住萬傑。
萬傑怎麼說也是暗影閣的首領,麵子跟前,那點救命與提攜之恩可算不得什麼。
“殿下,”綠鬢往前膝行兩步,抬起頭說,“奴想到了個主意。”
褚辰璠懷疑地看向他,不過綠鬢一直是他最信賴的人,他問:“你說。”
“殿下,皇上不是許諾烏爾蘭公主自己挑選心儀之人嗎,若是您能跟公主成就秦晉之好,”綠鬢緩緩道,“有南疆的助力,殿下何懼一個小小的晟王。”
褚辰璠思索片刻,也覺得可行,隻是……他那裡許久未在女人身上用過了,想想烏爾蘭是個女人,他就提不起性趣。
“這事……容孤想想。”褚辰璠擰著眉頭,臉上直犯難。
綠鬢以為他愁的是烏爾蘭不願嫁他,出聲提醒道:“殿下不必多慮,隻需您跟公主一度春宵,公主自然會被殿下雄姿折服,到時候隻怕鬨著要嫁您。”
他這話說的夠委婉諂媚,其實話中意思是讓褚辰璠對烏爾蘭用強,烏爾蘭失了貞操,到時候可由不得她選了。
萬傑黑色麵巾之下的表情抽了抽,用強就是用強,還說得花裡胡哨的。
“孤哪是擔心這個。”下方還跪了幾個暗影閣的人跟下人,他哪裡說得出口自己那方麵不行。
“殿下是……”綠鬢疑惑地看向他,褚辰璠用眼神示意她看自己下麵,又朝他擠眼鏡,掠鬢可算明白了。
原來麵對女人,他兄弟不爭氣。
同時綠鬢也鬆了口氣,他對女人沒興致,那就意味著自己的地位可以保住。
綠鬢下巴朝一旁立著的香爐點了一下,提醒他有合歡香:“殿下不必憂心,那烏爾蘭公主長相美豔,殿下會喜歡的。”
褚辰璠滿意點頭。
***
“真話蠱是南疆蠱蟲的一種,一般很難培育,千萬隻蠱蟲才可能成功一個。”梁蘅將查到的資料給薛煦看,另調侃道,“真話蠱除了問話外,還可以通過母蟲,千裡之內尋到子蟲所在,也就是公主隨時隨地可以找到你。”
薛煦皺起眉,將梁蘅帶來的兩本書上關於南疆真話蠱的描述看了一遍。
這書是梁蘅特意去翻借京城各大醫館藏書好不容易找到的,薛煦不願與烏爾蘭有過多牽扯不肯去找她,梁蘅始終不放心那蠱蟲留在薛煦體內,便去查了幾日資料。
書上對真話蠱培育過程沒有詳細說明,不過對真話蠱的作用倒是介紹詳細。
真話蠱難以培育,而且壽命極短,子蟲進入人體後活不過百日,母蟲更是在子蟲死後便開始絕食。
而且子蟲隻能釋放一次讓人疼痛的藥物,也就是說隻能問一次話。
“公主為了知道你喜歡的人是誰,可真是花了大手筆。”梁蘅嘖嘖感歎。
薛煦心思不在這,他在沉思真話蠱追尋蹤跡的技能。
他經常潛回侯爺府,至今連方景宏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他擔心會因為烏爾蘭的蠱蟲而暴露了。
看來近幾個月得少回去了。
“大師兄彆開我玩笑了。”薛煦將書放到桌上。
一片樹葉落下,正好落在梁蘅麵前,梁蘅抬手接住了。
他舉著葉子對著陽光照射的方向,看到葉子上的經絡,貌似隨意地開口:“那開開承明的玩笑,聽聞他也在被逼婚,對方是閣老的掌上明珠,想好應對法子了嗎?”
薛煦歎了口氣搖頭,方景宏剛得兩天空閒,方茂便緊鑼密鼓地來催婚,已經挑好了幾個日子,就等方景宏選定時間上門提親。
甚至為了讓他成親,已經答應要將他娘的靈牌接回方府,歸入祖籍了。
不過這兩日又沒來催了,估計是林氏在府裡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