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發完 古板.飽讀聖賢書……(1 / 2)

古板.飽讀聖賢書.兩性知識小白.落敗.愛民.前朝皇女x

飛揚跋扈.高傲.女裝將軍.誤會而黑化.當朝帝卿

她厭極朝堂上愛與她針鋒相對的粗魯武婦,明明是雙生子,怎麼她的夫郎這般可愛。

燕朝敗了,不現在已經被稱作前朝了。

戰火紛飛,兵荒馬亂,民不聊生,這是氣數已儘的大燕朝。

她的父親隻是一個小官之子,因為美貌而被母皇納入宮中,因為身份的緣故,所以她從來就沒有想要登上九五至尊的想法。

她的父親也隻是想讓她在宮中平平安安的活下去,但是身為後宮的侍郎,他總是想要引起皇帝的注意的,不奢求那一份愛意,隻是一點點的喜歡…

所以自幼就嚴格要求她,君子六藝,琴棋書畫,她都練習,不算拔尖,但是也能稱作優秀之例外。

每次皇帝來看她時,父親總是很高興,此時好似如同普通的一家三口。

她自幼跟在太傅膝下學習,是她的的得意門生,比起母父,她與這個老人更加熟悉,小時候還大逆不道的想過,要是她是太傅的孫女就好了。

她飽讀君女之書,年紀輕輕就高中探花,騎馬遊行也曾意氣風發。

但卻未曾想那一片虛假的花團錦簇下,“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已經是時下人間常態。

她自幼被太傅教導忠君愛國,三朝元老,她一生為社稷江山,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她把她看作榜樣,雖然是皇女,但是她對於目前的狀態也安之若素,她隻想要做一個簡單的臣子,為百姓做她力所能及之事。

她不好爭搶,隻要能有方寸之地研究知識足以。

各地起義的叛軍,有一支突出重圍,大軍已經包圍了整個城池。

新任皇帝昏庸無能,酒池肉林,暴虐無道,聽聞叛軍壓城,連夜帶著大臣們棄城而逃去了彆宮。

一路上的的見聞如同人間煉獄,易子而食,哭嚎連天,而大人們卻還在抱怨衣服不夠華美,食物不夠香甜…

是夢耶?非夢耶?

她如今卻深刻體會到當初衛階流亡時的心境。

太傅還未告訴她,如果她認為朝庭已經不值得她效忠了,該怎麼辦?

寒冬臘月,她披頭散發,不著鞋襪,穿著白衣,血汙與灰塵滿布,如同幽魂穿過其他一個個幽魂。

一把大火,燒光了所有腐朽的金碧輝煌,舊君自戮於宮內。

她捧著帶血的玉璽,高舉頭頂,跪在雪地上。

將軍跟著母親起與微末,他是一個武學奇才,而母親向來看得開,不拘一格用人才,不阻止他男扮女裝進入軍營。

他屢戰屢勝,勢如破竹,這回也是他帶著兵馬,圍困上京,前朝的那些酒囊飯袋這回逃不出這座城。

不想這次城門卻主動打開,一個削瘦的身影自高大的朱紅大門內走出來。

披頭散發,披麻戴孝,麵容麻木,眼神無光,冰天雪地裡卻赤足走在路上,嶙峋的腕骨清晰可見,沒有血色的肌膚和幾乎要和雪融為一體。

一步一步在鐵騎的注視下,走進領頭騎著高大紅馬的人麵前。

雙膝跪下,即便如此,脊柱依舊挺直,向上捧著不知經曆過什麼沾上血汙的玉璽。

前朝,降了。

和平進城,沒有再生波瀾,免了兵荒馬亂讓平民受到更大的傷害,留下的前朝舊臣寥寥無幾,對於主動請降的人,注定要被她們戳著脊梁骨謾罵。

但是她已經不在乎了,人活一世,有人為名有人為利,而她突破迷霧,不為君,不為臣,隻為民。

如果民眾生活水深火熱,她就推翻誰,如果民眾生活和平美滿,她就擁護誰。

而皇帝疼愛自己這唯一的兒子,而且還是長子,是她當年期待已久,親手撫養過,一起同甘共苦過的孩子。

常年的戰爭給男兒身上留下無數傷疤,雖然秘藥可以恢複得如同沒受傷一般,但是那些疼痛都是曾經存在過的。

如今天下歸心,正是休養生息之時,她準許他有兩個身份,想當帝卿也好,要當將軍也罷,都隨他喜歡。

飛鳥不可能習慣囚籠的生活,他果斷的選擇用將軍的身份行走,而留下一個深入簡出的模糊的帝卿形象。

每天最開心的事情就是氣一氣那個古板又充滿儒生酸氣的前朝皇女。

皇帝憐惜她的才能與她開城的勇氣,讓她依舊在朝為官,還給了很多賞賜,雖然沒有什麼實權,但是也算給足她麵子。

但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女郎,一開口就是仿若七老八十的語氣,熟讀四書五經,時不時來個引用,深怕將軍他聽懂了她說什麼,真真是晦氣。

很典型的大女子主義,還很理想主義。

認為男人都該在家生孩子相妻教女,女人則有保護老弱夫孺的義務,後宮不得參與朝堂之事,從不屑去勾欄行押男支之事,克己守李,廉潔奉公…整天苦悶得好像彆人欠了她八輩子錢。

也隻有在朝堂上陰陽怪氣,引經據典諷刺他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粗魯不堪時,把他氣的差點衝過去打上一拳,眼裡才有了那麼些當年探花郎的生氣。

皇帝每日看見這兩個小兒把朝堂弄得像菜市場一樣就又笑又氣,不過也輕鬆了很多。

不動聲色的活動了動屁股腰,她爺爺的,龍椅又冷又硬,真他爹的難坐,下次屁股上的墊子再加厚一點。

深夜驚醒,將軍想起剛才的夢,渾身打了個激靈…莫非是日日見麵,腦子記憶太深刻了…

他夢見那天她蒼白的唇瓣,漆黑的雙眼,衣領上雪白的脖頸,領口下鼓起的胸脯,乃至長袖露出的纖細有力的手臂,再到腕骨突出的腳踝,與踏在白雪上通紅的腳趾…

他甚至還夢見了當初她為前朝皇帝墊後時,一把青劍以一敵十,血汙濺上了她凜然的麵頰,縱使重傷也不曾倒下挺直背脊,她不是所謂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柔和剛在她身上融合。

他示意不用管她,讓她撿回了一條命,卻也帶來了意外的驚喜。前朝血脈隻剩下她這一支,皇室的請降避免了很多動蕩,也讓他有閒在朝堂上和她唇槍舌戰針鋒相對。

他怎麼會…做如此…羞煞人也的夢,還是和她!

但是他卻開始若有若無的注意她…連生氣血液湧上臉頰的顏色都讓他心神恍惚。朱紅朝服包裹著她凹凸有致的身體…她視線不由自主的劃過她胸前的微晃…

趕緊捂住鼻子,彆過腦,但是看她毫不猶豫的路過,又有點失落,隻能看見她腰帶掐住的細腰,一定是柔韌又有力的…

他在想什麼!

他晃了晃腦子,恢複正經。

她奇怪最近這個將軍是轉性了不成,居然也不和她吵架了,還處處躲著他,好像她是洪水猛獸。

算了,也樂得清淨。

皇帝看出來自己兒子心不在焉,難得露出的小兒情態,再聯想起兒子最近都不和公女吵架,反而當年避之不及但是又忍不住仗著武功悄悄尾隨的表現,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皇帝摸摸下巴,這女郎人品好,相貌也好,雖然古板了點,但是前朝壓男支成鳳甚至還押出榮譽感的作風中出淤泥而不染,風月上沒有汙點,也沒有實權,不正是個做駙馬的好苗子嗎?

而且最主要的是兒子喜歡,終於不用為他終身大事擔憂了,在子女麵前她也隻是一個普通的母親罷了。

流程性詢問了她的意見。

嗯,不錯,她沒有意見,一切都聽皇帝安排。

皇帝眯眼笑了。

她前二十幾年從未去思索過女男之事,一直朝著成為太傅那般人物而奮鬥,隨著前朝灰飛煙滅,她也變成了覆巢之下的破損之卵。

但她佩服於新君的手段與仁德,看著百姓迅速被安頓好,自起兵以來,占領的每個地方都得到了很好的發展,縱使她變成千古罪人,她也受的。

但是沒想到新君卻將帝卿許配給了她。

雖然不曾見過帝卿一麵,據說是個深入簡出的文靜兒郎,與將軍是雙生子…

她想起來就忍不住皺眉,將軍容貌相一致的男郎…將軍五官也很精致,但是他千軍萬馬殺出來的氣魄讓人膽寒,不自覺就會忽略她燁燁生輝的容貌。

但是君子一向不遷怒於她人,她會好好對待她的夫郎,一心一意的,儘到一個好妻主的義務。

出嫁前妻夫不能見麵,她之前也不曾講過他,沒想到紅蓋頭掀開居然才是這對要結伴半生的妻夫第一次會麵。

精致的妝容妝點了他雍容華貴的容貌,如同牡丹灼灼盛開,秀靨豔比花嬌,玉顏豔比春紅。

一般這個年紀的女郎都已經默認有過經驗,所以連避火圖都不曾給她準備,她也一向飽讀聖賢書,從不屑去了解這類話題。

讀過一些醫書,大抵是沒有問題吧…

他目前像扮演好她心目中的深入簡出文靜兒郎,不可暴露他與她極度厭惡的將軍是同一個人。

如果她要逃離,他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他花了一個月時間把身上的傷疤完全除去,還保養得水嫩光滑,任誰也不會認為這樣的兒郎能提槍上陣,殺敵入麻。

他控製住要拽到她的力氣,隻是手指輕扯她的腰帶

她剝開層層疊疊的嫁衣,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男郎的身體,和自己的很不一樣

她目瞪口呆,怎麼如此之…,和醫書的完全不一樣。

她突然想起前朝那些紈絝與高官,夜禦幾男,某種意義上太厲害了…雖然她聰明一世,但這個她大抵是學不來了。

但是她不知道時下高管圈養的瘦馬之流,男兒都多是精巧,偏愛纖細柔弱的體型,男子運動後體型就會變壯,多是出現在鄉野村夫間,如同身份一般,都是下等粗鄙的代表,而且還讓女郎不適,故而走不到這些人的麵前。

帝卿很是緊張,她害怕對方鄙夷的目光,但是她隻是驚訝了那麼一會,就恢複平靜,她從不與人說三道四背地裡惡語中傷,總是溫和有禮的,興許她接受了他這副稱不上好看的身體…

她回憶著醫書上的內容,小郎淚眼汪汪的拽著她的衣袍

但是這是妻夫都要遭遇的頭一趟,難免疼痛,都隻能忍一忍了。

不在意的擦拭一番,婚禮勞累一天,總算可以歇息了,她一下子就睡了,無知無覺,隻留下羞憤欲死的將軍。

她竟然連身都沒有給他破…!

他出生到現在從未被人這麼羞辱過,他氣的發抖,眼淚也忍不住留下來。

這算什麼,憐憫他嗎,還是覺得惡心粗鄙,再也無法裝下去了,下定決心也無法做到最後。

原來她也沒什麼不同,隻不過是偽裝的更加好而已,他睜著眼睛一夜無眠,直到紅燭燃儘,天色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