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她一開始打的明明是鹹魚躺平的算盤,怎麼現在搞得跟個幕後大佬似的?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呢?
這個問題若是讓旁觀者清的甚爾來回答,他必定會臭著臉答道:那還不是因為瞳你隻要一看到未成年向你求助就會下意識地幫忙解決問題?六眼小鬼是個自來熟也就罷了,那個黑發小鬼為什麼每次都跑來跟你求助?還不是看出來你有求必應?對自己有些自知之明行不行?還有,為什麼成年人的求助你就視而不見了呢?雙標能不能不要這麼明顯!?(注1)
在經過了一係列的波折之後,五條悟和夏油傑總算是有驚無險地通過了摸底考試,兩人原本打算就讀東京大學。隻是夏油傑在斟酌再三以及與父母商量之後,最終選擇了有“財界領袖的搖籃”之稱的一橋大學,雖然念的是社會學部,端木瞳卻仿佛已經看到了這位“教主”蠱惑日本下一代財經界領袖及工商金融界精英的未來。而五條悟,雖然他本人堅持也要念一橋大學,可是在家族及高層的極力阻撓下,很可惜地與夏油傑分開去了不同的經濟學部。
不過兩人在離開高專之前,還是成功地說服夜蛾校長開設了新課程。這門名為升大學輔導課,實則教導如何適應普通人社會、利用高專文憑在相關知情大學或公司裡獲得職位等冷知識,在未來的十年中為他們的學弟學妹們提供了新的出路,被後來的人稱為最強二人組重置咒術界變革踏出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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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的4月,被稱為櫻花季的時節,五條悟和夏油傑也踏入了普通人的社會,正式成為了兩名大學生。受他們二人影響,家入硝子也跑去醫科大學當了個旁聽生,可惜她才學習了沒多久就因為繁重的任務而不得不放棄來回往返,不過她還是堅持自學了全部課程,並去考了一張醫師證。
大學生活對於兩個剛剛成年的咒術師來說還是非常新奇的。雖然一開始對於兩人不能繼續同班做同學,五條悟表達了強烈的不滿。可是一橋大學的風氣較為開放,素來以重視學生自由為傲,像五條悟這樣個人風格極為濃重的學生在這裡能夠得到最大限度的自由。尤其大學課程對於他那顆全麵開發的大腦來說也基本是一眼就會,在時常因為祓除任務請假缺席卻始終穩居年紀前三的寶座的前提下,又因為他那張即使帶著墨鏡也極為出眾的臉蛋,他在學校裡的人氣居然也意外地高。在加上五條家在立本本就是個古老的家族,於是在與學校達成默契之後,倒也各自相安無事。
而另一邊的夏油傑,則是在四年之後重新迎來了與普通人共處的生活。
由於不住宿,他與班級的同學接觸並不多,這對於厭惡與普通人接觸的咒靈操使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而學校附件的公寓的租金價格雖然高昂,可誰叫五條大少爺最不缺的就是錢。他大手一揮,就豪氣地租住了一間帶天台的公寓,這也讓為了避免某戲精白毛在校園內與自己上演“不期而遇”而打起遊擊戰的咒靈操使鬆了口氣。
而他所就讀的這所大學大力鼓吹“要與以培育官僚為目的的舊帝國大學不同”的信念,甚至要求畢業生將“captain of industry”作為目標,這在某種程度上夏油傑的理念有所重合,當聽學長介紹說學校現在的名字也是由學生投票決定的時候,咒靈操使也不由大受觸動。
不僅如此,學校在教學理念上主張將相關學科交叉綜合,即經濟學不是單純的發展學、效率學,而應當與文化學、社會學、哲學聯姻,成為一個大係統、一門大科學,從而對社會經濟發揮正確的指引作用。也因此,在被學校要求參加自己學部以外的講座之後,無論是五條悟還是夏油傑都從中學習到了很多。
咒術師不僅僅是身體得到了咒力的強化,因為開發術式的關係,大部分的術師其實腦子也很好使,隻是咒術界的風氣是隻注重戰鬥,這才有了猩猩回戰之類的說法。但其實,能夠操縱數量無上限的咒靈,夏油傑的大腦開發程度不比五條悟差多少,雖然才接觸這些學科,他很快就通過自學追上了同學的進度,並且,敏銳的直覺意識到這些知識正是他所需要的,他如饑似渴地撲進了學習的海洋之中。若不是他那銀發戀人隔三差五地摸過來“騷擾”,可能咒靈操使連咒術界是啥樣都快忘記了。
“傑,你變了!”五條悟坐在床上哀怨地指責道,他都已經脫光了鑽進他被窩了耶,這個冷酷的男人居然還坐在書桌前看他的《新經濟法》!書有他好看嗎?還是他已經色衰愛弛了?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悟,你最近又看了什麼劇?”聞言,夏油傑合上手中的書本,起身來到床前坐下,看向他戲精的戀人。說真的,雖然五條悟那張精致的臉讓他冒充15、6歲的DK沒有任何問題,可是他已經18歲了,是個成年人了,真的不想再陪他演狗血劇了!
“校草的嬌妻你彆跑,同學推薦的,還蠻有趣的。”五條悟順勢抱住他一條手臂,整個人像隻貓一樣黏了上來。
“……你開心就好。”有些無奈又習以為常地順手撫摸他光滑的脊背,夏油傑熟練地替他的白毛大貓按摩順毛。可能是老夫老妻了的關係,比起接吻,他更喜歡肌膚相貼的親昵。在這充滿了猴子味道的地方,也隻有悟身上的氣味能讓他感到片刻的放鬆了。不過經過這些日子的學習,他也不得不承認,猴子們還是有些東西值得他們學習的。
為了振興咒術界,他可以忍辱負重堅持下去的。隻要等他……
“嘶——”頭發冷不丁被拉扯的痛讓他倒抽一口氣,思緒也被打斷,他抬起頭,果不其然地看到蒼藍眼睛裡的不滿,自知在這種時刻走神理虧的咒靈操使隻能用鼻尖蹭蹭對方的脖子,討好地伸手為對方服務,這才熄滅了大少爺的怒火。
——至於振興咒術界的計劃?
也許等明天銀發咒術師離開之後他才會想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