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時間一點一滴地走過去,轉……(1 / 2)

【咒回】雙生花 那迦*修 6693 字 10個月前

時間一點一滴地走過去,轉眼就入了秋。

天氣有些寒涼,已經到了穿風衣的時節。

某天,當禪院甚爾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時,端木瞳有些驚奇地發現他居然也會感冒。

“你那是什麼眼神?”感冒中的天與咒縛脾氣有些暴躁,半癱在沙發上一臉不爽地看著抱著小孩一臉看稀奇表情的某人。

“隻是有些驚訝你居然也會生病……啊,不過也是,這個天氣睡榻榻米確實有些涼了。”她將惠寶遞給男人讓他抱好,轉身去廚房煮薑湯。

接過遞來的薑湯,禪院甚爾嗅了嗅,頓時露出厭惡的表情。

“好惡心的味道!你往裡麵放了些什麼啊?”

“我切了些蔥白的根和生薑一起煮,喝了感冒很快就會好的,這可是我的獨門秘方哦!”端木瞳看他遲遲不喝,忍不住調侃道:

“你該不會是怕喝藥的小朋友吧?”

想了想,她去廚房拿來糖罐,往碗裡麵加了兩顆紅糖。

“呐,這個應該能蓋過辣味了,快趁熱喝吧。”

某一刻,端木瞳覺得對麵的男人臉上分明閃過了幾分懷念與悲傷,但薑湯蒸騰的霧氣彌漫過他的眼睛,讓端木瞳不確定自己看到的是否是一種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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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賺錢這回事——

全家都默認財務大權是由端木瞳來掌控的。

端木瞳喜歡炒外彙和期貨,和想要搏一把單車變摩托的禪院甚爾不同,她喜歡的,是在指數上漲或下落至最低點時狙擊的成就感,不斷投入的資金則是為了加碼追擊時的刺激,在重壓之下,腎上腺素的分泌產生的快感足以造成腦內高潮。

“真是糟糕的愛好啊。”禪院甚爾如是評價道,卻於事後偷偷摸摸地打開她的電腦看她買的期貨和股票。

卻又過了幾日,禪院甚爾過來時臭著一張臉,就算惠給他表演了連續翻身也沒有緩和他緊繃的臭臉,被驚動的端木瞳忍不住詢問了緣由,才得知:原來他偷摸跟著她買了點期貨卻賠得血本無歸。

哈哈大笑之後,端木瞳一邊擦笑出的眼淚一邊隨口說道:那你要不要把錢拿出來讓我幫你打理啊?

話甫一出口她就覺得不妥,有些訕訕地住了口,禪院甚爾倒是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又過了兩天,禪院甚爾再度摸上門來。這一次,他還帶了一式三份的合同。

端木瞳頗為詫異地拿起合同看了起來,大意是甲方委托乙方打理財產,乙方可以從收益中抽成當做傭金……是一份在以後看來很標準的理財產品合同了。

“你這是什麼表情?”禪院甚爾看到某人投來的好奇眼神時有些惱羞成怒。

“沒什麼,隻是難得看到你頭腦清醒,沒有去撈偏門耶!”

聞言,甚爾的表情更臭了,“什麼叫撈偏門?我這是以小搏大!……再說了,我也不是沒眼光。你看我不是把大頭交給你了嗎?話說你有把握嗎?敢賠掉殺了你哦!”

“嗯嗯。”

“……你能把錢翻上幾番?”

“?”

似是想到了什麼美妙的場景,他舔了舔嘴唇,聲音壓低了幾分,像沾了糖粉的雪媚娘般甜蜜。

“就是年底分紅啊!老板,我能拿到幾倍呢?能像賭馬那樣1賠10嗎?”

“沒可能的,你死心吧!”端木瞳給他氣笑了,沒好氣地說道。

“老板~~”

禪院甚爾撒起嬌來簡直就像年糕精轉世,碧綠的眼睛忽閃忽閃,端木瞳還發現他居然還有小虎牙!他還很懂地把臉轉到看不見有疤的那麵的角度,整個人的氣質瞬間就完成了從黑豹到大貓的轉變。

可,可惡,犯規了啊!

猛地撇過頭去不再看發射Blingbling光線的某人,端木瞳努力壓下耳尖的熱意,有些不自在地解釋起來:

“正常理財產品的收益都隻在3~6%,超過6%的收益風險就比較大,超過20%還號稱保本那就是詐騙了!就算是我,也頂多能給你保證15%的年收益。”

“嘁,那豈不是得等個五六年我才能翻本?”禪院甚爾露出了大受打擊的表情。

“那隻是最差的情況啦!”端木瞳被他逗笑了,沒忍住伸手在他頭上薅了一把。

“你都叫我老板了,那……雖然做不到翻個幾番,但努力一下,把本金給你賺回來還是可以的哦。”

入手的頭發不像小嬰兒的那樣細軟,是粗糙的甚至略有些紮手的手感,但是並不油膩,指尖似乎掠過了頭皮,些微溫熱,卻讓端木瞳瞬間醒過神來,頓時一股戰栗從脊椎直竄頭皮,將她整個人都凍結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伸手rua上去——可能是當時氣氛太好,也可能是一不小心帶出了以前的習慣。

禪院甚爾似乎也沒料到她的舉動,瞳孔像貓那樣縮了縮,人卻沒有動彈,隻是緊繃的肌肉顯示出他也沒有看上去那麼淡然。但他依然沒有移開視線,就好像野獸那般,天然地知道誰先移開視線就代表著輸了。

而被他這樣盯著,端木瞳也不知道為什麼,手腳都變得沉重起來,兩人無端地僵持起來。

有一種陌生的、讓她有些不自在的氣息愈發濃厚了起來,淡淡的青草味、若有似無的類似香水中麝香的氣味……耳邊隱約有咚咚的巨大聲響,臉上燒得厲害,眼睛也有點乾澀,很想要撇過頭或者垂下眼,但生物的本能又牽緊頭皮讓她千萬不能眨眼,仿佛此時先移開了視線就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啊、啊~~~”小嬰兒的呼喚像一記悶雷炸響在她耳邊,驚醒了她近乎空白的大腦。

猛地回過頭去,端木瞳逃也似地奔向呼喚她並伸出雙手的小嬰兒,感激對方將她從這尷尬的處境中解救出來。

“惠醬你可真是我的小天使!”聞著幼兒身上的奶香味,她漸漸放鬆下來,抱著小寶寶親昵地蹭了好幾下,心跳慢慢平複下來,渾身的熱意也逐漸散開。

她一定是最近壓力太大了,才會覺得臭男人剛才竟有那麼幾分勾人……該死的小白臉!

盯著抱著嬰孩走開的背影,禪院甚爾不知想到什麼,舔了舔嘴角,“……太久沒營業,我手藝生疏了麼。沒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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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的尷尬之後,端木瞳就開始審視起自己與禪院甚爾的關係來——

不知從哪天起,名叫禪院甚爾的那個男人變成了她家的常住客。

一開始是在完成任務之後偷偷摸過來,發現端木瞳默許之後索性堂而皇之地占領了端木瞳的工作室。他總是在夜半悄悄從窗口翻進房間,外套也不脫澡也不洗就倒頭呼呼大睡。如果碰上她趕項目通宵的情況,他就會跑去客廳睡惠的爬行墊,第二天讓已經爬得很熟練的幼小男孩兒憤憤地拍打他的大腿,試圖將這個惡客從自己的墊子上趕走。雖然大多數時候會被男人惡劣地用腳抵住身體咿咿呀呀地無能狂怒,但兩人的關係確實肉眼可見地親密起來。

就連佐藤惠子都偷偷問過她,這個來去如風的男人究竟她包養的小白臉還是在外奔波賺錢的丈夫,雖然被她給搪塞了過去,但確確實實地,這個男人在試圖侵入她的日常生活。

禪院甚爾就像個老練的獵人,用絕佳的耐心等待獵物消除了戒備再悄悄靠近,等獵物發覺的時候,他已經近在身邊了。

端木瞳想象了一下自己跟他成為情侶的場景,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

咿——不能想不能想,那男人一貼身她就覺得腰子疼。

她又想了下該怎麼拒絕對方,可禪院甚爾並沒有進行告白或是提出交往請求,萬一是她搞錯了,人家沒那意思呢?

——到那時,她恐怕得尷尬得捂著臉從東京塔上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