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舞辻無慘死去的那一瞬間,此界所有的鬼都化成飛灰消失了。
其中有些正在躲避太陽,有些正在大口咀嚼著自己的獵物,還有些正在恐嚇那些被他們抓到老巢裡的普通人。
他們一瞬間就消散了,隻剩下劫後餘生的幸存者環抱著自己大哭,慶賀自己撿回了一條命。
籠罩在這個世界上千年之久的陰霾終於伴隨著第一縷陽光散去了。
有的人倒在了黎明前,但更多的人能站在太陽下,歡呼祈禱。
惡鬼已除,已斬殺惡鬼為己任的鬼殺隊自然也將會解散,隊員們也會回到自己本該擁有的生活中,站在陽光下肆意享受自己的未來。
但在離彆之前,還有一場盛大的宴會。慶祝世界的新生,以及終於達成斬殺鬼舞辻無慘這個千年的目標。
美食,名酒,總是以華麗為口頭禪的宇髓天元甚至還邀請來了一位花魁給大家表演舞蹈。
“今夜,不醉不歸!”
身形高大麵容俊美的音柱高高舉起酒杯,朝著庭院中所有人大喊到,然後他帶頭一口喝光了酒杯裡的酒。
眾人紛紛舉杯,能喝酒的喝酒,不能喝酒的以茶代酒,將自己杯子裡的酒水一飲而儘。
我妻善逸正準備往自己杯子裡偷偷倒點酒,卻被他爺爺,也就是前鳴柱桑島慈悟郎一拳打在頭頂,整個人暈暈乎乎趴在了桌子上。
“善逸!你還不到喝酒的年紀!再長大點吧!”
精氣神十足的小老頭大聲嚷嚷著,旁邊的其他鬼殺隊成員放聲大笑。
富岡義勇和炭治郎、彌豆子一起坐在一個滿頭白色短發,穿著水波紋羽織的老人身邊。
玉千葉一度以為富岡義勇可能麵部表情神經有缺失,可看著他現在笑得不值錢的樣子,玉千葉默默打消了她的疑慮。
蝴蝶忍和栗花落香奈乎坐在一起,旁邊是三個等比例放大的金色貓頭鷹。父子三人同用一張臉一個發型,要不是體型有差異,根本就看不出有什麼區彆。
而此前中門對狙,相互鄙夷的“山大王”嘴平伊之助和“華麗之神”此刻正坐在一起,一個人埋頭吃東西一個人喝酒。
玉千葉給嘴平伊之助提了個建議,讓他不要自稱山大王,要自稱逼格高一點的稱謂,比如山野之神這樣華麗的稱謂。
果不其然,華麗之神接受了這華麗的稱謂,也接納了伊之助。
以上都是玉千葉自己亂想的,宇髓天元接受伊之助的真正原因是因為在決戰時,伊之助完全隱藏自己的殺氣成功砍下了無慘藏著一顆心臟的左臂,這是連柱都未曾做到的。
不過也有他從山大王變成山野之神這樣華麗稱謂的原因啦。
宴會裡全是快活的氣氛,懸在頭頂千年的刀終於落下,所有人都不由熱烈地慶祝著,氣氛也越來越濃烈。
看著氣氛最熱鬨的時候,不由湊在一起跳舞歡呼的鬼殺隊眾人,玉千葉有些感慨。
“這才是他們應該擁有的生活。”
不知何時,產屋敷耀哉已經走到了玉千葉身邊。
他臉上那些可怖的傷痕消失了,因為鬼舞辻無慘已死,詛咒自然也就結束了。
作為鬼殺隊的主公,產屋敷耀哉有著一張十分清俊溫柔的臉。再加上他那讓人如沐春風的氣質,和他相處的時間總是很愉快的。
“我很多時候都在覺得自己對不起他們,”產屋敷耀哉對著想要辯駁的天音搖搖頭,語氣依然溫柔,“作為主公的我,身體虛弱。彆說學習呼吸法了,我甚至連刀都拿不起來。”
“但幸運的是,我的孩子們不曾嫌棄這個模樣的我。”男人溫柔地注視著宴會上鬨成一團的“孩子”們,“他們對我付諸信任,哪怕我的抉擇會讓他們失去生命,他們也會儘力完成。所以無能如我,隻能通過掃墓和記下他們每個人的名字與經曆來告訴他們,我和他們一直都在一起。”
“我覺得你是個很好的領導者。”
玉千葉抬腿朝著朝著他們舉起酒杯的隊友們走去。
她朝前走了兩步,帶著笑意回過頭說道:“你不是準備送杏壽郎去讀他最想讀的大學嗎?他都告訴我了。”
“我想,能清楚記得自己每個部下願望的人,怎麼都是個宇宙無敵超級大好人吧~”
產屋敷耀哉略微睜大眼睛,眼眶有些濕潤地看著衝入人群中的女孩。
“千葉是個好孩子,也會是個好領袖,像你一樣。”天音輕輕扶住產屋敷耀哉的手,溫柔地說道。
“是啊……”產屋敷耀哉蒼白的麵容上露出一個溫柔至極的微笑。
玉千葉猛地擠到正在和杏壽郎拚酒的宇髓天元身邊,拿了個乾淨的杯子放在麵前,十分豪邁地說:
“滿上!”
宇髓天元想把她提開,這麼個小屁孩喝什麼酒。
玉千葉像個泥鰍一樣躲開了他的巨手。順手端起酒瓶,玉千葉聞著裡麵的清酒撇撇嘴,三十度都不到喝得醉個屁啦!
“就這酒的度數我能把你們全喝趴下!不能喝的到小孩那桌去行吧!”
小屁孩的嚷嚷聲可是把鬼殺隊隊友刺激到了。他們這可是有已經喝高發酒瘋或者睡著了的,你個小破孩在這說就這破酒喝不醉人,簡直是在打臉。
於是他們真的就被打臉了。
宴會開到最後,隻剩下宇髓天元和玉千葉還在對著喝清酒,其他人都已經遺憾退場。
最後一杯下肚,宇髓天元伸出手指著眼前有三個的玉千葉,嘟嘟啷啷地:“算你小子狠——”
下一秒,他趴在了桌子上。
玉千葉嘲諷地笑笑,然後她拎著酒瓶環繞一圈,對瓶吹了一口。她沒喝醉,但有些大舌頭。
“要說的話都在酒裡了!彆的也不多說了,大家辛苦了!乾杯!”
沒參加拚酒活動的成員紛紛激烈鼓掌,甚至連產屋敷耀哉都帶著他的幾個女兒和兒子跟著鼓掌。
在混亂中,玉千葉提著酒瓶往外走,冷風吹散了酒精帶來的微醺感。
她跨出庭院,門口坐著一個剛剛就不見人影的家夥。
“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