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帕,你暫時去找個彆的地方等等我好嗎……
找個彆的地方等等我好嗎……
找個彆的地方……
蘇格蘭的話一直回蕩在小笠原花的耳邊,讓她直接炸成一團煙花。
小笠原花滿臉震驚地仰頭看向她心愛的藍色貓眼,眼裡儘是失望。
“難道不是我們才是最親密的搭檔嗎?隻是過了五天而已,蘇格蘭你居然就要為了這個男人拋棄我?!”
她悲戚地捂住胸口,好似那裡在隱隱作痛。
“究竟是我做錯了什麼,還是你真的這麼快就變心了,你說啊你說啊!”
蘇格蘭:“……格拉帕,這些話你是從哪裡學來的?”
小笠原花維持著西子捧心的姿勢眨了眨眼睛,誠實回答。
“便利店放的電視劇。”
小笠原花坐在那兒被迫聽了一晚上,明明她記憶力很差,但那些劇裡的台詞進了耳朵之後就像是粘在了腦子上怎麼甩也甩不掉,這會兒順口就用了出來。
萊伊似是沒忍住,拳頭抵著嘴低笑一聲。
“笑什麼笑!你這個介入彆人感情的……的……”
小笠原花半天沒想起來後麵那個詞,陷入沉默,隨後被蘇格蘭無奈打斷。
“好了,格拉帕。”
蘇格蘭不得不承認,他剛才為了將格拉帕和萊伊分開結果嘗試了一個蠢方法。
這樣既好笑又無奈的感覺也是久違了。
在打過去的電話多次被掛斷後,蘇格蘭有想過格拉帕可能是放棄了,還感歎過她果然是組織成員喜怒無常,被安排和萊伊搭夥的時候還走神地想到‘如果格拉帕知道肯定要生氣了’,隨即又自嘲地一笑而過。
結果沒想到才沒過幾天,他無厘頭的預想就成真了。
而他也不得不承認,再次看到格拉帕的那一刻,他心裡第一個湧上來的情緒並不是負麵的。
“見到你我很開心,格拉帕。”他半伏下身,聲音溫和:“之前買的零食還放在房間裡,會融化的冰淇淩和甜品在冰箱冷藏,想吃自己去拿就好,我很快就回來。”
小笠原花有一瞬間被美食的誘惑蒙蔽了雙眼,不過立刻就清醒了過來,使勁搖了搖頭。
“不,我要和蘇格蘭一起去。”
她警惕地衝著萊伊飛去一個眼刀。
——休想跟蘇格蘭獨處!!
萊伊失笑。
而蘇格蘭則皺了皺眉,他想提醒小笠原花她剛剛才結束懲罰,但又礙於萊伊在這兒不好直接說出口。
兩個人,一個目露期待一個欲言又止,對視著沉默了半天。
見兩人磨磨蹭蹭半天還沒解決完,萊伊看了眼客廳的時鐘,不耐道:“蘇格蘭,現在可沒時間留給你慢慢哄孩子。如果你不想去的話,我一個人也能處理,但之後我會如實報告給琴酒。”
一聽他說琴酒,小笠原花可來勁了。
她學著大哥生氣時的模樣:撇嘴,高挑起眉,雙臂抱胸揚起下巴,冷笑一聲——
“就憑你,還想挑撥大哥跟我的關係?”
從她有記憶起就一直待在大哥身邊了,論關係,她敢拍胸脯保證沒人能比她和大哥更鐵!
於是小笠原花信誓旦旦拉住蘇格蘭道:“放心,就算他去跟大哥說了,隻要我去幫蘇格蘭解釋,大哥就肯定會無條件相信我!”
蘇格蘭:“……”
他不想打擊格拉帕,隻能尷尬地笑了笑。
萊伊也神情怪異。
說實話,在他剛才一個照麵就被格拉帕壓製住之後,雖然有幾分輕敵的緣由,但也讓他對這個外表看起來一點也不像組織成員的女孩升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然而當格拉帕一開口說話,他突然又覺得這份警惕好像不是那麼必要。
不。
萊伊在心裡敲響警鐘。
這肯定是格拉帕的偽裝。
沒想到裝出一副腦子不太清醒的樣子居然就能讓他無意識地減輕對她危險等級的評估,該說是她裝得太像了嗎?
就像格拉帕剛才的那句話——表麵上是在說她和琴酒關係親密,但實際上組織裡誰不知道琴酒是個什麼樣的人?如果真信了她的鬼話,他們兩個說不定會被琴酒同時遷怒。
萊伊表情微妙地變了幾分,盯著格拉帕灰色的後腦勺看了幾秒,突然出聲道。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去跟琴酒提議將蘇格蘭剔出隊伍,或者乾脆讓他把你加進來。”他聳了聳肩,“隻要彆讓我繼續在這裡陪你們耗著就行。”
當然,他知道如果格拉帕想要穩住她現在這個對蘇格蘭執著的人設,就一定會選擇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