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瑜退出去後,覺得自己也太慫了。為了瓜的後續,他不能慫。
一個字,乾!
他深吸一口氣,推開門,這次那四個女兒齊刷刷看向他,眼神比之前多了份探究,林瑜又給看慫了。
腳步往後一退,就要閉門。
隻聽四聲清脆的聲音響起,“爹——”
林瑜的頭便暈乎乎的,爹?他這輩子還能當個爹?好好好,命運總算待他不薄,讓他免受女人的那些苦。
爹就爹吧。
林瑜翩然進屋,背挺得老直,他不知道彆人的爹怎麼做,他做爹,就挺背,在四個女兒的注視下進了屋,在正中的軟榻上坐下,小廝上了茶後,還裝模作樣地喝了一口。
然後該乾啥呢……
四個女兒哪裡還敢說話,以前的父親進屋就要打罵的。彆看父親翩翩美男子一個,凶得不得了。她們以為這次林瑜也會罵,哪知進了屋,就這樣乾坐著。
她們更慌張了,這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這個嚴肅威嚴的男人很快要發威了!
兩個心虛的女兒先行跪下了,先是二姐姐林輕笑,當真是淚如雨下,我見猶憐,“爹,三妹妹又亂說,她又說我小娘不好呢,爹——您給評評理啊!”
林輕芸豈容姐姐亂說,雖說父親最寵愛的當屬二姐姐,但她也要搏一搏的,也跟著跪下了,“爹,二姐姐又說我嫁不出去,還說我豐腴。娘現在被氣走了,我們也沒人管了。”
林瑜看兩個都跪下了,眼看向最大的林輕儀,彆誤會,他不是要她也跪,而是他想聽聽她怎麼說。畢竟是長姐。
但大姐姐林輕儀被林瑜這麼一看,性格使然,嚇得立馬也跪下來了,“爹,我沒管教好妹妹們。您彆生氣。”
三個都跪了,還有一個也彆閒著。小女兒也跪下來了,“爹,姐姐們不是故意的,都是鬨著玩的。您不要責罰她們。”
林瑜;“……”好家夥,都跪下了啊。這態度這麼好,要不就算了吧?跟他想象的有出入啊,他還以為這都是一群刁女兒呢。
其實,林瑜也知,她們的態度是極好的,但也是死不悔改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打過罵過,該怎樣就怎樣。要不然也成為不了炮灰背景板啊。
他能說什麼,都給他跪下了。不然他也給她們跪一個?
幾個女兒心中打鼓,什麼意思?爹就這樣算了。雖然聽到父親心聲有些奇怪,但此刻,她們誰也不敢說。
林瑜道:“那就……下不……”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呢,外頭一個尖又高又媚的聲音傳來,“老爺……”
林瑜有不好的預感,遠遠地隻見門口嬌滴滴,軟綿綿進來一個美豔婦人,莫約三十多歲,——看著還挺顯老,也許是濃妝的關係,進屋還帶著濃濃的脂粉香。
林瑜看到她,居然像是自己自己的媽。不會吧,這就是他的妾室,齊氏,齊沁雪?他接受不能啊。
這姐姐年紀看著比林瑜還大,原來原主喜歡禦女啊。
齊氏是個特能來事兒的,單看她從丫鬟躋身妾室,便能見一斑,下一步自然就是正位夫人了。勝利是指日可待的,畢竟原配夫人江氏都氣得回娘家了。
她一走近林瑜,林瑜上半身就後仰了一下。非禮勿近!
再一近,林瑜就站起來。
那態度疏離的,齊氏臉色尷尬,“老爺……您多日未回,是不喜歡妾身了嘛。”說著就作勢摸淚,慘兮兮的。
林瑜:豈止……
在場的所有人都片刻愣神,齊氏也不敢相信這是最愛她的夫君說出來的。齊氏跟江氏鬥,她向來是穩贏的那一個,林家老爺無條件支持妾室。
齊氏嚶嚶嚶地哭得更傷心了。
但林瑜無動於衷,就是看著她哭。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啊,齊氏一哭,那邊林老爺都要裝得心疼死。
現在哭了半天沒人理,江氏的幾個女兒表示還挺解氣,爹終於公平了一回啊。
齊氏哭得連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強行收尾,用帕子擦完眼淚,再強行轉入正題,“老爺,笑笑是不會罵人的。我都有教她的,要禮貌待人。”
林輕笑見親娘提及自己,低下頭默默擦淚。
林輕芸冷笑:“她不會罵人,我就會罵人?她雖不會罵人,但說出的話比罵人的話還難聽呢。”
齊氏柔柔弱弱地說:“芸姐兒啊,我什麼時候說你會罵人了?也許是一場誤會呢。都是自家姐妹,你當著你爹的麵,說說清楚便罷了。笑笑是姐姐,我會叫她多讓著你的。”
這話看著和和氣氣的,潛意思裡還在說林輕芸的不是,肯定是她有錯在先,她家笑笑是不會有錯兒的。
林瑜手是放在椅子上,此刻不由地放在膝上,這段位高啊,難怪原配都被氣走了……
齊氏說完,含情脈脈地看向林瑜,林瑜瞪著眼,他哪知道人家是在跟他拋媚眼呢,他又沒談過戀愛!他隻覺得瘮得慌,就跟什麼女鬼看著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話又被齊氏等人聽到,幾個女兒除了林輕笑,都低頭忍不住想笑。
齊氏再能來事兒,臉上也掛不太住。
林瑜正犯著難該如何回複呢,隻聽係統叮了一聲。林瑜可太熟悉這聲音了,這是有進度的聲音,他剛才無意間再次推進了養崽進度,同時也意味著他即將有瓜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