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錢 製鹽、絲綢和產油。(1 / 2)

林瑜處理完此事,安心理得地回書房了。桌上還有一些霍蘊那小子送來的吃食,他揀了粽子,撥了吃了,一邊吃一邊嗶嗶道:

“霍蘊是我兒子的好友,他送我好吃的,我是吃呢還是吃呢。這怎麼著也是我小輩啊,叫我一聲伯父。這伯父不得有伯父的樣兒啊,要嚴肅一點。不能吃,不能吃。可好好吃啊,吃了一個還想吃。”

他猶記得,他的爸媽都把東西留給子女吃的,而不是像他,躲在書房自己吃。嗚嗚嗚,好丟人。

但嘉禾粽子,一絕啊。裡麵是鮮肉陷的,還有鹹鹹的蛋黃,蛋黃還在那流油呢。算了,為了吃,不丟臉,人非聖賢,孰能不吃?

他正吃得不亦樂乎,書房有人敲門。

這裡要說他這個穿越的角色著實是好,一家之主,又是個九品官,跟上麵當然不夠看,但在家裡,他就是絕對的王者。

府裡,他說往東,沒人敢說往西。那齊氏雖然蠻橫,也不敢在他麵前胡作非為。

比如現在,他進書房了,沒人敢明目張膽進來打擾他,原配江氏也不行。

故而聽到江入年在外麵喊“老爺,我能進來嗎?”他把整個剩餘的半個粽子就塞嘴裡了,俯下身拚命吃,勉為其難地咽下去了。

江入年屏退了下人,閉上了門,“你大白天在裡麵做什麼?”

林瑜站直,“沒什麼啊。”

江入年目光銳利,瞥到桌上露出的粽子葉,“偷吃東西啊?”

被發現了,“……不行啊?我才十八,吃零食乃是本能。”林瑜說得堂堂正正。

江入年道:“我也十八,我就沒你這麼多愛好。”

林瑜委屈地坐下,“你找我啥事啊?”

“你白日不在家,晚上又在書房。我還當你避著我呢。”除了早上請安,兩人幾乎沒啥交集。林瑜白日裡都在衙門裡用飯,也不回家。

“我避你乾什麼,我衙門好多事的。”終於沒人管他自由了,爽。

“你把林思澤的事情處理好了?我看他這些日子倒挺認真地在看書呢,還跑來跟我說,他想參加好友霍蘊的家塾,希望你同意。”

讓我同意?哦,我一家之主呢,嘿嘿。林瑜心中得瑟得不要不要的。“他們兩個啊?”林瑜一本正經地問,他都已經腦補出一台梁山伯與祝英台了。

“應該不止。”

“噢。”

“你怎麼看?”

“他想去,我們還攔嗎?”

江入年道:“不攔。但我們可以自己辦,讓那霍蘊來我們府裡讀書。因為,我想讓那四個女兒也學點。”

林瑜轉念一想,挺好。女孩子讀書,開智。他讚成!PS,他都可以決定她們讀什麼書了,一家之主啊!不過,開家塾得不少銀子吧?他囊中羞澀。

剛還出血了二兩銀子。

一路聽林瑜心聲的江入年無奈地坐下,道:“我這兒有五百兩銀子。你那裡有多少?我們得算算。”

銀子嗎?林瑜算過的,這原主身邊沒銀子,他得來的都拿去周轉應酬了。他父親原本是個老秀才,本就窮,又早亡。母親含辛茹苦養原主長大,已然不易,哪裡會有其他積蓄呢。

不僅沒銀子,連個老家也無。

他的俸祿,每月六兩,月月空。要承擔府內的一應開銷,請來的仆役雇傭銀,還要支付四個女兒的禮儀課費用。

一年買米,府裡主子三個,仆人六個,小孩六個,光是買米就需要40兩。然後就是柴油鹽,一年最少2兩銀子。加上祭祀、人情,買衣,買書……節省一點兒就算它10兩,畢竟一大家子的人呢。

但因為他好歹是個官員,衣食住行都有補貼,差不多能抵掉十兩,但還是捉襟見肘,隻能“勉強維持生計”來形容了。

他把這些都說給江入年聽了,心理負擔……倒是沒有。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要死一塊死。

“那五百兩,你哪裡來的?”

“我把這原主的兩間鋪子押給錢莊了,又跟那江家老爺子換了城東的綢緞鋪,我跟你說過了。”

“啊,是麼……能押那麼多啊?”

江入年:“當然不是,這不是因為你也算是個官,知道我們不會逃嘛。”

林瑜都聽傻了,這是跟銀行借錢啊?以他的名義啊?難怪給那麼多!所以這債務算是他的了。剛走了三千兩,他的好娘子又給他背了五百兩。

“你你你……”真想兩眼一黑,直接暈過去。

江入年:“你彆急。我有個主意。這平縣靠近海邊,我看過他們這裡的情況,你知道這裡主賣什麼嗎?”

林瑜:“賣什麼呢?”