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序猛的拉下他的手。
陸文州挑眉。
“你——”時序氣話到了嘴邊,愣是不敢罵出來,生怕把自己的錢途都給散儘了,就瞪著陸文州,覺得這男人看起來是高冷禁欲的,怎麼說的話是這樣的。
“我怎麼了。”陸文州掌心扣住他纖細的後腰,生怕他氣得往後倒。
時序咬緊牙關,硬生生把這種略有些說不出的屈辱咽下,垂下眸,眼眶濕潤,哽咽道:“……你欺負我。”
頭頂傳來笑聲。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抱了起來,他下意識的摟住對方的脖頸。
陸文州托抱著懷裡嬌小的少年走進浴室。
時序:“……乾,乾嘛?”
“去欺負你。”
時序:“???”靠,是個斯文敗類衣冠禽獸。
浴室門緩緩關上。
……
出來後已經是兩個小時。
衣帽間全身鏡前,男人穿著剪裁完美的黑色襯衫,衣擺沒入西服褲,襯得寬肩勁腰,隻見他麵容冷漠,垂眸整理著袖口,跟剛才那副索取的模樣是判若兩人。
“陸總。”
陸文州見管家走進來,抬頭再整理自己的衣著,‘嗯’了聲:“他還在生氣嗎?”
管家點頭:“嗯,小夫人說什麼都不肯吃。”
“那你去跟他說,我現在過去抱著他吃。”陸文州去玻璃櫃裡挑了塊腕表。
管家立刻出去傳達。
兩分鐘後風風火火走了回來彙報。
陸文州抬眸看向管家,挑眉道:“吃了?”
管家朝著陸文州豎起大拇指。
陸文州戴上腕表,唇角若隱若現笑意。
“陸總,你心情很好?”管家發現了這個小細節。
“還可以。”陸文州再走去鞋櫃挑了雙皮鞋,一旁的阿姨立刻打開玻璃櫃,將皮鞋拿下來放在他腳邊,他說了聲謝謝穿上,而後轉身走出衣帽間:“他最近有沒有特彆喜歡的東西?”
管家沉默了兩秒。
陸文州看他一眼:“有?但不能說?”
管家點頭。
“說。”陸文州淡淡道。
管家聽出語氣裡的危險意味,隻能硬著頭皮說:“男人。”
陸文州頓住腳,看向管家:“男人?”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
管家欲言又止,猜測道:“其實陸總,小夫人也是說明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他很缺您的陪伴跟愛,又從小……您也知道的。然後加上您平時那麼忙,小夫人畢竟才二十歲,我兒子三十歲了還是我的寶呢,更彆說小夫人才二十歲,他一個人呆在這麼大的家能不孤單,能不寂寞嗎?就彆提他心中那個白月光了,昨天白月光來已經被小夫人趕走了。”
“齊衡?”
“嗯,小夫人說以後不見了,讓他彆來了,說心裡隻有你。”
彆墅電梯門前,倒映著男人的神情,原本冷淡的神情似乎有些了變化。
“昨天小夫人確實是做了件不好的事情,就是去酒吧找牛郎玩,但是從找的這些牛郎我發現了一個特點,就是都跟您特彆像,不都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睹物思人。”管家重重歎了口氣,摁下電梯鍵:“陸總,多陪陪小夫人吧。”
陸文州走進電梯,沉默著沒說話。
管家觀察著自家boss的表情。
“好。”陸文州拿出手機打給助理,電話那邊接通的瞬間他開口道:“艾米,推掉這幾天的所有行程,沒什麼,陪老婆。”
此時正在餐廳裡用著餐的時序,心裡正思索著今天該怎麼花錢,換家店找個低調的牛郎吧。
“序序。”
時序正在剝著雞蛋殼,一聽到這個稱呼手一抖,雞蛋差點掉了,抬頭一看,發現是衣冠禽獸陸文州,他仰起頭笑容甜甜,不過笑了兩秒就恢複表情:“這個序序不好聽,聽起來像噓噓。”
陸文州走到他對麵的餐桌坐下:“那喊你什麼,寶貝,寶寶,乖乖?你挑一個。”
時序:“……”
跟他的老公哥哥主人三連有得一拚。
但是他見陸文州好像心情蠻好的樣子,雖然還跟他不熟,但麵前的大佬就是自己的衣食父母,跟原主的態度肯定是不一樣的,他低下頭剝開雞蛋:“都可以。”
然後忍痛把剝好的雞蛋遞給大佬。
“寶寶,今天我推掉工作陪你去玩,開心嗎?”
陸文州正準備接過雞蛋,結果就看時序把雞蛋拿了回去,手停在半空中。
時序果斷吞掉手裡的雞蛋,把臉吃得鼓鼓的,跟隻小倉鼠似的,看著陸文州,吞著雞蛋含糊道:“很開心。”
啊!
他的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