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九年八月,大選。太後有恙,就沒出席。雲意殿,帝後坐在高位上。
女官高聲道:“齊州知府馮參之女,馮若昭,年十六。”因為玄淩嫌內侍的聲音不好聽,所以讓女官代勞了。“臣女馮若昭參見皇上皇後,願皇上萬福金安,皇後千歲吉祥。”一名少女從一排秀女中恭敬的走上前來。玄淩道:“若昭?名字倒是不俗。”“多謝皇上讚繆。”皇後一臉微笑:“還不快把名字記下。”女官:“齊州知府之女留牌子,賜香囊!”“謝皇上皇後。”馮若昭不喜不悲,行禮退下了。
女官:“江州刺史費國偉之女,費雲煙,年十七。”一名打扮光鮮亮麗的女子上前,身量豐腴,脆生生道:“臣女費雲煙見過皇上皇後,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玄淩到了興趣,“抬起頭來。”那女子把頭抬起,卻不敢直視,容色俏麗,比起端妃差了一點,看上去是個大胸無腦的人,後宮裡有這個人也許會熱鬨些,於是玄淩開口道:“說話倒是直白,想來江州民風樸實,女兒家個性明快,就留下吧。”女官:“江州刺史之女留牌子,賜香囊!”費雲煙一臉欣喜,連忙說道:“多謝皇上,多謝皇上!”
女官:“翰林院典薄曹正陽之女,曹琴默,年十五。”“臣女曹琴默叩見皇上皇後,願皇上皇後福壽康寧。”“你父親是翰林院的,想來你也是飽讀詩書,可念過什麼書?”“回皇上的話,臣女資質愚鈍,家父自小教導‘女子無才便是德’,隻讓臣女用心於女紅針織。”聽她說這句話,玄淩點了點頭,“你能遵循女子本分很好。”女官:“翰林院典薄之女留牌子,賜香囊!”曹琴默:“謝皇上。”
除了要賜婚的,選了幾個秀女後,玄淩有些累了,開口道:“今個兒也差不多了吧?”朱宜修關心道:“皇上可是累了?那接下來的秀女便都撂牌子吧,明天選女官。”玄淩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
這時,一個不滿的聲音從秀女中傳來:“臣女等千裡迢迢從家鄉趕來隻為讓皇上看上一樣,皇上這般敷衍,未免叫臣女等白費辛苦。”女官高聲斥責道:“大膽!膽敢在帝後麵前無禮!”玄淩覺得有意思,問道:“剛才說話的是誰?”一名穿著黃色衣服的少女從秀女中上前行禮,道:“臣女呂盈風叩見皇上皇後。”朱宜修倒是很滿意,心直口快的人想來沒什麼心機,於是問玄淩:“人如其名,風風火火的,是個心直口快的姑娘,皇上意下如何?”玄淩亦讚同:“確實。出身何處?”女官連忙回答:“益州參將呂強之女,呂盈風,年十六。”“那就留下吧。”女官:“益州參將之女留牌子,賜香囊!”呂盈風眼中滿是欣喜:“多謝皇上皇後,還望皇上皇後寬恕臣女先前冒失之罪。”“知錯能改,敢作敢當,確實有蜀地兒女的風範。”“皇後都說你知錯能改,朕又豈會責怪你,起來吧。”“謝皇上皇後寬恕。”剩餘的秀女滿是嫉妒,可是誰又能像呂盈風那樣大膽呢?
選秀終於結束了,晚上玄淩去了鳳儀宮,皇後已經把秀女們的位分定下了,位分如下:馮若昭封為從四品德儀,賜號“敬”,居昀昭殿;曹琴默封為正五品嬪,賜號“謹”,居和煦殿;費雲煙封為從五品小儀,居延禧宮;呂盈風封為從五品小媛,居承福殿;趙仙蕙封為正六品貴人,居壽棋宮;夏氏封為從六品才人,居幽蘭殿;史怡芸封為從六品美人,居棠梨宮。
乾元九年九月十五,新人悉數入宮,被帶往各自的宮殿安置,三日後,去鳳儀宮向皇後行叩拜大禮,已經可以侍寢了。
於是,玄淩照舊翻了位分最高的敬德儀馮若昭,晉為正四品容華,又翻了當日讓他記憶深刻的呂小媛呂盈風的牌子,晉為正五品嬪,賜號“欣”,再去延禧宮,費雲煙晉為正五品嬪,賜號“麗”。然後去鳳儀宮幾天,再翻了謹嬪曹琴默的牌子,晉為從四品順儀,休息了幾日,又去了費雲煙和呂盈風那裡。一個月過去,才翻了趙貴人趙仙蕙的牌子,晉為從五品小儀,夏才人晉為正六品貴人,史美人史怡芸晉為正六品貴人。
於是,皇後四天,端妃三天,寧昭媛甘佳慧一天,明昭容苗麗妍兩天,景貴嬪李欣育一天,愨貴嬪湯靜言一天,敬容華馮若昭一天,謹順儀曹琴默一天,欣嬪呂盈風一天,麗嬪費雲煙兩天,趙小儀趙仙蕙一天,夏貴人一天,史貴人一天。
乾元九年十一月,欣嬪呂盈風有孕,晉為從四品芳儀。
乾元九年十二月,謹順儀曹琴默有孕,晉為正四品容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