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滇池,四周比宴江想象的空曠。
明媚的陽光肆無忌憚的灑在湖麵上,折射出層層瀲灩。遙遠的對岸的零散的幾幢小房子,稀疏的坐落在那裡。遠遠地眺望著這裡常年熙攘的人們。身邊的海鷗成群飛行,岸邊的遊客投喂著麵包和零食,更多是打卡拍照的人。
隻有穿著風衣的宴江,雙手插進風衣口袋,靜靜地駐足在岸邊看著遠方,和身旁的人們形成明顯的風格差距。
她不是緬懷,不是憑吊,僅僅是放下鎧甲,片刻的回歸本心。
如果可以,宴江希望一直在路上。
不多時,隨著身後“哢嚓”的快門聲,宴江回頭碰到了一個不知所措的男子。左手拿著老式的膠卷相機右手撓著頭,似乎是在為自己的唐突感到懊惱。他身穿一套隨性的工裝衣褲,帶著的帽子和圍巾遮住了具體的麵貌,但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讓宴江看得出來:這個人並無惡意。
“抱歉,我是一個攝影師。剛才那一刻真的是很吸引我了,如果你介意入鏡的話,我可以刪掉的。”
“無妨,我不介意。已經很少見到有人用膠片相機。”
“我喜歡複古的東西。每一張照片從拍到洗,都讓我有種不能替代的成就感。”
“希望你可以一直獲得這樣的感覺。”
“謝謝。不知道能不能留個聯係方式嗎,等我洗出來後可以把它寄給你。”
“不用啦,這畢竟是你的作品。我能參與已經很榮幸啦”
說罷,宴江笑著揮揮手,同他告彆。然後向其它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