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魔女與飯票 蹭吃蹭喝的魔女小姐……(1 / 2)

魔女就這樣在海盜團住下了,一間普普通通的船艙,除去堆滿櫃子的小零食,與普通的海盜團成員的房間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彆。

誰會留著這麼大的隱患在身邊呢?泰秦哈爾當了這麼多年的海盜,自然是不會放過每一個可以殺死魔女的機會,特彆是這個魔女在睡覺時絲毫不設防的模樣,讓他的嘴角都快上揚到耳根。

深棕色的頭發在解開了發繩後鬆鬆散散地被壓在身下,發繩被隨手丟在床頭櫃上,幾朵小巧的人工雕琢的歐石楠花散發著幽藍的熒光,牌包被發繩壓在下麵──那並非是觸手可及的長度。少女蓋著薄薄的被子,腳尖探出被子,一手搭在胸口,另一隻手則放在腦側,胸脯有規律的上下起伏著,微微張著嘴,好像有透明的涎液要順著嘴角流淌下來。

房間的門被最高權限打開,發出輕微的響動,但並沒能吵醒熟睡的少女,一名灰發的海盜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瞪著豆豆眼,有些顫抖地舉起了手中的木倉,耳麥中傳來泰秦哈爾的罵聲和催促聲,他兩眼一閉,按下了扳機。

做過消音處理的手木倉並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但是在子彈即將命中少女頭顱的那一刻,兩張牌以不可被捕捉到的速度掀開牌包,飛到少女身前,展開了水膜,擋下了子彈。水膜很快就消失了,黑暗裡看不清圖樣的花紮仍舊漂浮在半空,沒有要落下的痕跡。

兩個發繩被牌包掀起的動作掀落到地板上,夜泊石雕刻的歐石楠花與地麵碰撞,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少女吸了吸口水,翻了個身──她根本沒有被打擾到。

泰秦哈爾站在監控的另一端,看著監控裡傳來的畫麵,表情嚴肅,他對著話筒命令道:“再試一次。”

灰發的海盜木倉都要抖落到地板上,聽到老大的命令,他用左手按住了自己發抖的右手,端起木倉,黑洞洞的木倉口指著少女的頭顱,再次扣下了扳機。

不出意料的,子彈再次被水膜擋下。泰秦哈爾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黑暗中,花紮無聲地回到牌包之中,隻留下躺在地上的歐石楠花發出幽幽藍光。

*

清晨,不,中午,少女揉了揉腥鬆的睡眼,從床鋪中坐起身,深棕色的長發順著她的動作柔順地貼到了後背上,她展開手臂,伸了個懶腰,像是某種貓科動物一樣可愛。

“咦?發繩怎麼掉到地上了。”長穀川葵撿起發繩,編了一對鬆散的麻花辮,將發繩綁在麻花的尾端。隨後又理了理裙子,將牌包重新綁好,她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隨手將一張牌紮到了房間的監控上。

泰秦哈爾看著黑掉的畫麵,詢問身邊的臟辮男孩:“你覺得,魔女大人會喜歡什麼?”

“……?”帕洛斯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泰秦哈爾用催促的眼神看著他,他可沒有絲毫哄女孩子的經驗,何況是魔女大人。

“……糖?”帕洛斯也沒有絲毫哄女孩子的經驗,更何況他還隻是個未成年的孩子。

就在一大一小兩個海盜商量著怎麼哄魔女的時候,長穀川葵已經隨手挾持了一位幸運海盜,帶她去找泰秦哈爾了──畢竟她初來乍到,哪裡都找不到。

順著七拐八拐,看起來都一樣的路,長穀川葵將架在無辜海盜脖子上的花紮收了回來,不等她踹門,控製室的門就自己打開了。泰秦哈爾手裡拿著一捧各種各樣的糖,似乎是正準備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