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還好,人總是要成長的,再說你們班的班長就能起到很好的帶頭作用,但是結城……”
降穀零可以在以後的警察生涯中,學會如何正確的伸張正義,如何利用自己身邊的資源來完成任務,但結城裡奈呢?她現在的思想就是那麼的極端化,甚至比降穀零還要極端,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糾正過來的。
鬆本陽太又是歎了一口氣,覺得自己今天歎的氣快抵得上過去一年的量了,他是教官,卻不是心理谘詢師,這些問題還是太為難他了。
“沒辦法,現在隻能看她自己能不能想通。”
她性格太矛盾了,會為了彆人的利益而放棄自己的利益,哪怕是在本來就跟她沒有關係的事情上,就比如上次的紙條事件;同時,她又會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不惜傷害彆人,頗有些不擇手段的狠勁。
而仔細比對一下,又會發現這兩者根本不成正比,她得到的比損害的要少的多,對她根本就是一件劃算的事,鬆本陽太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堅持什麼。
鬼塚八藏倒是遲疑,“是因為發色?”
他班裡就有這種情況,降穀零因為混血的緣故經常會跟其他人有摩擦,他想起結城裡奈那不一般的外貌,就想著也許是因為這個。
鬆本陽太毫不猶豫地否認出口:“肯定不是。”
但這話說完以後,他抬眼對上鬼塚八藏的目光,又有了些許遲疑,“我是覺得那丫頭會直接動手,絕不會忍的,現在還沒發現她因為這個跟人有摩擦……總不會真是因為這個吧。”
鬼塚八藏聳聳肩,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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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教官的糾結與遲疑,結城裡奈並不知道,她離開休息室後就直接回了宿舍,山崎櫻子還在等著給她上藥。
說實在的,雖然她在鬆本陽太麵前反駁地振振有詞,心裡多少還是有了些迷惑與茫然,她從來沒有想過他做出的那些假設。
牽扯到身邊的人,她根本不會讓周圍的人涉及到她的任務,牽扯也就無從談起。這是她以前的想法。
而經過上一次坑了降穀零一把以後,她……也不敢確定了,到底會不會把彆人牽扯進來,甚至於代價這方麵。
任務隨機,她把控不了,如果還是會出現跟上次一樣的情況呢。上次她為了自己的任務跟降穀零各種扯皮,也算得上是讓對方承擔了其中的代價吧。
結城裡奈想到這兒,突然停下來,緊皺眉頭,垂眸似是在思考著什麼關乎人生的大事情。
周圍來往的人一個又一個從她身邊經過,大多都是不認識的人,像極了心靈雞湯裡麵常說的“生命中的過客”。
她就這麼站著,任由自己沉浸在這突如其來的情緒之中,企圖找到一個可以給她解惑的答案。
許久——
她慢慢回神,心中的疑惑卻還是存在,不僅沒有減少,反而愈演愈烈。她有些疲憊地揉揉太陽穴,決定還是先放一放,繼續朝宿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