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呈林和江文燁一同出了房間,閆遠已經吃完粥,將收拾好的飯盒放到櫃台上,見眾人出來,低頭不敢看大家。
“你出門的時候確定池飛還在床上?”江文燁問。
閆遠猶豫著點了下頭。
“那個大少爺咋了?”黃毛最後出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坐在一旁大口喝粥。
陳思思告訴他池飛不見了,許呈林看到黃毛掃了一眼程然然後,程然然像一個犯錯的小學生般垂下頭。
黃毛幾口喝完了粥,走到大家身邊,跟大家保持著最近的距離。
江文燁仍舊眼睛死死地盯著閆遠,他在懷疑閆遠說謊:“你什麼時候出來的?掛鐘響之前還是響之後?”
閆遠似乎是被他的質問嚇到了,一直不敢抬頭,聲音也跟貓叫似的:“忘記了。”
江文燁:“你再仔細想想。”
閆遠:“好像是響過之後。”
不用好像,許呈林確定是掛鐘想過之後閆遠才出的房間,因為他和江文燁最先出來的,他們兩個出來的時候還沒到六點,後麵其他人才陸續出房間。
江文燁:“你早上確定跟池飛說過話?”
閆遠回憶了下,搖頭:“沒有,他臉朝裡躺著的,沒理我。”
江文燁:“那你剛才為什麼說池飛說想再睡會兒?”
他特意加重了“池飛說”三個字。
閆遠道:“我……五點問的,他說想再睡會兒,六點我出來看他還在睡,就沒叫他。”
這句話存在著明顯的漏洞。
許呈林在教職工房間,並未看到任何顯示時間的東西,相反的,他記得池飛調出麵板的首飾正是一塊手表。
那麼,閆遠是怎麼知道時間的?是看天色胡亂估計出來的,還是當時問了池飛呢?
江文燁沒再說話,室內陷入靜謐,但許呈林能看出,江文燁並沒打消對閆遠的懷疑。
陳思思好心提議:“他會不會去樓上了?要不要上去找找?”
說到最後她自己也沒了底氣,樓上死過人,誰沒事會上去,就算要上去,這時候也沒膽子一個人去。
池飛的失蹤再次提醒著大家,這個旅館裡存在著鬼。
因此,當江文燁打開旅館大門的時候,他們可謂是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出去後,自然是第一時間去購買道具。
果然不出許呈林所料,黃毛成功的讓程然然買的道具全部給了他,程然然哀求半天最後求到了一把【匕首】。
按理說給道具尋求對方保護無可厚非,但是全給出去讓自己陷身危險境地就說不過去了。許呈林覺得這場麵更像是有把柄在對方手上,受到了對方的威脅。
“你也覺得不對勁吧?”江文燁問,兩人站的離自動售貨機遠一點,讓其他人先買的。
“嗯。”許呈林答道,“感覺程小姐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上。”
江文燁:“不知道是什麼,希望跟大家無關才好。”
其他人買完東西讓到一邊,許呈林發現閆遠買的都是【手電筒】、【夜行衣】和【白布】。
許呈林也隻買了兩個【手電筒】和一件【夜行衣】。
“你們不買匕首嗎?”陳思思問道。
“我害怕刀。”閆遠說。
許呈林:“我隻殺過雞。”沒殺過人。
聞言,買了刀的幾人臉色都不怎麼好,他們買之前並沒考慮到要拿刀去砍人,儘管這些並不是真的人,但是想著要往那一具具真人般的肉身上砍,還是挺考驗人的膽量。
“我不敢殺人,有人敢殺嗎?”陳思思想將自己手裡的【匕首】給敢的人,但看大家看自己的眼神就知道不用問,沒人敢,“那怎麼辦?不殺他們我們怎麼完成任務?”
黃毛毫無懼意的開口:“怕個幾吧,他們又不是人,就算真殺了也不犯法。”
“真的不犯法嗎?”程然然弱弱地問一句。
黃毛白了她一眼:“犯法怎麼著,你不如盼著警察能進來把你帶出去,窩囊包,遇事就知道害怕。”
程然然被他罵的眼角濕潤起來。
崔健毫不客氣的諷刺黃毛:“你彆在這嘴炮,你不怕你倒是去殺個人我們看看。”
黃毛慫也慫的理直氣壯:“敢殺不代表現在可以殺,萬一激怒他們怎麼弄。”
崔健還想說他,被陳思思拉住了,最後江文燁說應該有團滅他們的方法,不然憑他們幾個人,不可能打得贏一個鎮子,讓大家能不動手儘量還是不要動手,萬一真有警察把大家帶走了不好搞。
買完東西,許呈林想再去酒店看下情況,王靜昨天跑了後肯定是凶多吉少了,他去自然不是為了尋找王靜,就是想確定下那些暴露後的服務員白天是什麼狀態。
其他人也選擇了跟著他。
誰知剛走出沒幾步,就被迎麵的男人擋住了去路。
——前方花壇邊上站著一個肥的流油的男人,正在做著廣播體操式的運動。
正是昨天騷擾許呈林的肥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