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周圍都在看了。”被普通人注視讓丸子頭少年有些尷尬以及焦躁,他不是很情願再給猴子們表演一遍。
“嗯?想看就看啊,普通人看再多也沒關係,又不會少塊肉。”雪發少年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徑直地催促他動作快點。
“忘記你這家夥一直就不在意這些了……”夏油傑頭疼地扶額,無奈地歎了口氣,終是妥協地用叉子切下自己盤子裡的一小塊蛋糕塞進某人的嘴巴裡。
“這家的抹茶粉好苦,可惡。”五條悟舉起自己的紅茶拿鐵就是一陣猛灌,而後嘟起嘴發出控訴。
“那待會兒再去竹下路那邊吧,聽說有家可麗餅店也很不錯。”
“欸?那家嗎?可以喲,不過那家排隊很厲害耶。”
“嗨依嗨依,會替你去排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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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五條悟唯恐天下不亂的個性,在確定了關係之後,是勢必要將之高調宣揚得人儘皆知的。隻是夏油傑實在不想馬上麵對夜蛾正道痛心疾首的黑臉以及可以預見的排隊參觀稀奇事物的人潮,於是在一番長長的勸阻以及許諾下了足以讓他的錢包乾扁好一陣子的美食賄賂之後(也有可能是某人欣賞夠了他的窘迫),總算是讓小少爺勉勉強強答應不會主動向外宣傳他們的戀情。
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天真。
比起戀情公布等來自外界的乾擾,陷入熱戀狀態的某白發咒術師分明才是他最大的壓力來源。
在逛完了竹下路之後又被拉去東京巨蛋玩被包場的遊樂園,一口氣把旋轉木馬、過山車及摩天輪都過了一遍(啊,在摩天輪最高點接吻這件事當然也經曆了,感想有點一言難儘),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寢室的疲憊的夏油傑,洗完澡還來不及把自己投入被窩溫暖的懷抱,就看到一片狼藉像是被大型猛獸肆虐過的光禿禿的床鋪。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到隔壁某人寢室門前,手剛放在門上就見門打開了。根本沒上鎖的門愈加肯定了他心中的猜測,夏油傑反手鎖上門,不緊不慢地走進臥室,就看見自己的被子被攏成一團隨意地堆在床鋪上,而另一團被子還在窸窸窣窣地抖動。
“……”該說他一點也不意外這個發展嗎?
黑著臉又靠近了床鋪幾步,夏油傑在心裡反複默念著“不氣不氣我一點也不生氣,我氣死了他不償命”,努力地維持著臉上的微笑。
“悟。”
“鏘鏘——surprise!”從被子裡一下子竄出來的某隻大型白毛怪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還眨巴著那雙水潤的藍色大眼睛給了飼主一個wink。
看在那張去除了遮擋而顯得光彩照人的美麗臉蛋的麵子上,怒火稍稍降下去一些的夏油傑決定大發慈悲給他一個交待的機會。
“你就沒有什麼其他要說的嗎?”
“欸?”五條悟歪頭,蒼藍瞳孔中清清楚楚直白地表達了疑惑不解的情緒,“戀人在床上等著自己什麼的,傑難道不感動嗎?我可是參考了line和ins上排名最火的回答打扮的呢,你看——”
他一下把裹住自己的被子掀開,好讓冒著黑氣的對象看清楚自己此刻的打扮。
棉質的白襯衫因為剛才被捂在被子裡而顯得皺巴巴的,歪歪斜斜地勉強將少年修長的身軀包裹起來,但半敞的衣領以及因扣子脫開而大咧咧地敞開著的下擺,跟露出些許的黑色內褲形成了對比強烈的反差,措不及防之下見識到如此讓人氣血上湧的場景讓夏油傑下意識地抬手捂住臉後退了半步。
“悟,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哪怕與五條悟此人同窗兩年多已經充分了解他能有多不做人,也已經充分鍛煉出了神佛般的忍耐力,在這一刻,夏油傑還是生出了短暫的逃離塵世的念頭。
啊,他要是此刻跟眼前這家夥說“我們還是分手吧”會不會被他一發【茈】轟掉腦袋?要不還是換他先下手為強然後跑去流亡做詛咒師?反正高專任務又多高層還經常不做人,相比之下詛咒師好像很悠閒?
“在這種時候還敢給老子走神,你很勇嘛,傑?”
被【蒼】猛地往前一扯,夏油傑直接撲倒在白發咒術師身上,雖然知道有無下限不可能砸傷對方,他還是伸出手撐在床沿止住身體前傾的趨勢,而後當與另一人的肌膚相觸的時候不由得慶幸自己剛才下意識做出的舉動。
“悟,”他苦笑著舉手投降,“你不覺得,這個進展有點快了?”
算上戰鬥後的親吻他們也不過是才展開交往一天不到,直接就上本壘是不是省略了太多中間步驟了?
“傑,我怎麼不知道你是這麼循規蹈矩的好學生?”五條悟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故作新奇地上下打量他,不過交疊勾在黑發少年脖子上的雙手不安分地抓扯著他的長發,顯然他還沒有徹底放棄自己的打算。
而對此,下定決心堅持自己操守的咒靈操術使表示敬謝不敏。在相當一段時間的無聲對視之後,對上咒靈操術使鳶紫色眼睛裡溫和但堅定的拒絕,雪發的六眼隻能失望地撇撇嘴,雙手卻依舊鎖住對方的脖子沒有鬆開。
明白他意思的夏油傑無奈地笑了笑,同樣伸手摟住他,討好地將頭湊過去,在尚在生氣的戀人嘴角親了親算作討饒。而後,無不意外地,被對方反親回來,在親昵地唇齒相依了好一陣之後,呼吸有些淩亂的他用武力勉強推開了那顆不安分的白毛腦袋,趕在擦槍走火之前眼疾手快地將對方封印進被窩,總算是結束了今日份的折磨。
一想到日後也許天天都要經曆一番這樣“甜蜜”的折磨才能上床睡覺,夏油傑一時之間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