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夏油傑露出了死魚眼。
“你一個咒靈說這話合適嗎?還有我的領域特效就是將處於我領域內的所有咒靈都變成咒靈玉,這不是我能控製的。”
想了想他還是替自己辯解了一下,不過他可以選擇不抹除這個咒靈的神智,這點就不需要跟眼前的咒靈解釋了。
“可惡!”真誠先是被驚嚇了一下,而後覺察到自己並沒有被吸收,頓時想起了主從關係的咒靈【咒靈操術】無法吸收這個設定,頓時又安定下來,甚至有心情再度挑撥他們。
“很遺憾,看來即使是領域的強化也無法使你能夠吸收具有主從關係的咒靈呢!怎麼樣?要不趁瞳現在被分離出來,你們殺了她好解除主從關係?”
“不需要。”夏油傑淡定地說道,看向他的神情竟是帶了一些憐憫,“並且,你的對手並不是我。”
“什麼?”真誠一愣,而後還來不及反應,就被甚爾閃至身前的攻擊又嚇了一跳。他下意識地舉起雙手格擋,卻發現釋魂刀再次從虛空中劃過,頓時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自己的虛態並沒有因為端木瞳的脫離而解除。
就在他想要對著甚爾進行反擊或試著碰觸他發動術式時,從甚爾身後突然冒出一個黑影,速度極快地移動到他盤起做防禦的蛇尾處,並切實地抓到了他的尾巴尖!
怎麼可能?不,這是……端木瞳?
他瞪大眼睛看著借助甚爾的身形掩飾突進到他身前抓住他尾巴的女人,有些無法理解她的行為——難道她不應該躲在五條悟和夏油傑的保護之中避免他再次將她吞噬的嗎?居然還敢送上門來?區區一個女人,她怎麼敢?
“你現在一定在想,一個女人怎麼敢隻身犯險對吧?真誠,你真的被禪院家那些封建思想給同化了!既然你能吞噬我,同樣的,我就也能對你發動術式啊!”端木瞳一邊說著,一邊在發動術式之後使勁掄起蛇尾,將他整個人從虛空中扯了出來。
“給我出來吧你!”
被重重地摔到地上的真誠看著受到真實傷害的自己,還來不及說什麼或反擊,就看到地上的那些食人蓮花紛湧而上,啃噬起他的身軀來。他能夠感受到隱隱的吸收之力伴隨著這些花朵的啃噬傳入他的體內。
“可惡——我是不會被吸收的!”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同時用蛇尾掃蕩著身周的蓮花。
“是嗎?那要比拚一下意誌嗎?”一隻手按到他的頭頂,將他的臉惡狠狠地摁到一朵蓮花的花芯上。
“我很好奇呢,咒靈操術是否會把我和你視作同一個體?假如我同意接受調伏,你會被吸收嗎?呐,我們要不要來試一下啊?”
端木瞳的臉上浮現了一抹略顯狂氣的笑,這個一直抗拒著咒術界的女人,在此刻終於展現出了一絲屬於咒術師的瘋狂特性。
“我要活下去!惠醬不能沒有我,家裡的錢還不夠甚爾花個一年半載,沒了我他們倆可要怎麼辦……而且被調伏又不等於死亡,你就老老實實地成為夏油的咒靈吧!”
說著,她發動術式,竟是無師自通了真誠對心靈的操縱,開始強行洗腦猶自掙紮的咒靈接受夏油傑的調伏。
“……”一旁的三個大男人看著這一幕,不知為何俱是身上一寒,五條悟更是轉頭看向甚爾,眼神中清楚地寫著“人渣”兩字;甚爾臉色雖然難看,卻也不服輸地回瞪回去,而後似乎是想到什麼,也上去幫忙用釋魂刀把真誠那條巨大的蛇尾切了下來;唯有夏油傑專心致誌地控製著啃噬真誠的花朵,加大咒力輸出配合端木瞳的乾擾強行調伏真誠。
雖,雖然真誠個性惡劣得讓人想要把他挫骨揚灰,可他的能力也是真的令人垂涎,如果擁有了這樣一隻能夠強化咒靈的咒靈,那他以後抓到的咒靈都可以再提升一個等階了,超越悟也不再是夢想……想到某些美好的場景,夏油傑差點控製不住表情想要叉腰仰天大笑三聲。
傑,你背後都開始佛光普照了!……到底是想了些什麼玩意啊!?
熟知戀人德性的五條悟死魚眼,很想給他頭上來上那麼一下。想到就做,他立馬屈起二指向那顆飽滿的丸子頭上敲去,可惜被一直在戒備著真誠設法打斷夏油傑術式的甚爾下意識地攔下了。
你在想些什麼?甚爾碧綠色的眼睛裡明明白白地寫著這六個大字,表情難以言喻。
哦呼~被攔下搗蛋行為的五條悟也沒有再鬨騰,摸摸鼻子乖巧地站立在一旁關注著場上的局勢變化。
“可惡……我是不會屈服的……”真誠激烈地掙紮著,可惜從虛態脫離的他被甚爾等人切掉尾巴打得奄奄一息,根本無力抵抗端木瞳的壓製。
“彆那麼死心眼嘛!你和我之間的契約不斷開,就算夏油傑調伏了你,你也不會失去自我意識不是嗎?再說了,我看你也不是真心想去殺甚爾,變成夏油的咒靈豈不是正好?”
端木瞳依舊不停地在用嘴炮洗腦禪院真誠,她沒有真誠那樣深厚的心理學底蘊,也不會催眠,但用術式影響心靈也不僅僅是這一種方法,嘴炮她熟,保準說到真誠心神動搖。
還彆說,她那絮絮叨叨的嘴炮中還真有幾句撓中了真誠的癢處,他忍不住沿著她的話去思考了一下,也就是那麼一刹那的分神,就被夏油傑抓住機會給壓製了。
“結束了啊。”端木瞳其實也早已抵達極限,若不是憑著一股狠勁在那裡死磕,她早就倒下去了。現在精神一鬆懈,她就軟倒下去,不過甚爾早就守候在一旁,幾乎是在她倒下的同時就扶住了她。
而作為主力的夏油傑則同樣並不好受。作為領域的主人,他的消耗本就是場上最大的,並且作為初次展開領域這種大招,構築術式肯定也有不少粗糙的地方,消耗自然也就特彆大。很難說真誠再晚個幾分鐘被變成咒靈玉,咒靈操使會不會先因為咒力耗儘解除領域。隻不過,作為一個驕傲的咒術師,他還是用力站直身子,努力維持住了自己的體麵。
“悟,這局是我贏了吧?”他輕飄飄地瞥了在剛才的戰鬥中沒有出力的銀發咒術師,表麵雲淡風輕地說道,不過他高高挑起的眉毛,還有比平時睜大了1mm的眼睛,都讓五條悟讀出了他的得意。
“嘁,明明是我先領悟領域的吧?”他不服氣地嘟噥道,不過還是走到黑發咒術師的身旁,用身體給對方做了倚靠。
“可誰讓你的領域對真誠無效呢?”夏油傑笑眯眯地說道,同時背景也飄起了小花花——誰能想到,真誠除了能夠強化咒靈,居然還不畏懼悟的無量空處呢?以後和悟戰鬥的時候,可就不怕他開領域了!一想到此,他就覺得美滋滋。
“什麼嘛,我們比的明明就是誰先開領域吧?你不要轉移重點啊!”趁著黑發咒術師脫力,五條悟惡向膽邊生,伸手將對方的丸子頭來回拍打——他就對傑那飽滿圓潤的黑丸子垂涎已久,總算有機會把玩了!欸嘿!手感果然如他所想,Dokidoki的~☆
“悟!”哪怕已經沒什麼力氣了,夏油傑還是翻身與他扭打起來——他有把握,他的戀人不會在這種時候用咒力來壓製他,兩人你來我往地在地上滾成一團,與其說是打鬨,不如說是玩鬨更為恰當。
……這倆人真的是二十四歲而不是四歲嗎?惠醬四歲的時候也比他們懂事啊!
端木瞳一言難儘地盯著那倆個毫無形象的咒術師,呆愣了好久,直到甚爾強行拉著她離開。
“有什麼好看的?走了走了,趕緊回去休整好再去接惠吧。”
提到她可愛的小天使,端木瞳的心情這才放鬆下來,有了一種塵埃落定的真切感。
“是啊,這場鬨劇,總算是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