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幾日,水綠南薰殿,沈貴道:“皇上,刑部尚書求見。”玄淩抬也不抬頭,“宣。”“是。”
進來一位中年人,目光炯炯有神,“微臣叩見皇上。”玄淩這才抬起頭,“起來吧,朕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回皇上的話,經查證,鬆陽縣縣丞和主簿與耿文慶一事無關。”玄淩莫名鬆了一口氣,“朕知道了,下去吧。”“微臣告退。”
“沈貴。”“奴才在。”“傳旨,鬆陽縣縣丞和主簿與耿文慶臨陣脫逃之事無關,即日釋放!”“是。”接旨後的沈貴正要退下,又被玄淩喊住。
玄淩思量許久後,才開口,“再傳旨,鬆陽縣縣丞安平日行事兢兢業業,朕深有感歎,特調鬆陽縣縣丞安比槐入京,入翰林院,封為正七品編修!”沈貴一驚,這謙芬儀果然是能人,皇上不僅命人重審案子,還升了安大人的官,“還不快去!”“奴才遵旨。”
沈貴連忙出去了,玄淩坐在椅子上,拿起茶杯,卻又不喝,隻是歎了口氣,希望這安比槐聰明點,彆辜負了容兒一片孝心。
半響,沈貴回來複命,玄淩想到安寧容那漫著水霧的眼睛,自己放不下心,就宣了檀香過來,道:“你和沈貴等安編修安比槐入京後,先去謙芬儀那裡看看,問她需要給安編修帶些什麼,順便帶文院判(文實初)過去,給安夫人看病,其他的,你看著辦吧。”玄淩不是什麼都不知道,他隻關心自己關心的人,所以安寧容家裡的事情,他前幾日都全部調查清楚了。
檀香愣了,直到玄淩皺著眉頭,盯著她,她連忙行禮,道:“奴婢遵旨。”“退下吧。”“是。”
殿內,玄淩喝了口茶,這個檀香看來也是有秘密的,瞞得倒不深,不過管她呢,反正與朕無關,不是嗎?他淡然的放下茶杯,繼續批改奏折。
殿外,檀香回到房內,大哭一場,一切都變了樣,這樣真好,還好玄淩不是玄淩,還好她能重來一次。
消息傳出去時,安寧容正在光風霽月殿,和幾位宮妃們聊天。
等宮人通報旨意後,寧容突然淚流不止,景昭儀李欣育連忙用帕子幫她拭淚,“謙妹妹彆哭了,這是喜事啊,你懷著身孕,可不能哭!”麗婕妤費雲煙嘴笨,隻好故作生氣:“被哭了,多難看!”
這話一出,安寧容嚇一跳,止住了,卻打起嗝來,欣婕妤呂盈風瞪了費雲煙一眼,“就你多事,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