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聞!你...”
“好了!”畢竟是在對方的地盤上,白明梵隻得低頭,“我來問。”
“讓讓,告訴我,你到底聽到了什麼?隻有告訴我們,我們才能找到對方,給你,給死去的那兩位兄弟報仇。”
看到自家隊長露出從來沒有過的一麵,門邊三人齊齊轉頭,神情奇異。
而一心專注在蘇讓身上的徐經理並沒有發現這幕,因為他被少女臉上那種奇怪又糾結的表情給吸引住了。
“你到底聽到了什麼?”
“我...”
似乎在心底猶豫了很久,少女開口的聲音帶著顫音,還有一絲不確定。
“他們...好像認識他..”
“你說什麼!”
望著少女垂頭的瑟縮模樣,白明梵臉色驟沉:“你嚇到她了。”
徐聞咬了咬牙,聲音忽然變得輕柔:“蘇讓,你為什麼會說他們認識?”
像是靠著白明梵才能找回勇氣,蘇讓半躺在青年懷中,一寸一寸撫摸著對方結實又僵硬的後腰,隨後吸了吸鼻子,用顫抖的聲音回答著徐經理的疑問。
“我...我聽到了...是你..他在說,是你啊...然後..然然後就...”
“然後就死了?”
“不!”蘇讓忽然抬頭,眼眶濕潤,“是槍!是槍聲!好多槍聲...”
徐聞和少女身邊的白明梵對視一眼,點頭道:“之前我們確實有點兒誤會,但現在已經沒事了,你不用害怕,說清楚你到底看到聽到了什麼?”
“對不起...”蘇讓嘴巴一撇,眼淚不覺滾滾而下,“我太害怕了...我閉上了眼睛,抱頭蹲在牆邊,但耳邊又響起了槍聲,我隻能求饒...”
“為什麼他不殺你?”
這是徐聞一整夜都沒想通的事情。
如果對方要隱藏自己的行蹤,殺掉在場所有的人才是最安全的做法,可現在卻留下一個受傷的女生,怎麼想都不對勁。
除非...
注意到徐經理帶著殺氣的目光,白明梵將少女在背後作亂的手抓住,狠狠的捏了捏。
“讓讓,你還聽到了什麼?”
“明梵我好害怕嗚嗚~”
順著青年力道,蘇讓直接撲在對方身上,另外一隻自由的手環著青年脖頸,源源不斷的淚水隨著她的動作直接擦在了對方的臉頰、脖頸、衣服上。
抓著對方手臂的力道更緊,白明梵的另外一隻手卻隻能拍著少女脊背,柔聲輕語的安撫著。
“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裡,再也不會有人傷害你了。”
看著眼前這對膩膩歪歪的小情侶,徐聞心情很不好。
不僅是因為這嬌滴滴的小美人本來是自己要享用的,重要的是昨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又太巧。
先是蘇讓幾人,再是白隊長幾人,兩撥人還認識,最關鍵的是,他們出現後,這裡就有人死了。
如果不是巧合的話,那就和那位說的一樣。
華南要對他們動手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
“幸好他說不會殺我們這些可憐的女人,不然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
就算在學校,他們也從來沒有距離這麼近過。
可如今,鼻尖滿是少女身上清淡卻讓人沉醉的幽蘭香氣,對方嬌軟的身體就這麼被自己攬在懷裡,呼出的氣息噴在耳側脖頸,讓白明梵身體驟然僵硬起來。
而在徐聞眼裡,麵色通紅抿唇不語的白隊長像是在生氣,又像是鬆了一口氣。
但這句話,確實很重要。
徐聞:“他說,你們這些可憐的女人?”
輕輕咬了下青年通紅的耳垂,蘇讓低語道:“你好敏感...”
手腕傳來力道的同時,蘇讓回頭,濕漉漉的眸中滿是慶幸。
“是啊,幸虧他隻是打傷了我的頭。”
“為什麼他會說這樣的話?”
“什麼為什麼?”蘇讓一臉迷茫。
“沒事,你好好休息吧!”
說完這句話,徐聞就行色匆匆的離開了這裡。
在徐經理離開後,發覺自己是電燈泡的三人也跟著離開了房間。
離開前,吳豐仁輕咳了下:“我們先去找人,你們...你們稍微注意點兒,彆耽誤太久。”
‘砰’
隨著房門被緊緊關上,蘇讓也被青年猛地推開。
“你在做什麼!”
“做...”蘇讓擦了擦眼角淚珠,唇角高揚,“一般情侶會做的事情啊。”
“蘇讓,我們現在隻是在假裝情侶,我希望你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我..我也隻是怕徐聞懷疑,沒想到你會這麼生氣,對不起...”
看到少女擦拭眼淚的動作,白明梵閉了閉眼。
“彆裝了!先帶我去找其他人。”
蘇讓吸了吸鼻子,垂頭喪氣的拉開房門:“對不起,我不會再惹你生氣了...”
本想怒吼出聲的白明梵在看到門外的黑工裝守衛時,還是恢複成了平常的冷漠模樣。
走到門外時,蘇讓停下腳步,小心翼翼的看向門口的兩個守衛。
“兩位大哥,白…白隊長要送我回去,可我不記得路了,可以請你們帶個路嗎?”
--
與此同時,是食堂同樣是臥室且住滿了女人的寬大房間內。
發出了一聲尖利到刺耳的驚叫聲。
“你說什麼!蘇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