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惠醬真的很喜歡小動物呢!”端木瞳欣然同意了,小男孩聞言立刻像隻小鬆鼠那樣鑽進她的懷裡,倚靠在她身上,聽著從頭頂傳來的溫柔聲音,他開心地用頭蹭了蹭身後溫暖的懷抱。
小小的男孩那小小的腦袋裡記不住太過久遠的記憶,出生時期的幸福與溫暖對他來說太過遙遠,會因為那份溫暖幸福而耿耿於懷的隻有他的父親。但是之後的顛沛流離以及人情冷暖世態炎涼還是在他幼小的心靈上烙印下了深深的傷痕,讓他變得敏感內向、容易不安。哪怕此刻被溫柔地擁抱著,他內心依舊有處得不到安寧,時刻想要抓緊不放手,再三地確認手中的幸福是否還在。
他不太記得為什麼女人要讓他喊她瞳醬,彆的小朋友喊的都是媽媽,他也試過喊她媽媽,可之前總是因為各種原因讓她沒有回應他,其實他隱約還記得爸爸之前有帶他去過很多阿姨家裡,所以瞳很可能並不是他的媽媽,所以他才不能叫她媽媽嗎?
他有去問過自己那個整天無所事事的廢物老爹,結果男人思考半晌,給了他一個“你自己去試”的模棱兩可的答案——果然是不負他廢物的名聲(氣鼓臉)。
大人們總喜歡小看小孩,其實他知道的可多了,什麼老爸以前是小白臉,現在也在吃軟飯什麼的,家裡掙錢的是瞳醬,他甚至還知道他們倆偷偷去領了婚姻屆。家政阿姨可是說了,瞳小姐總算熬出頭了,入贅什麼的他不懂,但結婚就是成為一家人,這是不是也代表著,以後他可以喊瞳母親了?廢物老爸時不時地消失他可以忍耐的,隻要有母親陪在身邊,他,他還是能夠乖乖地等待爸爸回來的。他不貪心,要求的也隻是這樣微小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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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惠醬今天喊我媽媽……你說,我應該讓他這樣叫麼?”休憩的間隙,端木瞳曾如此問過甚爾,彼時她的手撫在他彈性甚佳的胸大肌上,被那良好的觸感弄得差點問不下去。
“嗯?你願意就讓他這樣叫唄,不樂意就糾正他。”男人的心思顯然不在她的問題上麵,漫不經心地回答道,不過想了想,還是替兒子爭取了一下,“不過小鬼好像蠻希望你能接受這個稱呼的。”
“我倒不是不樂意,隻是覺得這樣對惠醬的媽媽會不會有點不公平。”對於這個降服了天與暴君的普通人女性,端木瞳完全不討厭,甚至還充滿了敬佩與惋惜,奈何咒回世界的好人通常都不長命,所以不讓惠喊她母親,純粹就是不希望惠忘記這位女性,但若這是惠自己的希望,那對她來說也無非就是一個稱呼的事情。
“不介意啊!”甚爾突然抬起頭直直地看向她,“不僅是我,葵應該也不會在意的吧。她如果知道了,隻會高興有人照顧惠。”
“啊……是這樣嗎……”翠綠色的眼睛裡無喜無悲,卻讓她忍不住伸出手輕撫上他的臉龐,手指在他唇角的傷痕上碾過,“我知道了。”
她喃喃道,充滿歉意地俯身親了親他的唇角,把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再度埋沒在唇齒之間。
有些事情,有些傷痕,會一輩子橫亙在那裡,成年人的處事哲學就是學會與這些傷口和平共處,不去深究。
****** ****** ****** ****** 作者有話說 ****** ****** ****** ******
之所以放在正文裡是因為我覺得這段有必要說明一下:
想必有不少讀者認為本文開頭瞳慫得有點過分,但這其實並不僅僅是為了寫作的對比效果。而是伏黑甚爾這個人,不要看同人裡對他的設定是“沒錢的活不乾”,好像殺一個人就必須要拿錢那樣。他其實對於隨手殺死路邊人是不存在任何抵觸情緒的,你們看看黑井理美就知道了,他路上遇到隨手就滅口了,毫無同理心與同情心。再看他想出的懸賞3000萬計劃,以及禪院家【炳】還有軀俱留隊員們對他的印象,統統都是暴君。直麵甚爾跟直麵一隻獅子之類的猛獸沒什麼區彆,光是看到應該人就會下意識地感到恐懼。所以我個人認為在他麵前態度要卑微,就好像麵對宿儺那樣,頭垂得怎麼樣低都是必要的。隻有這樣,才會在跟他沒有攀上任何交情的情況下因為強者對於弱者的不屑一顧而毫發無損。高專傑直麵他都是一個重傷(還是因為出於不想讓他的咒靈暴走而刻意收手了)的下場,是誰這麼想不開想要跟甚爾談判?嫌命長麼?
跟他混熟了以後他可能會展現出耍無賴的一麵,或者正好碰上他找富婆,對金主的態度應該也行,但前提是你得做好一輩子不讓他發現你跟咒術界有關聯,否則一旦暴露了,不管你之前把他好感度刷到99還是多少,估計也是會直接辣手摧花的(不過我還真好奇除了惠媽,有人把他好感刷上過50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