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慶祝我們相遇,乾杯。”
宴江和樓司相識4年,在同一個社交群裡插科打諢。
去年此時,樓司分享了地址邀她前去旅遊,兩姐妹喝一場真正意義上的碰杯酒。
她於跨年夜趕機,一個人從西城奔赴春城。群裡的人都覺得宴江是饞酒,因為樓的釀酒技術堪稱一絕。但隻有宴江自己知道,她不過是借著這個由頭,逃離自己不喜歡的城。
會喝酒和不會喝酒的人,最大的區彆不在於酒量的大小。而在於是否清楚自己酒量的極限。
酒過三巡,宴江明白了:自己是屬於不會喝酒的人。
幾杯精釀下肚後,臉頰變得熾熱熾熱。借著酒精的作用,兩個人放下鎧甲,聊起近幾年的瑣碎。
聊宴江從西城搬到榕城,在自我放逐的兩年裡,經曆的種種。
聊樓司是如何一個人頂住家裡的壓力,獨身到現在。
她們指著自己身上的傷,輕描淡寫的講著血淋淋的故事。然後彼此慰藉,讓疲憊的身軀停下來休息片刻。
宴江總是一副不怕受傷的樣子,但至少在此時,樓司牽著宴江的手,靜靜的坐在酒吧角落陪她閒聊時,才像一隻安靜柔弱的兔子。
在這個世界:每個人的心裡都藏著一把火。
風大的時候,火苗會飄搖也會熄滅 。
靠近另一個溫暖的人,自己又會變得溫暖起來。
在這寒冷的時節,兩個成年人在此刻彼此短暫的救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