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觸感新奇,卻讓小黃的心臟不受控製地快速跳動著──這就是元力技能!他緩緩將手移動到一張牌麵上,那是一張印有鬆與鶴的紙牌。
穿透水幕,他握住了那張牌──如果能成為我的……
他微微收緊手指,手上卻傳來了刺痛的感覺,鮮血在水幕中逸散開,小黃鬆開了手,低下頭,手掌已經被劃傷,像是直接以肉掌握住刀刃的傷口。
空氣中有什麼東西變了。
小黃猛然轉身,手忙腳亂地後撤,卻撞在了清涼的水幕上,他對上少女深棕色的眸子,呼吸一滯:“我我我,我隻是,有些好奇!彆彆彆彆,彆殺我!”
少女微微向左側歪頭,嘴角向上揚起:“雖然那個白頭發叫帕洛斯的小子笑得很惡心,但不得不承認,他比你,比那個什麼兒啊,可聰明多了。”
帕洛斯帶著長穀川葵在飯廳用餐時,落在她神之眼上若有若無的目光在少女腦海中晃過,那時她抬起手,借索要糖果的舉動不偏不倚地擋住了帕洛斯的目光,之後帕洛斯便沒再去觀察過神之眼──已經確定了的事情,乾什麼要費心去再試探魔女的底線呢?
“連力量的根源是什麼都沒有搞明白,一味地想要獲取力量,以獨特煉金術製成的虛月花紮可沒那麼容易被搶走,他們都是帶著靈性的小家夥,所以在來到羚角號的第一晚,咱就能夠安心地睡著。而現在,你居然愚蠢地想要強奪他們。”
魔女的眸色似乎在慢慢變淺,成為了較深的琥珀色,虹膜似乎是透明的,泛出黃色的光。
“嗬嗬,小黃啊,有野心沒問題,有腦子才是最重要的。這是第一次,咱需要一個開飛船的,所以咱留著你,當然,如果你還想再偷偷做一些事情,咱同意,咱的牌可都是有脾氣的。”
話音落下,長穀川葵再次躺下,她的脾氣才沒那麼好呢,要不是為了留個開飛船的!魔女在心底碎碎念著,沒一會便又睡著了。
窒息的感覺讓小黃忽然大口呼吸起來,明明少女聲音並不算很大,她也並沒有做出什麼特彆的舉動,但隻是被那雙眸子注視,小黃就已經感覺自己像是被拉入泥沼,喘不上氣,像是被水灌注進氣管。
恍然回過神來,後背傳來柔順冰涼的觸感,他卻猛然向前跌跌撞撞地爬行了幾下,受傷的傷口沾染了沙礫,他也全然顧不上了。環抱住自己的雙膝,就那樣坐在沙地上,盯著水幕中的紙牌,仿佛哪張牌會突然飛來割斷他的脖子一般,戰戰兢兢地度過了一整個夜晚。
當然,花紮是不會有這種功能的。
小黃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不過是出發前被某個白色臟辮的家夥隨口引導了兩下,他並沒有什麼當上船長這樣的野心,但卻想要爬上更高的位置,最起碼,他並不想讓一個未成年的小崽子成為他的領導,於是,獲得力量,把那個小崽子壓下去,在小崽子本人的刺激下,便有了以上那一幕。
帕洛斯真的會指望小黃能成功?
當然不,但能給這位說他笑容惡心的家夥添點堵,何樂而不為呢?
於是,可憐的小黃就成為了這樣一把並不鋒利,但著實惡心人的刀,被魔女帶在了身邊。
魔女當然不知道,就算知道,她也並不在意。初見時造的勢已經足可以為她擋下不少麻煩,擋不下的,她照單全收!
翌日清晨,長穀川葵伸了個懶腰緩緩起身,將腰包重新戴好,花紮一張張飛回腰包中,她微微側頭,目光尋覓著小黃隨身攜帶的定位器,卻被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嚇了一跳。
“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