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你們上次是沒分出勝負對吧。”諸伏景光突然想起他們剛開學時這兩人的約架,那時候兩人因為某些差池沒有完成那次約架,最後自然是不了了之。
鬆田陣平想起這事,就覺得他被打掉的假牙處又開始漏風,他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不用想吧,最後肯定是我贏。”
論起輸贏,降穀零也絲毫不認輸,他側眸,平靜地說出讓人忍不住跳腳的話,“那就試試,今天晚上就約!”
伊達航見自己插在他們中間都阻擋不了他們想要約架的心思,不由無奈,連忙岔開話題,“話說,我倒是很好奇到底是誰突然出現,還打斷了你們的約架。”
說到這個,鬆田陣平和降穀零對視一眼,神色都有些奇怪。前者單純是因為那段回憶的不堪回首,而後者由於受到的迫害更深,想到的也就更多。
正是這時,後方傳來同學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助人為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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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穀零已經不知道要如何形容內心的無語了,他猛地回頭去看說出“助人為樂”話語的人,然後就看到結城裡奈正不好意思地摸腦袋,似乎是在為自己的熱心腸而難為情。
不得不說,一提到“助人為樂”,降穀零想要藏在坑裡永遠也不要挖出來的回憶不自覺地就浮現了。
彆又是背老奶奶過馬路這樣的助人為樂——降穀零麵無表情地想著。
結城裡奈抬眼看到降穀零的目光,頓時也回憶起自己好像拖著這位一起做過類似的事情,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
但她很快就調整好心情,隻要他不說,她不提,沒人會知道這社死瞬間。所以——他應該沒跟彆人說這事吧?
降穀零怎麼可能會說出去,就算是自家幼馴染,他也不敢保證hiro聽了之後會不會狠狠嘲笑自己一番。畢竟,這家夥有時候還是挺惡趣味的。
諸伏景光看到降穀零突然回頭,不由疑惑,“zero?你看什麼呢?”
鬆田陣平也回頭看去,待看清了之後臉上的表情也開始扭曲,雖然在剛開始找到她們幫忙時自己就認出來這是那天晚上的人,但是當時情況緊急,他並沒有想太多,如今一切都塵埃落定,他也後知後覺地回憶起那天晚上的無語心情。
看到鬆田陣平也是這副表情,其他不知情的三人的好奇心被全部勾起來。
萩原研二順著鬆田陣平的眼神看過去,看到結城裡奈,一邊對她笑著打了聲招呼,一邊觀察這個女生。
唔,發色不一般,跟降穀一樣也是混血嗎?
他雖然平時社交挺廣,但仔細想想,確實不認識這個人,不過她旁邊的山崎櫻子還是認識的,下一次的聯誼山崎就是牽頭人之一。
有一個打架之後獨自一個人處理傷口,並不知道尋求幼馴染幫助的幼馴染,萩原研二自然不知道那天晚上發生的具體事情,但諸伏景光就不一樣了,他可是當時就知道其中的內幕呢。
他托腮,大膽猜測,“那不會就是圍觀你們打架的吧。”看到降穀零和鬆田陣平如出一轍的神情,其他三人頓時明了。
“不過,剛才是結城說了什麼嗎?zero才會突然回頭。”伊達航回憶著,“好像是‘助人為樂’?”
降穀零現在聽都聽不得這個詞,他眼皮跳了跳,果斷忽視四人投過來的好奇目光。
要是將自己深夜聽信某人的話,真的跟著她偷溜出學校,隻為了去背老婆婆過馬路的事情說出來,降穀零可以絲毫不誇張地肯定,這肯定會成為他們這個月甚至是下個月針對他的笑料。
結城裡奈先是看到降穀零扭頭看她,接著他身邊的人接二連三地開始回頭,不由心裡打鼓,對於剛才的“這家夥應該不會輕易說出去”這種想法也猶豫起來。
不至於吧,不應該吧,不會吧。難道降穀零真的把他們上次的秘密行動暴露出去了?
結城裡奈光是想著那副場麵——降穀零麵帶微笑地說出了讓人笑掉大牙的黑曆史,就不由得腳趾扣地,羞恥感直接從心底湧上來,熱意彌漫上臉頰。
山崎櫻子借著路燈的光,清晰地看見了結城裡奈臉上的紅暈,不由疑惑,難道是太熱了?現在這個天氣,白天的話還有可能會感到些熱意,但現在是晚上,氣溫並沒有那麼高,怎麼會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