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設計師的小習慣,也可能是他,或者他父母的名字。”夜翼說著他的推測,“我感覺這個外套不像是他本人的,款式太成熟了,而且並不是很合身。”
夜翼將一些照片拖了出來,堆放在屏幕上,“他身上有好幾處致命傷,還有不少被虐打過的傷痕。”
“比如這一道,明顯是被尖利物刺穿了身體,看這個距離應該是長刀,還有這個,這個傷幾乎要把他整個人給切斷了,一般來說正常人受到這種傷早就死了,但他顯然還在活蹦亂跳。”每切一張照片,夜翼都會說一下他的見解,蝙蝠俠沒有打斷他,安靜地聽著他的分析。
這是他們以前經常會做的偵探遊戲,蝙蝠俠會交給夜翼一些案子讓夜翼去分析,尋找線索。
想到這兒蝙蝠俠的眼神變得有些恍惚了起來,眼前的這一幕逐漸和過去的場景重合了起來,那個時候夜翼的代號還是羅賓,穿著羅賓製服的少年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他們兩人會一起飛蕩在哥譚的夜空,一起分析案件……
很快蝙蝠俠就從短暫的回憶中走了出來,他看著身穿黑色製服的夜翼,視線觸及夜翼胸口上那個藍鳥標誌的時候,他就收回了短暫發散的思緒。
他知道,那個曾經跟著他身後的男孩長大了。
絲毫不知道在短短的幾秒時間裡蝙蝠俠就回憶完了他們過去,夜翼繼續說著,“……至於他身上的這個燙傷。”
“不是燙傷。”一直注意著屏幕內容的蝙蝠俠打斷了夜翼的話,“這是電擊傷。”
夜翼愣了一下,他將照片放大,仔細觀察了幾秒後眉頭皺得更緊了,這的確是電擊傷。
電擊傷和燙傷的本質其實都是高溫導致的燒傷,兩種傷口的痕跡非常相似,但隻要仔細觀察就能發現兩者的不同。*
“天啊。”夜翼驚訝地說,“這麼大麵積的電擊傷,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之前夜翼將這個傷痕歸結為燙傷的原因也是因為如此,他先入為主地認為擁有這種電擊傷的人不可能活下來,就算僥幸活下來也會留下一大堆後遺症。
這不僅是夜翼好奇的,也是一旁蝙蝠俠和阿爾弗雷德想要知道,這個男孩身上的傷放在普通人身上早就死了好幾次了,但他偏偏活得好好的。
夜翼腦洞大開地猜測著:“難道他和閃電俠他們一樣獲得了超能力?”
閃電俠在辦公室被閃電擊中,因為一係列巧合而獲得了神速力……
閃電俠怎麼獲得的神速力在他們這算不上秘密,隻是這其中的巧合和運氣實在是占大多數,幾乎是不可複刻的存在。
“我更偏向於他確確實實是一個普通人的可能性居多。”蝙蝠俠重新調出來少年的戰鬥視頻,“力量、速度、肌肉程度,這些都在正常人的範圍內,甚至還有些營養不良。”
“如果這一切都是演出來的……”蝙蝠俠沉默了一下,想著少年身上的傷,“那他的演技堪稱一流。”
夜翼聳了聳肩,他翻找著附近的監控,“哇哦,他居然一路從伯利來走到了上東城。”
這個發現讓夜翼睜大了眼睛,要知道伯利來緊挨著犯罪巷,這危險程度可見一斑。
不過如果這個孩子是從東區來的,那麼似乎也就能解釋了為什麼他的一些動作上有貓女的影子,畢竟東區是貓女的地盤。
但還是說不通,東區的混亂是出了名的,在東區不會有小孩穿成他這樣招搖過市。
提到東區,夜翼又想到了現任羅賓,傑森·陶德,他的養弟,一個在犯罪巷長大的男孩。
夜翼對他這個繼承了他曾經代號的弟弟感官十分複雜,說不上喜歡,但也不能說是厭惡。
羅賓這個稱呼其實是他母親對他的愛稱,在蝙蝠俠讓他選一個稱呼作為代號而行動的時候,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選擇了羅賓作為代號,這是他母親對他愛的證明。
而蝙蝠俠卻將這個代號給了傑森,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
甚至就連傑森的存在,還是他通過報紙才知道的。
家裡來了新成員,自己曾經的代號被彆人使用,而他作為當事人之一居然是最後知道的。
理智上夜翼清楚傑森本人是無辜的,傑森可能隻知道有一個在外地的大哥,但感情上夜翼無法冷靜,於是他頭腦一熱連夜從布魯德海文趕回韋恩莊園,看見韋恩莊園的大門後才堪堪冷靜了下來,打算冷靜處理這段混亂的家庭關係。
但好巧不巧的是,他第一次和傑森的相處簡直可以用糟糕透了來形容,於是他憤然離開回到了布魯德海文,同時打定主意,準備冷處理這段關係。
他實在是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心態和傑森相處。
夜翼收斂起了思緒,看著屏幕裡的監控視頻,情不自禁地皺起了眉毛,“他就像是突然出現的幽靈,監控裡隻有他今天晚上的記錄,更早的就沒有了。”
“滴——”人臉識彆信息係統的比對結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