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yfriend 他相信有那樣眼神……(1 / 2)

小笠原花等了半天沒有等到自己期待的誇獎,她有些不高興地撅了撅嘴,不過隨即反應過來了什麼,恍然大悟地用拳頭敲了下掌心,手忙腳亂地從外衣口袋裡摸出了一個小本本。

諸伏景光的目光下意識地追了過去,隻見封皮上寫了幾個大字。

《常用英語三百句》

諸伏景光:“……”

因為女孩突然暴起升出的警惕和違和感像是被突然戳爆的氣球,一下子癟了大半,多了點哭笑不得。

“呃、Am I ……strong?好像不太對啊……”

看著女孩抓耳撓腮地試圖用蹩腳的英語同他交流,因為半天找不出合適的詞臉上還揚起了些孩子氣的懊惱,諸伏景光緊繃的身體慢慢放鬆了下來,藍色的貓眼中浮起了一絲笑意。

他習慣性地將情緒壓在心底,在麵上掛上那副溫和的麵具。

“你可以說日語,我能聽懂。”他柔聲道。

小笠原花頓時又支棱起來了,一把拉住他的手興奮道:“我還以為你是美國這邊的人,原來也是日本人嗎……嗯,你怎麼了?”

她不解地看著諸伏景光突然僵住的臉。

“是傷口很疼嗎?”

說著便要上手去扒他的衣服,指尖剛剛觸碰到外套的邊沿就被不動聲色地撥了回來。

“我沒事,不用擔心。”諸伏景光抽回手對她禮貌地笑了笑,示意她稍微讓開一些,自己慢慢地脫下外套。

下麵穿著的白襯衫已經被血染紅了大半,他皺著眉將黏在傷口上的布料撕開,露出下麵血肉模糊的創口,小笠原花默默地蹲在旁邊發呆。

在不知情的人看來,他們就像是一對不幸遭遇了劫難的情侶在互相舔舐傷口,多了這一層濾鏡,讓女孩剛才驟然出手連殺兩人的行為也變得情有可原了起來,周圍的乘客也慢慢放下了恐懼開始主動收拾起混亂的客艙。

小笠原花忽然感覺到有人接近,重新開機一般抬起頭。

來人是那個眼熟的金發空姐,她發絲蓬亂,表情比起最開始的時候多了些局促,她對著小笠原花感激一笑,將醫療箱放在了她的旁邊。

“剛才多虧了你,甜心,當然也要謝謝你英勇的男朋友。我幫你們拿來了飛機上的醫療箱,他應該需要處理下傷口。”英語。

她這段話有點長,小笠原花大部分都沒聽懂,但怎麼說也算是長期在貝爾摩德身邊耳濡目染,這次她精準地從中捕捉到了兩個認識的單詞。

“honey……boyfriend?”

小笠原花嘟噥著重複了一遍,茫然地歪了歪頭。

前一個詞貝爾摩德開心的時候經常這麼叫她,後一個是那些圍在貝爾摩德身邊,經常給她送禮物,還會附帶著給她買很好吃的蛋糕的男人的自稱。

他們雖然長得不一樣,但都會對她很親切地笑。

這就是boyfriend、男朋友嗎?

當聽到她充滿求知的詢問時,貝爾摩德驚訝地睜大雙眼,似乎在說‘你居然會思考這種問題’,然後忍不住笑彎了腰。

‘格拉帕也到了這個年紀了呢。’她紅唇微勾,‘不過我不建議你去找男人,憑你這發育不全的小腦袋,如果哪天被來曆不明的家夥騙著泄露了組織的情報,BOSS可不會看在你是個小傻子的份上手下留情。’

小笠原花舉手:‘那我找組織裡的人不就行了!’

貝爾摩德提起了點興趣:‘哦?這麼說是已經有人選了嗎?’

小笠原花想了想,‘嗯……琴酒大哥?’

貝爾摩德被煙嗆了一下,狠狠地咳嗽了兩聲。

雖然很想看格拉帕去追求琴酒,但最後肯定會惹火上身被遷怒於她,隻能遺憾地打擊道:‘他不喜歡你這一款,而且那個男人腦子裡可沒有這些東西。’

小笠原花又努力地想了半天,才憋出第二個名字:‘……朗姆老大?’

她說完自己就露出了一個隱隱嫌棄的表情。

貝爾摩德扶著額頭歎息一聲:‘算了,是我多嘴了。’

格拉帕根本不認人,組織裡被她記住的就那麼幾個,她到底在期待些什麼。

小笠原花還在冥思苦想組織裡到底還有誰能當她的boyfriend,忽然被貝爾摩德拉了過來像是抱洋娃娃一般抱在懷裡,頭發也被一下下地撫摸著。她頓時什麼也想不出來了,舒服地眯著眼蹭了蹭溫熱的掌心。

‘honey為什麼想要一個男朋友呢?’貝爾摩德循循引導道。

‘唔,想要他給我買禮物,買好吃的東西?’

‘嗬嗬,那樣的可不算是男朋友哦。’

‘那,會拉著我的手,一起擁抱,在床上並排蓋著被子睡覺?’

‘……你是不是偷看過、算了。’貝爾摩德頭疼道:‘回頭我幫你物色一個合適的人選,隨你自己折騰去吧。’

回憶結束。

小笠原花明白了,小笠原花恍然大悟!

她高興地對著空姐點了點頭,一手指著自己一手指著諸伏景光,大聲地重複道:“Yes, boyfriend!”

金發空姐一愣,左右看了看他們兩個,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容,鼓勵地拍了拍小笠原花的頭,臨走前還給她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諸伏景光哭笑不得。

在小笠原花思考的時候,他已經跟對方客氣地解釋完了他們並不是那種關係,結果現在反而朝著另一個方向誤會了。

“那個詞是男朋友的意思。”他提醒道。

“我知道!”小笠原花驕傲地挺起胸脯,“彆看我這樣,其實我也是會一點英語的。”

諸伏景光無奈,認為她並不明白:“既然如此,那你應該知道這個詞並不適合用在這裡。”

不適合用在這裡,是在說需要回到組織的地盤才可以這麼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