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彈出來的是一份失蹤兒童搜尋的報道,上麵附帶著一張照片,一歲出頭的小男孩穿著一件連體毛絨睡衣,黑色的發絲軟軟地趴在頭頂,似乎是聽見了什麼聲音,手中拿著積木的孩子看向了鏡頭,清澈見底的藍色眼睛裡寫滿了疑惑。
一眼就能看出來,他的家人將全部的愛澆灌在了他的身上。
迪克將監控截圖放在了這張照片旁邊。
這兩張照片放在一起後那種時間帶來的差異感就體現了出來,簡單點來說就是,除了配色像其他哪都不像。
或許是盯著照片看久了的原因,迪克總覺得少年長得有些眼熟,有點像是他認識的某人。
這樣想著,迪克控製不住地朝著一旁還沒有戴蝙蝠俠頭盔的布魯斯看去。
男人的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電腦屏幕投在他臉上的淺藍色光讓他整個人多了幾分冷硬。
也許是他想多了吧,迪克這樣想著。
“等一下,一歲多的時候失蹤,到現在過了十三年,也就是說他現在即將十五歲了?!”注意到威廉資料中的年齡,傑森的聲音裡充滿了不可置信,“他看上去才十三歲。”
甚至更小。
這也就是傑森昨天晚上在說年齡時猶豫的原因。
看過醫院報告單的迪克說:“他的身體嚴重營養不良,所以他看上去會比真實年齡小一些。”
那份醫院報告幾乎推翻了他們之前對少年的所有猜測。
幫少年簡單處理過傷口的迪克比其他人知道的要稍微多一些,不同於其他人看見的冰冷文字,他為更直觀地看見了少年曾經遭受過的傷害。
誰也不知道少年空白的十三年裡到底經曆過什麼,那些蒼白的文字不足以概括全部,哪怕他們隻是看文字就已經覺得十分憤怒了。
布魯斯往下翻著威廉·羅斯這僅有一頁的資料。
“他的失蹤,按照保姆的說法威廉是突然消失在了屋子裡。”布魯斯的眉毛擰成了一團,信息實在是太少了,他甚至不能確定這份失蹤兒童的資料是否準確。
如果不是瑪麗·羅斯在孩子失蹤後馬上報了警,並警方的資料庫裡留下了生物信息,那麼他們連這點信息都無法掌握。
“突然消失?”迪克的表情微妙地重複,“難道說威廉是變種人?能力是瞬間移動?”
“不怕排除這種可能。”但可能性較低,因為威廉的身上並沒有x基因。
布魯斯點開了瑪麗·羅斯的資料,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瑪麗·羅斯這個名字有些眼熟,奇怪的焦灼感在他的胸腔裡蔓延開了。
布魯斯有一種預感,瑪麗·羅斯這個人很重要,有什麼未知的東西即將要發生了。
果然,在對方照片彈出來的那一刻,預感成真了,布魯斯僵硬地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那些幾乎已經被他忘了的記憶重新浮現了出來,再聯想到少年的年齡,一個大膽的猜測從他的心裡冒了出來。
沒發現布魯斯有什麼不對的傑森看了一遍保姆的說辭,資料裡還附有當情況的照片。
“威廉當時在玩積木,保姆去拿奶瓶,一個轉身的功夫威廉就消失在了原地。”
“這樣聽起來,最可疑的人就是保姆。”翻完全部的現場照片,傑森抬手搓了搓自己下巴,“現場的痕跡隻有她一個人留下的,但她沒有作案動機,之後的行為也沒有什麼疑點……”
然而已經十三年過去了,那些退了色的照片並沒有給他們帶來太大的幫助。
布魯斯不是一個會逃避問題的人,在察覺到了那種微弱的可能性後,他就走到了遠處的機器旁調出了自己的生物信息開始和威廉的做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