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並不好當 論起認真,一山更比一……(1 / 2)

夜色深重,諸伏景光被敲門聲吵醒,走廊上的亮光通過小小的窗戶投進來,也微微驅散了他心底被噩夢縈繞的恐懼感。

他喘著氣不斷緩和著自己的情緒,心裡疑惑是誰這麼晚了還來找他。

諸伏景光起身去開門,但他沒想到的是,一打開門,低頭就是無比狼狽的幼馴染。諸伏景光皺著眉問降穀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降穀零三言兩語地簡單說了說。

了解他深夜不睡去乾架了以後,諸伏景光也很是無奈,在他眼裡的zero明明是個認真負責的好好青年,怎麼偏偏在這件事情上這麼不顧後果。

“總之我去醫務室拿點藥給你,你在房間裡等我。”

降穀零點點頭,目送著諸伏景光離去的背影,過了片刻才咧咧嘴起身進門,沒想到那家夥打的這麼狠,他現在臉上一陣火辣辣地疼。

諸伏景光從醫務室回來的時候,降穀零正坐在床上等他,諸伏景光擰開藥瓶給他擦藥,他動作輕柔,一邊擦藥一邊繼續詢問,剛才問的隻是寥寥,他還不是很清楚,現在有機會了自然要追問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所以你們誰打贏了?”

提到這個降穀零就是滿臉古怪,他嘴唇蠕動幾下,最後憋出一句話,“……誰都沒贏。”

諸伏景光聞言抬眼看他,貓眼微彎,其中略顯驚訝,“那就是平手了?”

他倒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畢竟他是知道的,zero因為混血的原因,從小到大沒少打架,剛開始人小力微,輸的居多,但到後來在長大一點,基本上就是準贏。他身為幼馴染對於這些事情自然很清楚。

降穀零聽到諸伏景光口中的“平手”後,臉上更是古怪。“沒有,我們沒打出結果……”

諸伏景光驚奇,對之後的神發展也是沒有意料到,“所以你是說——突然跑出來一個人來圍觀打架,然後還強迫你們接著打?那你們接著打了嗎?”

真的不怪諸伏景光,剛開始他也隻是對zero深夜打架無奈,同時對結果有一些好奇而已。不過在得知這中間還有這麼多曲折的時候,他對這件事情的好奇心已經完全被激發出來了。畢竟,兩人約架什麼的聽得還挺正常,他接受良好。隻是後麵的發展,就已經完全超出他的認知了。

降穀零無奈,hiro的重點完全錯了吧。

他苦笑著,卻不小心扯動了臉上的傷口,不禁又是一陣齜牙咧嘴,諸伏景光見狀連忙按住他不讓他亂動,繼續塗藥。

“沒有,後來巡邏的人就來了,之後自然是都回來了。”

不過,降穀零想到這些,就不由回憶起那女生說的那些“勸架”的話,臉色又黑了些許,同時也在思考著她留下來的打算。是的,他還不知道這個突然跑出來神操作的女生的名字。

她說去找巡邏員並不是要告發他們,那她去乾什麼?總不會就是單純地去告訴對方“這裡沒什麼事,你可以回去了”之類的話吧。

諸伏景光看他一臉沉思,疑問道,“怎麼了?”而且他似乎覺得zero很不爽的樣子,卻又好像跟他剛才說的沒什麼關係,所以這其中還有什麼他沒說出來的東西?

降穀零抿抿唇,收回心裡自己都覺得不太靠譜的想法,“沒什麼,隻是覺得那個人……有些太過認真了。”

或者說是矛盾更貼切一些。

有隨性,不然也不會當著當事人的麵就敢那麼挑釁;但同時又有些認真,不,應該稱為較真才對吧。誰會專門留下來就為了給巡邏員一個交代?他思來想去,好像隻有這個可能是比較合理了,但……又不怎麼合理。

降穀零覺得自己思考的這些就已經很矛盾了,他皺皺眉,突然發現他說完這句話後,許久沒聽到諸伏景光的回應,不禁抬起頭看向他,結果就看見對方正在以一種莫名的眼神看著他。

降穀零遲疑,“怎麼了?”他哪句話說錯了嗎?

諸伏景光歎了一口氣,欣慰中又是有些疑問,“zero你到底是怎麼覺得,還會有人比你更認真的?”

諸伏景光跟他一起長大,對於降穀零的一些性子自然再清楚不過。他們約好要一起考警校後,這家夥就像是陷入什麼魔怔一般,開啟了瘋狂學習的曆程,之後更是一下子奪得了警校第一的好成績,在入校前就已經取得這些成果,也算是史無前例吧。

所以——當認真的降穀君說看到了一個很認真的人,這句話怎麼聽都覺得很奇怪吧。諸伏景光不禁也對這個人產生了好奇。

他塗好藥,將棉簽用紙巾包好,撐著手站起身準備去丟掉,突然他視線下移落在降穀零攥緊的手上。

時間已經很晚,早就過了亮燈的時間,他們就趁著走廊上灑進來的光在塗藥,降穀零微黑的皮膚在這樣暗的環境下也就更加多了幾分隱匿感。

諸伏景光皺眉,以為他的手也受傷了,但轉念又想,他在大半夜都能來吵醒他來幫忙上藥,總不會在這方麵瞞著他。而且,zero手裡應該是拿著什麼東西吧。

“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降穀零聞言愣了愣,低頭看向攥緊的拳頭,這才想起來他手裡還有結城裡奈塞給他的東西,他懊惱地皺皺眉,舉起手打開。

諸伏景光湊過去看,隻見在微弱的光下,一朵本來嬌嫩的櫻花已經被降穀零的大力給蹂躪得皺巴巴的,連花瓣都掉了一瓣,被黏在降穀零有些汗漬的手指上,孤零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