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望著玄淩清俊的臉龐,在雲霧彌漫的房間裡,她覺得自己似乎已經醉了,所以禮節什麼的也是可以拋棄的吧?她喃喃自語道:“那還不上前來?”玄淩故意壓低嗓音,“為夫這就上前。”一夜迷亂。
清晨,玄淩早早上朝去了,獨留朱宜修一人,躺在鳳床上,想著泛甜的夢。
辰時,和樂帝姬早早就起了,由著宮人為她梳洗打扮,她喜滋滋的跑到正殿,桌上擺著早膳,安嘉卻發現自己親娘不在桌前。
她疑惑的問著剪秋,“剪秋姑姑,母後還沒醒嗎?”“回帝姬的話,皇後娘娘還未醒。”安嘉眼睛轉了轉,她笑道:“那阿嘉去叫醒母後吧。”說著,她迅速跑到寢殿,還好繡夏手疾眼快,趁著教習嬤嬤還沒過來,和幾個宮人一起,拖住教習嬤嬤,不然依照和樂帝姬的行為,她又要挨罰了。
“母後,母後……”嗯?誰在叫她,朱宜修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見自己的寶貝女兒伸著小手,輕輕搖著她的手臂。
見宜修醒過來,安嘉甜甜道:“母後,都辰時啦,起來陪阿嘉吃早膳吧。”朱宜修一驚,想趕緊起來,卻是腰一酸,又倒回去了,她想到昨夜的瘋狂,臉上爆紅。
安嘉不解,“母後怎麼啦,你的臉好紅呀!”安嘉有些緊張,“母後莫不是生病了?那阿嘉感覺去請文哥哥過來。”安嘉說的是文實初,她幼時調皮,常常感冒生病,多是文實初過來給她看病,一來二去就熟悉起來,安嘉這樣叫著,玄淩不在意,宮中的人也就不敢說些什麼了。
剪秋、染冬和繪春進來了,她們正好聽到安嘉說的這句話,都是一臉我懂得的表情,宜修看見了,隻好道:“母後沒事,阿嘉不用擔心,好了,母後起來了,阿嘉先出去吧。”安嘉乖巧的點點頭,出去等著宜修了。
染冬先為宜修按摩了一下腰,再和剪秋一起扶起宜修,梳洗一番後,繪春上前為宜修梳妝打扮。
少頃便可,宜修才出來,安嘉乖巧道:“母後和阿嘉一起用膳吧。”朱宜修點頭。
彆看安嘉此時那麼乖巧,還不是因為教習嬤嬤在旁邊看著,不過教習嬤嬤也不敢管太寬,就似剛才她知道帝姬有不合禮儀的動作,但是她任由繡夏和幾個宮人攔著。
畢竟一個帝姬有三個教習嬤嬤,帝姬要是對其中一個人不滿,上報內務府,就會被馬上換下。
有一次,有嬤嬤仗著自己是和雅帝姬的教習嬤嬤,對和雅帝姬指手畫腳的,可和雅帝姬也不少好欺負的,她趁著玄淩每日會抽時間到臨華宮看望帝姬們的時間,告訴了玄淩,要知道玄淩可是把帝姬和皇子一樣看重的。最後,玄淩大怒,牽連了好多宮人,那嬤嬤被打了三十大板,後來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還被發落到辛者庫,不久後死在那裡,屍體被抬去亂葬崗,就此掩埋。
因為這件事,玄淩多派了幾個教習嬤嬤,一個帝姬三個教習嬤嬤,要是帝姬有所不滿,便可換掉,要是教習嬤嬤沒眼色,就隻有去辛者庫的份了。再說,這皇子帝姬的宮人,貼身的宮人都是太後、皇後和皇上身邊的心腹親自挑選的,另外,除了貼身宮人外,其餘的宮人幾年換一次,為的是防止有野心的宮人妄想潛意思控製皇子帝姬。而且到年齡的宮人,除了主子留下的,其餘必須出宮。
這些命令一出,再也沒宮人亂想些什麼了,安安分分做事,還有望出宮與家人團聚。
細嚼慢咽後,朱宜修親自送安嘉去臨華宮學習。
朱宜修在宮權完全掌握在自己手裡後,就定下規矩,從三品以上宮妃三日一請安,正五品以上宮妃五日一請安,正五品以下宮妃侍寢後巳時來請安,省的有些人仗著侍奉皇上勞累,遲遲不來請安。全都巳時(09 時至11時)來,本宮看你能睡到幾時!
太後知曉了,也是讚同,畢竟她最討厭的就是恃寵而驕的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