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鬼遊戲 死亡上限(1 / 2)

“來幫忙——”

許呈林叫道。

在他關上門的一刹,他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外麵推門,而且力道越來越大。

樓梯間的聲控燈亮起,昏黃的燈光並沒讓大堂看起來多亮,反而呈現出一種垂死掙紮的頹敗。

江文燁反應最快,抵上門時,門縫已經被推的能伸進一條胳膊。

門外也是漆黑一片,濃墨的夜色寂靜陰森,不見任何光亮。

崔健和陳思思也跑去幫忙,被推開的門縫緩緩合上。但推門的力量同樣加大了,仿佛門外也加了幫手。

同時,許呈林清楚得感覺到,有一隻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冰滑粘稠,力道卻巨大。

那隻手就像被墨汁泡過,連皮膚帶指甲,都是純黑色,仿佛從地獄伸出來的。

黑手正不斷將許呈林的胳膊往門縫邊上拉,許呈林沒敢出聲,怕嚇跑了其他人,就沒人擋門了。

他咬著牙,一邊推門,一邊跟黑手開始拔河比賽。

“把沙發挪過來。”江文燁叫道,他距離許呈林最近,自然是看到了他腕上的黑手。

劫後餘生的黃毛雙腿抖得跟篩糠一般,驚魂未定的癱坐在地,大口大口喘息著。

聽見江文燁的聲音,又連滾帶爬挪到沙發邊上,礙於腿腳發軟,他使出全身力氣拱沙發,也才拱出半米遠。

“你他媽杵那等死呢!”黃毛急得破口怒喝閆遠,“還不過來幫忙。”

樓梯間的燈暗了一瞬,再次亮起來。

閆遠似乎被嚇到了,杵在樓梯邊上沒動,黃毛又吼了一聲,他才後知後覺回神,走到黃毛邊上一起推沙發。

沙發是實木的,好在不是很大,重量有限。

按理說,正常情況下,一個大男人也是推的動的。

可有了閆遠幫忙,黃毛並未感到絲毫輕鬆。

他在心裡暗罵一聲,不再指望閆遠。

大門又被一點點推開,實在沒辦法分出個人來幫忙。

黃毛使勁在自己大腿上擰了一把,頓時疼得眼淚奪眶而出,雙腿有了些力氣。

“啊——”

黃毛緊咬牙關,一鼓作氣,將沙發推到門邊堵上。

門被嚴絲合縫關上後,許呈林空餘的手一把插上門閂。拽著他胳膊的那隻黑手被卡斷摔到地上,化成了一團黑氣消散。

瞬間,撞門聲消失了,世界歸於平靜,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江文燁打開了燈,堂內亮了起來,幾人心有餘悸地盯著大門看,重重的喘著粗氣,尤其是閆遠,臉色白的跟紙一樣。

黃毛瞪了他一眼,罵一聲廢物。

江文燁走到許呈林麵前,拉過許呈林的右手,赫然看到他白皙的胳膊上,印著一個黑色的手印,而他那片皮膚,就跟火燒過似的,熱辣辣的疼。

江文燁皺眉:“疼嗎?”

“還行。”許呈林不習慣被他抓著,收回手,小心的將袖子放下去。

“你胳膊怎麼了?”陳思思看到他胳膊上的黑色印子,喘著氣問道。

“被抓了一下,沒事。”許呈林說。

他沒說是被什麼抓的,但也能猜到,幾人後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江文燁還想再看,這時,門被人敲響了。

“有人嗎?開下門讓我們進去。”是王豔的聲音。

“是王小姐她們回來了,”陳思思說道,她拿不定注意,詢問的看向其他人,“要開門嗎?”

眾人沉默下來,經過剛才一事,誰敢去開。

外麵敲門聲不斷,王豔喊完王靜喊,王靜喊完池飛喊……總之,離開的幾人輪番上陣。

“要開嗎?”陳思思又問了一遍。

“開個屁呀。”黃毛開口道,“誰知道外麵敲門的是什麼東西,許呈林不是說今天有鬼模仿江文燁的聲音喊過他嗎。”

這話一出,大家更沉默了,連方才唯一動搖的陳思思,也開始猶豫起來。

“我聽著是他們的聲音,應該不會假吧?”閆遠說道。

黃毛聽到他的聲音就來氣,剛才需要他的時候掉鏈子,這會兒卻在這充當老好人。

他怒道:“要開你去開,你相信外麵的是他們,就跟他們一起走好了。”

閆遠也不氣,艱難的擠出一個笑來:“我就是說說,許呈林,你說要不要給他們開門?”

門外可是站著六條人命,四女二男,下午大家還坐在一起商討事情,此刻卻是一半人在裡麵,一半人在外麵。

話說,外麵的真的是他們嗎?

許呈林走到門邊,透過貓眼往外看,隱約看到了王豔幾人的臉。

“能看到嗎?是不是王豔他們?”陳思思問。

許呈林點頭:“是他們。”

“那開門叫他們進來吧。”閆遠臉上的笑容比剛才還明顯。

陳思思也期待地看向許呈林,同時眼裡有著擔憂:“這麼開門會不會有事?他們既然能站在門口,那群東西應該走了吧?”

“不,”許呈林態度意外十分堅決,“不能開門,他們沒穿夜行衣。”

天已經黑了,就像黃毛說的,誰知道敲門的會是什麼東西。

“我支持呈林,在沒確定對方身份的情況下,貿然開門隻會引狼入室。”江文燁說,“他們既然能沒事過來,就能安然無恙回酒店。”

閆遠收了臉上的笑,沒再說話,一個人走到樓梯邊坐下。

門外還在喊,這回是池飛讓黃毛開門。

“那個一頭黃毛的家夥,來給小爺開個門,小爺給你錢。”

這要是在現實世界,黃毛絕對會屁顛屁顛的過去給他開門,甚至低聲下氣喊聲“池少”“池爺”都可以。

但是現在,他知道錢在這裡沒有用,更沒必要看他臉色讓他羞辱。

他罵道:“滾你媽小爺,老子是你祖宗。你不是有錢嗎?有錢你倒是去酒店,在這瞎嚷個逼,這裡不歡迎你們。”

他罵完還不解恨,又往地上啐了一口:“操,什麼東西,也敢指揮老子。”

門外被他罵的安靜了下來,冗長的沉寂後,許呈林悄悄看向貓眼,外麵漆黑一片,不見任何身影。

“走了。”許呈林說。

眾人這才放鬆一口氣。

沒人注意到櫃台上的盒飯是什麼時候出現的,許呈林和江文燁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一人拿起一份開吃。

其他人一天沒吃飯,是又餓又困,也跑去拿了盒飯。

***

康馨酒店裡,池飛和安縈穿著浴袍,躺在舒軟的大床上。下午大戰過三次的兩人都有些力竭,摟在一起邊看電視邊等晚餐。

半小時前,池飛打了酒店前台的電話,讓送餐過來,半個多小時過去了,還是不見任何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